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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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畏知道內情,母親與妹妹的葬禮上戰戰兢兢,好幾次去書房向金守忠請安,都被侯爺無情的拒之門外。

金不離不知緣由,對兄長忽然之間在府裡不再擺大公子的譜,甚至還對前來吊唁的金不言態度異常客氣也覺得不能理解,將兄長堵在無人處質問:「大哥,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金不語在營裡欺負你了?」

金不畏對母親與妹妹的死持懷疑態度,而且出事的前一天他探得侯爺秘密出行,天快亮了才回來,去向成迷,由不得他胡思亂想。

「三弟,等娘跟妹妹下葬之後,你趕緊走吧,離開幽州,南下也好,去京城也好,總歸走的遠遠的不要再回來!」

金不離不能理解他的話中之意:「大哥你瘋了吧?我在幽州城裡好好的,跑外麵做什麼?再說我除了花錢,賺錢的營生一概不會,跑出去等著餓死啊?」放著侯門公子不做,他何必出門吃苦。

金不畏不想讓弟弟糊裡糊塗送了命,隻得下一劑重藥:「三弟,你再不走我怕出事。娘跟妹妹很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金不離對兄長的精神狀況表示憂慮:「大哥你沒病吧?在幽州地界上,誰敢對娘跟妹妹動手?」

金不畏向定北侯的書房示意:「除了侯爺,還能有誰?」

他們去寶靈寺尋人,與定北侯及其親衛一同下山去尋人,等見到那些被野獸啃的麵目全非的屍骨,從那些野獸撕碎的布料還有散落一旁的首飾確認了身份之後,金不離隻顧著悲傷,而他卻大感異常。

金不畏回想自己在軍中數年,上陣殺敵沒學會,但跟著營中老人出城去打掃戰場,辨認死者傷口還是學過的。

那些屍骨之上有虐殺的痕跡,不應該是墜落山崖造成的摔傷,而是死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但當他抬頭之時卻與定北侯冰冷的殺意十足的眼神相接,瞬間就不由自主朝後坐了下去。

定北侯視他的軟弱如無物,漠然為蘇溱溱與金不棄的死因下了結論:「定是暴雨過後山體鬆軟,你娘著急趕路這才墜落山崖。」

金不畏將滿肚子疑問咽了回去。

「怎麼可能?」金不離後知後覺:「爹……爹他乾嘛對娘跟妹妹動手?」他忽然間想起來外麵那些傳言,後知後覺問道:「大哥,不會外麵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吧?說什麼你不是爹的親生兒子……」對著意外沉默的長兄,金不離都要崩潰了:「外麵人胡說,大哥你難道也當了真?」

「是真的!」金不畏也想否認這個事實,可事到如今不是他想做侯府大公子,定北侯就一定會認他這個兒子的。也是到了蘇溱溱與金不棄死了之後,他才真真正正認識到了定北侯有多狠,然而他逃不掉的。

他是在籍的武將,隻要無故逃離幽州大營,別說是定北侯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捕他,就連大淵各州府都會貼滿他的通緝令。

當認識到了這一點之後,他隻能想盡了辦法保住弟弟。連妹妹金不棄都成為了這件事情的無辜陪葬品,他不認為定北侯會好好待金不離。

他捏住了金不離的雙肩,沉痛叮囑:「三弟,等娘下葬的時候你就跑吧,越遠越好!」

金不離已經被嚇傻了,拖著哭腔問:「大哥,到底怎麼了?」

金不畏回答不了,他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地。

金不離趁著金不畏守靈的功夫,跑去質問定北侯,結果被哄住了:「老三,你大哥悲傷過度胡言亂語你也相信?」他哽咽著說:「你娘跟你妹妹去了,爹跟你們一樣傷心……」

哪知道葬禮過後,他就被禁了足,關在後院一處許久無人住的屋子裡,窗戶被釘死了,門口還有人守著。

他扯開了嗓子喊:「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外麵守衛議論:「蘇姨娘跟二小姐出事之後,二公子傷心之下得了失心瘋,聽說對著侯爺胡言亂語,他好好的做侯門貴公子不好嗎?非要得瘋病!」

金不離:你才得了瘋病,你全家都得了瘋病!

他扯著嗓子從白天喊到黑夜,再從黑夜喊到白天,嗓子都喊啞乾裂了,外麵送了茶水進來,他灌了一碗之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天地皆暗。

侯府裡的變故擋不住外麵的流言紛紛。

蘇氏與二小姐在山上遇難,葬禮辦的極為風光,引的幽州城內不少人都在暗暗議論,定北侯為了讓外麵的人少些猜疑,竟連妾室的葬禮都辦的如此隆重,算得上幽州城內的頭一份了。

也有人猜測:「……侯爺不會為了掩飾自己戴了綠帽子,派人把蘇氏給做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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