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星際戰機（1 / 2）
又或者隻是單純的覺得兩個方案都不怎麼樣，需要花費的時間太多。而他們現在最寶貴的就是時間。
因為蟲族的威脅就像一柄鋒利的達摩利斯之劍，一直懸在人類文明的頭，誰也說不準下一波蟲族什麼時候到，二十年，十年，十個月，又或者……明天。
就在賈興磊陷入崩潰的時候，齊楓的通訊請求出現在麵前，在短暫的愣神後，賈興磊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覺得心裡平靜了許多。
戰神齊楓這個稱號不僅影響了平民百姓，同樣也影響到了想賈興磊這些個身居高位的人。雖然賈興磊知道齊楓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強，但是人總是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
深吸了一口氣，賈興磊接通了齊楓通訊請求。
兩人對視了一會，齊楓率先打破沉默，「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麼。」
賈興磊沉默著沒有說話。
齊楓也沒有咄咄逼人，隻是說道：「總司令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好當的，後悔了嗎？」
賈興磊仍舊沉默。
齊楓繼續說道：「小時候老師問我們，你們長大後最想成為什麼。全班隻有你一個人回答指揮官。而且你也是我們班裡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付出了最多的那個人，最後也是唯一一個真正實現自己夢想的那個人。但是我一直都想說，其實在當時全班的同學裡，你是最不適合成為指揮官的那個人。」
賈興磊還是不說話。
齊楓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的朋友我還不知道你嗎。做事情優柔寡斷，總是想把事情做到最好，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但是，戰爭很多時候是不完美的，或者說戰爭它本身的存在就已經是不完美的。你總是想要做出最『完美』的命令，既想要少死人，又想要快速地實現戰略目標。既想要勝利，又不想承擔勝利的代價。」
「而往往在你猶豫，思考的這段時間，就錯過了最佳的戰機。真正的戰場上瞬息萬變，往往情況一發生指揮官就要立刻做出決定，無論這個決定正確與否，正確了，那就帶著整支艦隊走向勝利將對手擊潰，錯誤了，那就帶著整支艦隊陪葬。」
「戰爭就是這麼一場骯髒的遊戲，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不要有戰爭。可是既然戰爭已經發生了，那麼我希望你不要再優柔寡斷，因為你猶豫的每一分鍾，都在增加人類文明走向毀滅的幾率。」
「你明明就知道該怎麼打下月球基地，隻是一直在猶豫。好好想一想，如果當初攻打星際戰艦那一次，你沒有做出那樣的決定，結果會怎麼樣？我知道你很內疚，因為那等於是叫我們三百五十萬人去送死，但是事實證明，如果沒有那三百四十三萬人的犧牲，人類文明現在已經沒有了。」
賈興磊又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這長長嘆了一口氣，「好了，我知道了，請讓我再任性最後一次。我會在明天之前下達命令。如果明天我還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法，隻能做出那樣的選擇的話，我向你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優柔寡斷，這是最後一次。」
齊楓知道賈興磊其實內心並不覺得優柔寡斷是一個缺點，反而有些引以為豪。因此看到他能做出這樣的退步，齊楓點點頭，「那好，最遲明天，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如果人類文明就此滅亡，你要負百分之八十的責任。」
賈興磊頓時又感覺肩上的重擔重了幾分，苦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齊楓也笑了笑，「不然呢，你以為總司令是這麼好當的麼？你現在的任何一個決策都會影響整個人類文明的走向，是遍體鱗傷地走向輝煌還是徹底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你都要負絕大部分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