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退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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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沒作聲,隻抬起手動了動手指,管家連忙湊到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詢問:「元少爺,有什麼吩咐?」

李元聲音低沉:「手下的人要用心管理啊,別總是讓我煩躁。」

她不敢相信,她在恩善院工作的時候,先生,太太還有少爺們一同去視察,明明都是很和藹愛笑的人,元少爺怎麼會露出這麼可怕的眼神。

管家遠遠見到宋母惹了事,皺著眉小跑過來。

管家神態恭敬,小心翼翼地解釋:「是,元少爺,她今天第一天來工作,還不是很熟悉,我會好好管理她的。」

被小太子爺這麼對待,崔室長隻能自認倒黴,誰讓理事長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可他現在既沒能完成理事長的任務,又被李元警告,兩頭不討好,崔室長的大腦在飛速運轉著思考待會理事長如果問起來應該怎麼辦。

李元冷著臉,腳步匆匆往別墅裡邊走。

正巧李元走過,迸濺出來的水花浸濕了他的鞋,星星點點的滴落在他黑色碎發和白皙的胳膊上,冰冰涼涼。

李元陰沉著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淋濕的鞋,涼涼地看了宋母一眼,顯得危險壓迫。

侍弄花草的傭人們正在給花兒澆水,這個時間點陽光正好,也是花兒吸收水分的最佳時間,所以理事長夫人囑咐她們把花澆完一遍水之後再挪到新房間裡去。

宋母拿著軟管水槍噴灑式的澆水器,認真的澆著花,花兒飽滿的花瓣上沾滿了水珠,顯得更鮮嫩妍麗了,宋母本身就是愛喜愛花草的人,看著花長得好也跟著開心,工作勁頭十足,拿著澆水器順著從右往左的方向認真澆花,澆到最左側一盆花的時候,她握著水管的手不小心按到了更大強度的噴灑按鈕,水流噌的一下子變強,四散開來。

崔室長緊跟著從副駕駛上下來,他的手背上被李元用煙給燙傷,現在還沒處理上麵沾染的煙灰,紅色的燙傷痕跡明顯,剛燙的時候最疼,現在好一些,但稍微動一下手指還是會牽扯著疼。

宋母看見他陰冷的眼神,隻覺得心驚膽戰,這真的是她在恩善院工作時看見過的元少爺嗎?

崔室長腦筋轉的快,他既不能把責任推卸到李元身上,又不想讓理事長怪罪他懲罰他,微微側過身子把被李元燙傷的那隻手挪到褲縫微微靠前的位置,既顯得不那麼刻意,卻又能讓理事長清晰的看到。

果不其然,理事長見崔室長一直沉默著不說話,漸漸冷靜下來,畢竟是他的兒子,李元是個什麼乖張的性子,他知道,連自己這個父親都管不了,為難一個小室長又有什麼用。

李元沒再同他計較,抬步往別墅裡麵走,崔室長連忙跟上。

還沒轉過玄關李元就聽見父親和母親在激烈的爭吵,見他回來了,李梁調侃:「我弟弟今天怎麼這麼聽話,竟然能耐得住性子在恩善院待這麼久。」

理事長冷冷看了李元一眼,把氣都撒在了他身上:「現在還沒有到十一點,誰允許你回來的?」

他拿李元沒辦法,隻能指責崔室長:「崔室長我吩咐過了吧,今天李元在恩善院待不滿兩個小時不允許他回來,誰讓他回來的。」

崔室長兩麵不討好,站在那兒承受著理事長的怒火,額頭上的冷汗都快要滴下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心裡暗罵,你自己兒子什麼樣你還不知道嗎!!

李元也並沒有要幫崔室長解圍的意思,就坐在李母旁邊,一臉玩味的笑著看著。

理事長視線在崔室長身上掃了一圈,卻意外瞥見他手背上被燙傷的痕跡,一圈紅痕裡邊中間的皮肉被燙掉了一塊皮,一看就是被煙燙傷的,而早上他派崔室長去看著李元的時候,兩人還見過麵,當時他手背上還沒有這樣的痕跡。

理事長眉頭緊鎖,壓抑著怒火:「把手伸出來。」

崔室長故意一臉為難,瑟縮著把手往後藏,一副不想讓理事長看到他傷口的模樣。

理事長氣急,走過去把他的手拽了出來,看著他手背上的燙傷,理智被怒火吞噬殆盡,側頭嗬斥著李元,質問:「你做的?」

李元甚至連頭都沒抬,緩緩開口:「不聽話的狗當然要管教了。」

說著,輕拍了一下趴在他腳邊的小狗的頭,並沒有用力,力道很輕,小狗嗚汪了一聲,像是在撒嬌。

理事長被他這副無所顧忌的模樣,氣得血壓飆升:「你給我跪下!!」

說著,他腳步匆匆的走到一旁,從鐵製雕花桶裡麵抽出了一根鋼製的棒球棍,拎在手裡就朝著李元過去。

還沒等李元說什麼,李母先發飆了,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擋在她兒子的麵前,恨恨地瞪著理事長:「你敢!」

