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橫掃夜市（1 / 2）
趙賈邊走邊看，他的目的並不是這些尋常商品，而是夜市深處的古玩市場，有很多窮苦百姓因為給不起古玩城裡的鑒定費，無奈之下一般都會把收藏的好東西拿到這裡來出手。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下來，來逛夜市的人也逐漸增多，不一會兒這裡便人聲鼎沸，摩肩接踵起來。
逐漸接近河邊，環境也漸漸安靜下來，沒有了賣力吆喝聲和音響裡放的廣告聲，攤主們都安靜坐在地上，身前破布上稀稀落落擺上幾個物件，這就算是開起一樁買賣了。
這裡背靠河邊，其餘三個方向被賣普通商品的攤位包圍，雖也是夜市的一部分，但庭徑分明，顧客也大多是上了年紀的人群，所以也叫內場。
內場，是除古玩城以外的灰色古玩交易市場，不問出處，隻談價格，來這裡的人三教九流，都抱著撿漏的目的而來。
趙賈對古玩方麵一無所知，所以看什麼都感覺稀奇，哪裡人多他就往哪裡鑽，你還別說，雲裡霧裡居然被他還旁聽到不少規矩和經驗。
比如：不能上去就問價，如果還了價，攤主也同意了，那就必須買下來等等。
他也知道這一行水很深，沒點能耐絕對會把褲子都陪進去，所以他別的不去看，就隻尋找與護身符有關的物件。
很快，他尋到一處人氣很旺的攤位，攤主和顧客們都在緊張注視著一位老者，他正在鑒定一尊青銅佛像。
這尊青銅佛像巴掌大小，上身袒露下身穿裙，神情安詳，姿態自然，給人以飄逸灑脫之感。
「這玩意兒，應該是真的吧？」趙賈嘀咕，湊上前去觀察，想要學點知識。
殊不知他這句話便犯了忌諱，老者斜看了趙賈一眼，眼神帶著斥責。周圍人也紛紛投去責怪目光，怪他多事，管不住嘴。
攤主也發話了：「你個小毛孩子懂什麼，譚大師鑒寶也輪的上你來提醒？」
趙賈脖子一縮，老老實實站到旁邊，再也不敢妄言了。
譚大師頭發花白，一身休閒裝扮，鼻梁上架的那幅眼鏡鏡片厚到嚇人，就跟直接帶了兩隻放大鏡似的。
就在趙賈猜測著對方眼鏡度數的時候，譚大師將手中青銅佛像放回了原處，一隻手撚著下巴上稀稀落落的胡須，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怎麼樣譚大師？」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看不好！」譚大師回答道。
「哄……」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議論紛紛。
眾所周知「看不好」是古玩界的行話，就是說這件東西有問題，鑒寶者不直接說真與假，就用「看不好」來回應。
「假的？」
趙賈也感到驚訝，他在逛的時候隨時都在用手機網上搜索，這尊佛像符合網上說的一切特征，但卻沒想到是個贗品。
與此同時，他伸手拿起了青銅佛像，打算親自檢驗真偽，看看幸運值的反應。
結果毫無動靜，這尊佛像並沒有引發幸運值係統反應。
「還真是贗品！」
趙賈低語，心中不由對譚大師刮目相看，對方確實手段高明，這等足以亂真的東西都沒能逃過他的法眼。
「黃口小兒，你懂個屁，哪涼快哪待著去！」
這時候攤主不樂意了，一把奪過佛像，張口喝罵，怨其攪了自己的生意。
「哎呦嗬……我這暴脾氣！」
趙賈當時就火了，大聲道：「我看你這攤上也沒幾件真品，東西不好還不讓別人說了是吧？」
攤主一聽也急了，文玩這行最重信譽，這要是不趕緊止住還得了？於是開口道：「小屁孩毛都沒長齊，你還會鑒寶？說出去誰信啊？」
趙賈眉頭一挑，當著眾人好奇地目光，道：「不信？不信你就睜大眼珠子看著！」
說完，他蹲下身子在地攤上一陣搗鼓，很快就將十幾件東西分成了左右兩堆。
左邊一堆占據整個數量的九層以上，包括之前譚大師鑒定為贗品的佛像也在其中。
右邊部分僅有兩件物品，而且都是小件，一個是狼牙吊墜，另一件是一尊木雕菩薩像，看起來古樸無華，帶著歲月痕跡。
「就這兩件東西還看的過去，其餘的都是新貨。」趙賈指著狼牙吊墜和木雕菩薩，朝攤主道。
現場瞬間鴉雀無聲，眾人蹙眉，沒人相信趙賈能鑒定古玩，就算能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拿手扌莫了扌莫，你當這是在過家家啊？
「嘴巴長在你身上，當然想怎麼講就怎麼講咯！」
大家不信，當然攤主就更不相信了，他從被趙賈歸於贗品的那一堆中拿起一塊玉牌，道：「其它的我不敢講，這塊玉牌在「七寶齋」裡給我出價5萬我都沒賣，現在你還大言不慚說這是贗品？」
「七寶齋啊……那肯定不會出錯了！」
眾人一聽就來了精神，紛紛上前近距離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