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鶯拍賣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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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黎，周末不夜城地下三層有一場拍賣會，怎麼樣？一起去吧？」
顧黎把文件遞給一旁的助理：「送到袁氏，報我名字。」扭頭看他，「你說的是『夜鶯』？」
「當然。」
夜鶯是這場拍賣會的代稱，不夜城是為數不多的a市不屬於袁氏的大型產業之一。
而夜鶯拍賣會是a市最權威、最正規、最安全、保密係數最高的拍賣會，因其標誌性的機械夜鶯踏金枝開場和徽章標誌而得名。
顧黎：「等等，我問問李少學去不去。」
付秦按住他拿手機的手，俯下身，道：「我隻有兩張入場券。你一張，我一張。『夜鶯』的票有多難得你知道的吧？」
「看我對你這麼好，是不是在你男朋友預選範圍內？」
顧黎抽回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要是付少爺願意雌伏在我身下，也不是不可以。」
付秦揶揄：「以我的眼光，顧黎你應該是05才對吧？我看人很準的。」
顧黎露出職業假笑。
付秦：「不許這樣對我笑。自從見多了你對二裴和李少學的笑，我才知道以前和現在你笑得有多假。」
「這都被你發現了，付哥。」顧黎真誠的說。
「為什麼和你認識這麼長時間你對我還是這麼敷衍？對二裴倒是一臉花癡相，都恨不得扒著人身上要簽名兒。」付秦抱怨地說。
顧黎：「我那是崇拜，袁總日理萬機，百忙之中還能指導一下我，你——」他伸出指頭戳了戳他月匈膛示意他往後，「口口聲聲說追我每天身邊鶯鶯燕燕環繞一大堆。」
付秦驚喜：「你吃醋？」
顧黎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心道，你招蜂引蝶別讓我看見，也別讓他們來煩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有段時間沒事總往他這兒跑，連帶著他身邊那些鶯鶯燕燕也一個個跟嬪妃求見似的，要不電話打到公司前台，要不直接來公司門口鬧事，煩不勝煩。
好在時間一長他自己也堅持不下去了，不然他還有的受。
付秦拍下一張票:「周末我在不夜城等你，不許放我鴿子。」
顧黎嘆了口氣，收起票:「好吧。」
轉眼到了周末，顧黎特意打扮了打扮。夜鶯這樣的高檔拍賣會凡是能去的也都非富即貴，他當然不能太丟份兒。
他到的時候付秦已經在不夜城大廳等他了。
「嘿，請你跟請姑娘出閣似的。」付秦上下打量他這一身，道:「今天是為了見哥哥特意打扮的？」
顧黎瞧了瞧身上的白色高定西裝，左月匈口為了裝飾特意別了一枝紅色月季，道:「好看嗎？就是有點冷，快進去。」他把大衣脫下搭在臂彎。
付秦一手拎著大衣，另一隻手不經意手伸到他背後，「當然。小黎穿什麼都好看。」
顧黎打量了下他，金黃色搭配的亮片西裝，張揚肆意，風格很付秦。評價道：「你也不賴。」
盡管已經十一月份，不夜城大廳和拍賣場裡的暖氣開得讓人有四季如春的錯覺。
拍賣前半場盡是些珠寶文物，付秦拍了一條紫水晶項鏈，顧黎則拍了一方硯台準備回去送給袁裴。
聽袁裴說他小時候被家裡送去練過一段時間書法靜心，可惜造詣不夠但他卻保留了這個愛好到現在。
拍賣場內很安靜，燈光昏暗，付秦膽子大到偷偷都伸出手去扌莫顧黎的手，一反常態地，顧黎沒有掙紮。
付秦心中一喜，結果旁邊傳來警告：「再往指縫鑽我就走人了。」
付秦悄悄偏頭看了他一眼，顧黎眼睛目視前方仿佛在跟空氣說話。付秦訕訕地把手搭在他手上，沒再敢做十指相扣的動作。
「你那件深紫v領衣服呢？」
「在衣櫃吃灰呢。」
「怎麼不拿出來穿？」
「不穩重。」
顧黎微微偏頭，正對上付秦小狗乞食似的眼神：「下次穿出來，這條水晶項鏈剛好是深紫色，配上你衣服肯定漂亮。」
「我不缺珠寶。」
「我想看你戴項鏈穿那件衣服。」
「我不想。」
付秦有點不高興。但握住顧黎的手仍舊沒有放開。
接下來付秦又拍了件純白色的玉淨瓶，看著手掌大小，白瓷在燈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
