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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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語以胳膊被劃傷的代價將刺客一腳踢下高台,也不管砸到了誰身上,撿起地上先死的那名刺客的劍護衛在皇帝身邊,還能抽空伸胳膊去扶太子——傷的正好是左臂。

她血淋淋的胳膊伸過去,倒驚了皇帝與太子一跳:「愛卿——」父子倆生生被刺客給嚇出了心理陰影,又不似先祖在馬背上打的天下,從小皆長於深宮,少見鮮血。

金不語承認自己就是故意的,救駕受傷當然要讓皇帝父子倆記住,她右手執劍,左手攙扶著太子:「上麵目標太明顯,陛下跟太子要換個地方先避一避。」

此時六皇子也沖了上來,一起將太子扶了起來,幾人從高台上匆匆撤離,好好一場獻俘大典被攪和散了。

北狄一眾俘虜惶恐不安,生怕自己被遷怒,都擠成一團瑟瑟發抖。

人的底線是個奇怪的東西,最開始被俘的時候,北狄可汗還存了死誌,覺得一國之汗不可受此□□,但是隨著每日微小的事情被挫磨著一路從幽州押解進京,竟將死誌都消磨了,現在隻求苟活。

自有武將們護衛著皇帝與太子回宮,留其餘的禁軍收拾殘局捕殺刺客,太醫們拎著藥箱一路小跑進皇帝的偏殿,為太子治傷。

皇帝震怒不已,嚴令徹查此次事件,對禁軍正副統領都不加辭色:「連禁軍中都混進了刺客,你們是怎麼當差的?朕將性命交付到你們手上,你們就是這樣負責朕的安危的?今日若非定北侯世子,恐怕朕與太子的性命就都交待了!」

正副統領跪著請罪,被皇帝罵了出去:「還不滾去查刺客,跪在這裡有什麼用?」

等他罵完了一圈的人,發現好幾名重臣連同定北侯父子都還在地上跪著,總算放緩了語氣向金不語招手:「好孩子,你過來。」又罵身邊的宦官:「我氣昏了頭,你也是眼瞎啊?世子的胳膊受傷了看不見?」

他在殿內發脾氣,哪個敢跳起來不長眼的說要給金不語包紮傷口?就算是她流血而死,那也是她命裡該著。

宦官連忙去喚太醫過來替金不語清創包紮傷口,衣裳也被劃破,皇帝又賜了衣裳,再三撫慰:「好孩子,若非你見機得快,恐怕太子性命憂矣。」

又讓皇太孫前來謝她:「往後你可得記得,世子為救太子而受傷,要對他禮遇。」

皇太孫聰慧有加,加之太子這些年在皇帝麵前動輒得咎很不討喜,他小小年紀已經學會了察顏觀色,忙忙上前來向世子行禮。

金不語左臂給太醫清創包紮,右手一把扶住了皇太孫,不肯讓他行禮:「陛下折煞微臣了!」

定北侯也連忙阻止:「太孫萬萬不可,世子隻是盡了臣子的本份而已!」

太子雖受了傷,但好在金不語救的及時,長劍終究未曾傷及肺腑,隻要護理得當,過陣子也就好了。

皇帝感念太子在生死麵前挺身站在了他麵前,待他也與往日格外不同,二皇子與四皇子看在眼中,急在心裡,卻還要在皇帝麵前表達對太子的關切,以示兄友弟恭。

等到皇帝料理完變故,抬頭發現六皇子還散著頭發,冠子也不知道弄到哪裡去了,頓時罵道:「老六你這副模樣也不知道收拾收拾,不知道的還當是哪裡逃荒來的。」

李恪一扌莫頭發,便委屈的想告狀:「稟父皇,兒臣不是故意散著頭發,是金不語抽了兒臣的簪子去殺賊……」

金不語作出一副惶恐模樣要下跪:「陛下,事出突然,正好六殿下便跪在微臣麵前,微臣未及向六殿下征求意見便動了他的發簪,但想來六殿下關愛陛下與太子的安危,就算是微臣借用,想來殿下也不會拒絕吧?」

李恪一聽便知要糟,她這哪裡是惶恐啊,這是揮著鋤頭公然給他挖坑呢,一個回答不好,便要在君父心裡留下陰影,隻當他的一根簪子都抵不住父兄的安危。

他連忙跪倒在地請罪,偏金不語更討巧,她竟說:「微臣不問自取有錯在先,為表悔意待出宮之後向六殿下賠三簪子,花樣材質任六殿下自己選,再多微臣囊中羞澀,也賠不起了!」

皇帝被她逗樂了,瞪了六皇子一眼,罵道:「一個皇子從哪學來的斤斤計較?」又安撫金不語:「好孩子,不用你賠,朕賠給他!」

六皇子:「……」

——金不語你個奸詐鬼,好好的阿默都讓你拐帶壞了!

世子當著皇帝的麵,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任是皇帝也瞧出這兩人不大對付,不由笑著揭過此事。

宮裡出了這麼大的變故,聞得太子並無大礙之後,皇帝便讓眾臣散了,特意指派了太醫替金不語治傷,這一日總算是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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