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稚嫩的手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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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師慎重地點點頭:「可靠,夫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可以通過非常規手段提前拿到與水平測試相似度高達98%的試題,剩下的2%靠小姐的刻苦勤奮就能補足,一定能無條件拿到全a。」

徐母聽完之後並沒有覺得驚喜,反倒蹙起眉:「又是一星講師?這已經是你第三次給我介紹一星講師了,前兩次你也是這樣說的,可善兒今天依然沒能拿到一等,不是嗎?」

裴老師連忙解釋:「夫人,這次不一樣,這次的講師和之前那些完全不同,都是德亞高出身,畢業於頂級的名牌大學,很熟悉德亞高的出題方式。」

聽到這,徐母眉眼間才露出喜色,身子微微向裴老師的方向傾斜,握上她的手,態度也不像剛才那麼高傲:「裴老師可以推薦我們善兒進入這個補課院嗎?」

徐家光是會客廳就有五間,不同檔次和不同規格的,針對不同等級的客人。

徐母帶著裴老師去了最簡陋的一間,她有意打壓她,想讓她認清事實,她花這樣高額的雇傭費用聘請她,不是讓徐善拿二等的。

傭人為兩人關上門之後就離開了。

門關上,徐母捋平長裙,緩緩開口:「裴老師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善兒拿到一等?」

她應該更用心的去給徐善製定計劃,帶領她前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永遠隻拿二等,被人壓一頭,這樣的內審成績根本考上首爾大。

會客廳裡隻放了真皮沙發,鋪了地毯,徐母坐在主位上,裴老師低眉斂目地坐在客位。

因此即使是下班在家,他也要二十四小時待命,手機隨時都要保持暢通狀態,時刻等待老會長吩咐,經常要在家裡處理子公司的業務往來,招待各種客人。

裴老師也沒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給徐母說明:「夫人,其實我最近掌握了新的情報,江南區新成立了一家補課院,全部都是一星講師,隻教上位圈2%的學生。」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裴老師也把自己收集到的情報如實告訴給了徐母,沒再隱藏:「夫人,您不是有常去的教會嗎,那裡的理事趙夫人,她的小兒子就在那家補課院。」

徐母聽完蹙起眉,有些煩躁:「趙夫人性格很高傲,我同她也沒什麼來往,沒有交情,她怎麼可能會願意幫我這個忙,給善兒做推薦人。」

高考協調員麵露為難,沉默地搖搖頭:「夫人,我沒有這個資格,這個補課院實行保密製,對申請學生的家世和成績審查極為嚴格,為了保證安全,要有已經進入的學生家長進行推薦。」

徐母知道裴老師不可能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情,既然提了,她一定有辦法解決,隻不過她需要拿東西撬開她的嘴,或威逼,或利誘。

威逼是下下策。

徐父掌管集團子公司人事任免的生殺大權,經常被子公司的高層領導招待,往子公司塞個人並不算什麼難事。

聞言,裴老師的眼睛果然亮了亮,神情難掩激動:「真的嗎,夫人?」

徐母溫柔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當然。」

裴老師幫徐母出主意:「夫人,您和趙夫人不熟沒關係,有一位您認識的人和趙夫人關係很親近。」

徐母好奇地問:「是誰?」

裴老師和徐母對視,聲音很輕:「理事長夫人。」

「夫人您去拜訪理事長夫人,讓理事長夫人幫忙引薦,趙夫人肯定會願意幫您這個忙的,到時候小姐就可以成功進入補課院,一切問題也就都迎刃而解了。」

聽完裴老師的話,徐母略微思忖一會,點點頭「好,就這麼做吧。」

裴老師又詢問:「要告訴小姐嗎?」

徐母:「等等吧,等我都處理好再告訴她。」

裴老師試探著問:「小姐如果知道補課院是以這種透題的方式進行教學,會不會抗拒?」

徐母笑著搖搖頭:「不會的,我很了解善兒,如果她知道了這個情報,肯定會比我還著急。」

裴老師沉默著,沒作聲。

她是外人沒資格評價服務對象,不過她很欣賞徐善,和徐母說的一樣,她確實是個為達目不擇手段的孩子。

落地窗旁,徐善還在跪著,跪了快有半個小時了,膝蓋被碎石硌的生疼,幾近麻木,現在是盛夏,天氣炎熱,可室內開了冷氣,加上青苔濕滑陰冷,光裸的膝蓋上像是有千萬根針在紮帶來密密麻麻的疼痛,舉過頭頂的手臂也酸痛難忍,光潔飽滿的額頭上附了一層薄汗,濡濕了額邊碎發,整個人像是被暴風雨摧殘過後快要凋零的小白花。