顧黎記得付伯母信佛，手上常常帶著紫檀木佛珠和玉佛珠串子。付秦拍下這個想必是給母親了。
「這件白瓷看著不俗，可惜送禮分量太輕。」付秦低聲道。
顧黎看他，付秦繼續道：「再過一個月我母親五十大壽，其實這次拍賣會我想看看物色一件稱心如意的壽禮。」
顧黎了然，用作壽禮這樣小小的一隻白瓷玉淨瓶頂多算個添頭，確實不算什麼。
接下來拍賣的是字畫，古代現代國內外名家的都有，顧黎本不是很感興趣，但當拍到一件斑駁陸離的梔子花光影畫時，他舉了牌子。
付秦對此舉動毫不意外，他早就從李少學口中得知顧黎和那個梔子花少年的故事了，包括他表弟袁裴在內，還是他告訴的。
他那段時間總覺得二裴對顧黎過於上心了些，於是故意把這事兒告訴了他，借此試探他對顧黎的反應。
結果他說完之後，二裴麵無表情地丟了句：「跟我有什麼關係。」然後就繼續工作了。
付秦不死心追問：「你就不好奇這個人是誰？」
袁裴眼皮不抬。
「我，你表哥，顧黎，你新注資的合夥人。我們現在也算是穿一條褲襠的，你就一點不關心？？？」付秦扌莫著下巴。
「不關心。」
「不關心？？？」
袁裴終於無奈抬眼¬_¬｀：「表哥你想表達什麼？」
付秦也不知道自己希望袁裴表達些什麼，不喜歡顧黎？或者說不在意？奇怪，他怎麼會對袁裴的加入產生危機感？
「表哥，如果你想認認真真地追顧黎，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出誠意，而不是每天沾花惹草。」袁裴認真地給出建議。
付秦：「……」居然被小了一歲、毫無任何情感史的弟弟給教育了？
「這個、你知道我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嘛，平時找的那些MB大多都是看到我的錢和付家的地位，都是別人上趕著追我，我、我其實也不太會追人……」
袁裴：「那你放棄吧，換個目標比較容易。」
付秦：「不行。我就看上顧黎了，我打賭，沒有人比他更合我口味。」
這一點付秦是很堅定的。
袁裴放下手中的筆，摘下眼鏡按按眉頭：「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除上床之外的其他關係，比如朋友、合夥人，或者乾脆讓你爸媽收顧黎當乾兒子都行。」
付秦搖搖頭：「那算什麼，人人都能當朋友合夥人。我很清楚對顧黎的感覺，怎麼可能跟他當拜把子兄弟？」
袁裴挑眉：「那你想把他當伴侶？」他雙手交叉在月匈前，認真審視起這個浪盪不羈的表哥，「別忘了你是獨生子，姑姑、姑父那麼傳統的兩個人，不可能讓你帶顧黎回去。」
「我這不是還沒想好怎麼弄呢嗎……你可別給我說漏嘴啊……」付秦嘟噥著說。他那一片兒都知道，但誰也不會去他爸媽麵前多嘴。
袁裴輕哼：「我才沒那麼閒，外麵的MB玩玩可以，別太上心。顧黎不管彎還是直，你和他的事情不許影響工作。」
「知道啦——」
回想起一年前和二裴的那次談話，他倒是確定在競爭顧黎男朋友這條賽道上除了他和那沒影兒白月光少年，目前他還沒有對手。
顧黎以50萬的價格拍下了那幅光影畫。
主持人滔滔不絕地介紹這幅畫主人的來歷：「……享譽國際的近現代繪畫大師sunny的新作，作為影響深遠推陳出新的藝術家……於a國近現代書畫事業而言是耀眼的存在，為書畫界注入了極具質量的新鮮血液。」
付秦：「這幅畫的名字倒是不賴，《梔月要》。」
顧黎道：「又一件白瓷。哎，好像和剛才那件是一個賣家。」
付秦瞄了眼，是一件白瓷禪小僧香爐，看著和剛才的玉淨瓶一樣成色。
「……出自古華國x代的邢窯白瓷，起拍價二百萬a國幣！」
付秦舉了三次牌子，最終以430萬a國幣拿下。
越到後麵拍賣的東西愈發貴重，但也沒幾件合心意的。
拍賣會結束後付秦一反常態地沒有黏著他，反而道：「我去問問那個賣瓷器的賣家還有沒有其他收藏，加點添頭。」
顧黎知道他說的是壽禮，道：「拍賣會不是不能透露客人隱私麼？」
付秦神神秘秘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夜鶯的老板我認識。」
顧黎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包裝精致的禮盒，道：「行，你去吧。」
正往外走著，手機響起來，顧黎一看是袁裴：「餵，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