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殺的王八蛋（1 / 2）
等到回a市，忙完手頭的事情付伯母的生日也快到了。
這天，付秦把生日宴請柬親自送到了顧黎家裡。
「小黎~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有沒有想我啊？」沒鎖門，付秦倒是完全當自己家進來換鞋關門一氣嗬成。
顧黎彼時還穿著厚厚的恐龍睡衣，屋裡開著空調，坐在桌邊看書，被他的到來猝不及防嚇一跳，瞬間掛斷電話，道：「付哥今天起這麼早？」
付秦典型的白天黑夜顛倒型人物。居然會在上午九點來鍾找他。
「來給你送請柬，後天我媽生日。」付秦笑眯眯地說。
然後毫不見外地在顧黎身邊坐下，隨手拿過一個梔子花圖案的抱枕抱在懷裡，然後大手一伸擱在沙發上，「哥哥最近淘到了塊好東西。喏。」
顧黎放下書，給他倒了杯君山銀針，「什麼？」
付秦拎著一枚通體深綠的翡翠玉牌在他眼前晃了晃。
顧黎眼前一亮，接過玉牌。
「玻璃種的滿綠翡翠？」顧黎正反仔細瞧了瞧，「不是危料，種水極品，肉質細膩且通透，沒有裂痕瑕疵……而且厚度不小。這麼大一塊翡翠無事牌，夠得上拍賣會級別了。」
付秦攬過他的肩拱了拱：「挺識貨啊小黎，還知道這是無事牌。」
顧黎拍了下肩膀上的手：「付哥小看我了吧？文玩我多少懂點。」
顧黎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男士香水味道，付秦忍不住湊近仔細聞了聞：「換香水了？」
顧黎推開他趁機湊進脖頸吃豆腐的行為，「付哥從哪淘來的寶貝？」
付秦捏著鏈子往他脖子上比劃：「朋友送的，配你合適。」
「上次付哥不是說我跟紫色比較配嗎？」
「小黎這麼白，配什麼都好看。」
顧黎撫了撫通體碧綠的無事牌，遞給他：「這玉牌，付哥敢給我也不敢要。不如送給伯母當壽辰禮物。」
付秦翹二郎腿喝了口茶，「我媽的壽禮早就準備好了，咱倆認識這麼久，送你個禮物怎麼了？」
顧黎：「付哥大手筆。小弟便不客氣了。」
付秦笑笑：「這才對嘛。最近都沒怎麼見你，忙什麼呢？」
顧黎輕嘆：「公司年底一堆事，喝酒都沒空。」
付秦漫不經心地啜了口茶：「聽說你跟二裴去s國看項目了？」
顧黎看他一眼，大大方方承認：「嗯。」
付秦語氣變得不好起來：「一個建築大橋的項目，小黎也是專家？」
「長長見識罷了，難保將來不會接觸。」
付秦掰過他肩膀，顧黎被他嚇了一跳：「付哥？」
「二裴說他喜歡你？你們在天堂島做了嗎？」
顧黎心頭一跳。付秦是怎麼知道的？
付秦看他躲閃的眼神，加上親近人的隱瞞和欺騙，臉色徹底沉下來，五指抓著顧黎肩膀幾乎陷進肉裡，一字一句道：「我之前再三叮囑過你不要跟二裴過多交往，小黎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付秦難得用這麼認真的語氣跟他說話，還很生氣。顧黎也有點生氣：「付哥怎麼這也要管？世界警察麼。」
付秦聽出他隱隱生氣之意，深吸一口氣，收斂了原本吊兒郎當的二郎腿，認真解釋：「他姓袁，你讓他跟你去搞同性戀，不僅會毀了你自己，也毀了他。」
「他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顧黎捏了捏溫潤冰涼的翡翠，壓下心頭不快，心平氣和道：「我知道，並且很清楚。我們並沒有在一起。」
付秦皺著的眉頭這才微微放鬆了些，長嘆一聲，仰身躺在沙發上，長臂伸開，復又翹起二郎腿。顧黎握著玉牌，拇指摩挲了許久，才道：「這是袁哥讓你給我的吧，他出什麼事了，付哥。」
付秦身子一僵，望向顧黎，隻見他神情淡淡，「袁哥好幾天沒有回我消息了，往常就算是工作也不會拖這麼久，這塊無事牌給你的時候他說了什麼？別瞞我。」
付秦心頭真不是滋味。憋了半天隻來了句：「你看上哥都比看上二裴好。」
接著開始來回碎碎念：「老子也是昨天老爺子去袁家大宅回來問起你跟二裴才知道這回事。」
頓下，看著他恨鐵不成鋼：「你以為二裴什麼人，身邊就算沒有保鏢，也會有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手再長也不能完全拔掉身邊那些袁家的人。我們一起出去玩也就罷了，你們不僅……還那麼多曖昧的舉動。」
「聽說我舅舅大怒，前幾天我去找二裴才發現他被家裡帶走談話了，老爺子勒令他必須在你和袁氏之間選一個。」
顧黎已經料到了最壞的結果，平靜地說：「他說什麼。」
「沒說，僵著呢，隻讓我把這個無事牌帶給你報平安。」付秦沒好氣道。
顧黎倒沉得住氣，愣是他找上門來才承認。
「我可以去跟袁老說清楚，我跟袁哥並沒有發生關係，也沒名分。是我昏了頭。」
能讓付秦這樣動怒的也隻有現在明確跟他是一條繩上螞蚱的袁裴了。
恐怕這也是付伯父的意思。
「後天我媽生日，二裴應該能出來。而且——」付秦嘆了口氣，「他父親，我舅舅袁鴻儒想見見你。」
顧黎微微驚訝，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我知道了。謝謝你付哥。」顧黎真誠地說。
付秦望著他垂下的眼簾，嘴唇幾次翳動，卻始終沒能開口。
「先這樣吧付哥。我現在思緒有點亂，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付秦拳頭握了又握，道：「你跟二裴統共才認識多久，一年多一點，怎麼就……」
顧黎抬眼看他：「我覺得袁哥是一直以來我要找的那個人。」
付秦心一顫，身軀僵住，銳利的目光與他對視：「……你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