她正跪著,身後旋轉樓梯上猝然響起腳步聲,而後站定,是徐父,他站在樓梯內側,手搭在扶手上,居高臨下看著徐善跪著的背影,緩緩開口,聲音溫和:「善兒,過來書房一趟。」

徐善微微側過身子回頭,徐父站在樓梯上,穿著襯衫西褲,四十多歲了卻絲毫不顯老態,氣質儒雅,銳利的眼神被眼鏡遮掩住,看起來很溫和,給人一種好說話,容易接近的錯覺。

徐善答應了一聲:「是,父親。」

她放下舉著的手支在地上,撐起身體,膝蓋已經跪的麻木了,爬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雪白的膝蓋上布滿了被石頭硌出來的紅痕,看著駭人。

徐父叫完她後,轉身先去了書房。

徐善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動作遲緩地往上走。

徐父的書房很大,所有裝修材料都用的隔音的,門也十分厚重,站在外麵什麼都聽不到,室內陳設一應按照老會長的喜好布置,甚至還專門接通了一部隻有老會長才能撥通的電話專線,專門為老會長一個人服務。

在徐善看來,徐父是老會長最狂熱的信徒,老會長不僅排在徐母徐善之前,甚至排在他自己之前,他的一切都可以為老會長奉獻。

徐善進來後順手帶上門,徐父背對著她站在桌邊整理文件:「善兒你這次又考了二等?」

他聲音平緩,聽不出喜怒。

徐善雙手交疊垂在小腹前,嗯了一聲。

徐父背對著她手上動作沒停,又問:「薑承那孩子呢?」

徐善垂眸:「他考了三等。」

「善兒你雖然贏了薑承,可也要清楚隻有一等才能考上首爾大,別讓我失望。」

他語氣很平淡,不像在和女兒交流,更像是在給下屬布置任務。

「我會努力的,父親。」

徐父把桌上的報表整理好,全都夾到一個黑色文件夾裡,轉過身來,遞給徐善:「善兒,把這個送去薑家,存儲芯片二期的撥款審核表。」

徐善雙手接過:「好的,父親。」

她將文件夾捧在懷裡:「父親,薑伯父不是快要過生日了嗎?我給他定製了一套高爾夫球杆,順便也送過去吧。」

徐父深深看了眼徐善,突然笑起來。

真不愧是他的女兒,最會察言觀色。

「好,一起送過去吧。」

徐父和薑父的關係很緊張,他們倆天然處在對立麵。

徐父是老會長看著長大的,他能爬到今天的位置,更是由老會長一手提拔,他從小就在父親的思想灌輸下做好了為sk財團,為老會長奉獻終身的準備。

老會長年紀大了,身體也愈發不好,但卻遲遲不願放權,理事長做起事來束手束腳,家族式企業帶來的天然弊端在這個時候顯露無疑,有太多父親的人倚老賣老,仗著資質對他指手畫腳。

理事長心有不甘,想反抗,卻不敢明目張膽反抗,便提拔了性格強勢的薑父做他手裡那把最鋒利的刀幫他掃清障礙。

兩父子麵和心不和,老會長享受過權利的滋味,怎麼舍得放權,即使是親兒子覬覦也不行,徐父便按照老會長的心意操縱整個秘書室打壓理事長。

這也就形成了徐父和薑父天然對立的局麵,兩人雖然外露的行事風格不同,但內裡都是睚眥必報,爭強好勝的人,光自己壓對方一頭還不夠,自己的孩子也必須要贏過對方的孩子,這也導致了徐善和薑承的對立。

上周徐父和薑父一同陪老會長去打高爾夫,老會長的目的是殺殺自家兒子的銳氣,敲打敲打他,可又不能當眾下兒子的麵子,所以隻能拿薑父做筏,他不擅長高爾夫,被徐父打的毫無招架之力,在下屬麵前丟盡顏麵。

徐善說要送薑父一套高爾夫球杆做生日禮物,明麵上是送禮,實則是在打他的臉。

徐父愉悅又驕傲,這麼聰明,漂亮,又有心機的女兒由他親手教養出來的。

他不能做的事,善兒可以替他做,畢竟她年紀小,無論做出什麼失禮的事,都可以用一句年紀小不懂事含糊過去。

徐善抱著文件夾,輕聲問:「父親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去給薑伯父送文件了。」

徐父略微思忖了一下,開口詢問:「最近還沒有和元少爺變親近嗎?」

李元是sk財團理事長的次子,名副其實的財閥三代,也在德亞高就讀,但和徐善不在同一個班級。

徐父對李家的人都很恭敬,徐善卻很冷淡:「我和李元不同班,平時不怎麼能遇見,隻有在恩善院做護工的時候才會見到,但他不會待太久,隻是見麵會打聲招呼的關係,並不親近。」

恩善院是sk財團旗下的一家非盈利性機構,主要作為社會公益事業組的組成部分,負責幼齡聾啞兒童的教育問題,社會評價極高。

德亞高的綜合生活記錄簿分三部分進行評估折算成績,學校表現,社會實踐,內審成績,其中社會實踐權重占比百分之三十,包括誌願活動和社工活動,都屬於課餘項目,她的社工活動內容是由高考協調員負責製定的,每周一次,就在恩善院。

徐父視線定在徐善身上:「善兒,要和元少爺打好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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