第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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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淙洲聽到和離消息過來的時候,還帶著鄧利雲的次兄鄧嘉毓。

守門的小廝見到他二人,一邊使眼色讓人飛速跑去通知世子,一邊陪著笑臉相迎:「沈少爺來的正是時候,世子正在前廳為大小姐擺酒去晦氣呢。」

不同於侯府成員復雜,既有薑氏舊仆,還有金守忠與蘇溱溱這些年陸續安排進去的人,金不語的別院承襲薑氏祖產,所有使喚的人皆是薑氏舊仆與親衛,她在別院倒比在侯府更要舒適自在。

沈淙洲疑惑:「大小姐可還好」

小廝滿不在乎道:「有世子在,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不同於外界對於金不語的評價,別院的人對自家小主子有種盲目的信賴:「沈少爺您看著點路。」

已是掌燈時分,別院裡能在院子裡跑腿侍候的都是練武之人,為著練習夜視能力,倒省了燈燭的麻煩。金不語時常在外麵花天酒地,但在別院招待朋友的機會少之有少,隻是今日恰逢金不言和離,帶著自家姐姐去外麵舒散還不如在別院來得自在,才有此夜宴。

沈淙洲來薑氏別院的機會少之又少,而鄧嘉毓是頭一回來,走的一腳高一腳低,也虧得積雪未融,路旁樹上屋頂皆有雪光借道,才不致於跌倒,甚至懷疑世子手頭緊才省了別院的燈燭錢。

小廝引著二人一路去了宴客的花廳,遠遠便能瞧見燈火燭光,裡麵歡歌笑語,也不知道金不語哪裡弄來的絲竹班子,隔著一個院子吹拉彈唱,管弦之聲隔著夜空傳了過來,既不會擾了席間的談話,又添了幾分雅意。

傳菜的小廝在院裡跑的飛快,全然無懼夜路不平,迎麵撞上剛剛出來的同伴,兩人在雪夜的微光之中眼瞧著便要撞上去,卻險而又險的避了開去,竟是連盤裡的菜湯都不曾灑了。

鄧嘉毓瞧的目瞪口呆:「沈兄,世子這是哪裡找來的雜耍班子裡的人?」不然傳個菜何至於弄的跟演雜技似般驚險?

沈淙洲上一次進別院,還是金不言出嫁之後,世子數日不見,蘇溱溱向定北侯進言,說世子在如意館尋歡數日未歸,他尋了一路,最後才找到了別院。

二人還未到花廳,廊下便有人喊道:「掌燈——」仿佛軍中號令,那燈火便如同夜風之中次第開放的花朵,以花廳為圓心向著四下蔓延開去,整個廳院很快便亮了起來。

金不語帶著酒氣搖搖擺擺從廳裡笑著迎了出來:「沈大哥來了?」從她身後忽啦啦湧出來四五個兒郎,七嘴八舌喚著沈大哥,內中一人傻呼呼問:「沈大哥旁邊那人……怎的有點眼熟?好像我次兄啊。」

鄧嘉毓很想轉頭離開,假裝不認識這蠢貨,但最後從花廳裡走出來一人霎時便讓他停了呼吸,到底也隻是喝罵了一句:「鄧利雲,你皮子又癢了」

金不語細瞅頓時頭都大了,一個沈淙洲已經愛叨叨,外加他的至交好友鄧嘉毓,說教的威力簡直要乘以數倍。

如同她與鄧利雲臭味相投愛玩樂,沈淙洲與鄧嘉毓能做多年好友,便是人以群分的最好寫照,兩人都是同樣愛說教的古板性格。

鄧利雲的酒頓時被嚇醒了一半,揪著金不語的胳膊不肯鬆開:「完了完了,我次兄來逮我了,兄弟救我!」

金不語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撫,但鄧嘉毓給幼弟的心理陰影顯然比較深重,這位拿金不語當救命稻草,隻差哭出來了,絕望的湊近她耳邊說,:「兄弟,昨兒我在次兄房裡偷了一方硯台當了出去,還未與次兄打過照麵。次兄定然發現了,你可要救我,不能讓他逮了我去挨揍啊!」

金不語:「……你不會準備拿當硯台的錢為我接風洗塵吧?」

鄧利雲哭喪著臉:「……這不是年底了應酬多,手頭銀子花的快。」又振振有詞:「也是兄弟你回來的不是時候,送信的又匆忙,你說你要是年後才回來,待我收了長輩的壓歲錢,可不就富裕了嗎?」

「你這是埋怨我回來的不是時候啊?」金不語覺得自己的酒都醒了一半,強笑著上前向鄧嘉毓打招呼:「二公子怎麼過來了?定然是沈大哥大半夜的拖了你過來,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二公子可是別院的稀客,你們幾個還不趕緊請了二公子進去?」

石汝培機靈,窺到鄧利雲發白的臉色便知其中有故事,當即與常嶸一左一右上前挾持著鄧嘉毓便往裡拖,還熱情道:「鄧二哥今日可有口福了,世子特意從蘇州帶來的廚子,做的一手好菜。」

鄧嘉毓路過金不言連招呼都來不及打,隻匆忙間喊出一聲:「大小姐——」便被這倆小妖怪撮了進去,餘光隻瞥見金不言忍笑的表情。

她好像喝了點酒,心情不錯,他想。

金不語用得意的眼神向鄧利雲表功:怎麼樣?兄弟夠意思吧?!

緊扒在她身上的鄧利雲兩眼冒星星,若非當著許多人的麵,隻怕便要狂拍馬屁了,而且對於金不語的策略瞬間露出心領神會的壞笑——鄧嘉毓的酒量可不怎麼好。

沈淙洲皺著眉頭將鄧利雲從金不語身上撕下來,推到一旁瞧熱鬧的管家薑濤身上:「濤叔,鄧小公子醉了,不如帶他去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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