站在一旁已經伸出手用胳膊攔住理事長的李梁,聽見母親的嗬斥聲,側頭望過去。

母親堅定的站在李元身前,張開雙臂,無所畏懼地保護著他,而坐在她身後的李元臉上也冷靜淡然到了極致,毫無害怕之情。

母親總是這樣無條件的溺愛著他的弟弟,無論何時都會義無反顧的擋在李元身前保護他,可卻從未這樣毫無保留地愛過他。

坐在沙發上的李元緩緩站起身來:「父親有這時間管教我,還不如去調教調教你的狗,省著他連自己的位置都擺不清。」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理事長拎著棒球棍就要追上去,李梁攔住他:「父親,別沖動。」

理事長沖著李元的背影怒喝:「逆子!你去哪兒!」

李元腳步沒停,抬起胳膊向後擺了擺手:「今天是爺爺定期做身體檢查的日子,我替你去盡盡孝。」

理事長被這個不聽話的兒子氣得太陽穴直跳,眼前冒金星,怒斥李母:「看你養出來的好兒子,哪有一點尊卑教養!」

說完,氣的脫力扶著沙發的扶手緩緩坐下,視線投到崔室長身上,帶著歉意和安撫:「今天辛苦你了,早點回去,去醫院看看。」

雖然李元沒挨打,但也算被理事長教訓了一頓,崔室長心裡舒坦了一些,連忙唯唯諾諾的點頭:「謝謝理事長關心,我沒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別看現在兩父子關係緊張,但無論如何親父子的血緣關係磨滅不掉,他還是得順著理事長的心意寬慰幾句:「元少爺今天在恩善院待的時間以往都要長,理事長,慢慢來,元少爺一定會越來越懂事的。」

理事長嘆了口氣,家醜不可外揚,他也不願意再提,擺擺手:「你先回去吧。」

崔室長頷首:「好的,那我就先走了理事長。」

李元到達老宅時正是中午,日頭正曬,老會長喜歡安靜些,所以老宅這邊沒有太多的傭人,他進來的時候,隻有一個傭人在開放式的廚房裡邊準備午餐。

他開口問:「老會長呢?」

傭人轉過身,見到是李元,連忙恭敬地彎月要問候:「元少爺您來了,老會長剛做完身體檢查回來,在樓上和徐秘書長聊天,要我為您上樓通報一聲嗎?」

李元擺擺手:「不用,我自己上去。」

說著,他視線瞥見餐台上擺著的托盤,上麵放了一杯水,還有一個圓形的小藥盒,他開口問:「這是老會長中午要吃的藥嗎?」

傭人點點頭:「是的,這些是老會長飯前要吃的藥。」

李元招招手:「端過來給我,我拿上去。」

傭人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端起托盤送到李元手裡。

李元端著餐盤走上旋轉樓梯,老宅這邊是傳統的日式裝修風格,樓梯也是木質的,書房也是類似於榻榻米式的裝修,安裝的推拉門,並不太隔音。

他剛走進就聽見門內老會長和徐父在交談的聲音。

書房內鋪的是榻榻米,上麵擺了一個木質的小桌子,老會長和徐父對坐在桌子兩側。

老會長盤腿坐,徐父恭敬的跪坐。

房間裡氤氳著茶香,老會長端起茶壺,往茶杯裡添水,褐紅色的茶湯發出清淡的香氣,他蒼老的眉眼暈在熱氣的薄霧之中,看不太分明,抬手將倒滿的茶杯遞給徐父:「善兒最近還好嗎?」

徐父恭敬地接過茶杯:「不算太好,上次水平測試她又拿了二等。」

老會長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問:「你又罰她跪了一夜?」

徐父點頭:「是的,善兒還很小,需要我去引導規正,隻有我嚴格管理,她才能考上首爾大。」

老會長笑著:「倒也不必對她太過嚴苛,放心,就算善兒考不上首爾大,我也會讓她進入sk的,我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不中用了,但有些話他們還是要聽的。」

徐父誠惶誠恐:「會長,如果善兒考不上首爾大,她怎麼有資格進入sk,這絕對不行。」

老會長嘆氣:「這個世界上對我忠心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你父親,一個就是你,我相信善兒的心是一樣的,也許到時我已經不在了,但我相信她骨子裡流淌著對sk忠心的血液。」

徐父聽到老會長這樣說,難掩心酸,在他眼裡老會長一直是那個無所不能的人,可不知何時那個引領sk發展到今天鼎盛期的男人已經老了,白發蒼蒼,暮氣沉沉:「您別這樣說,您還年輕,您還沒老,sk財團還需要您。」

「我……也需要您。」

老會長語重心長:「善兒的路我會替她安排好的,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我那兒子我清楚,他看起來溫吞,但實際上也是個睚眥必報,報復心很強的人,你幫我做了不少事,他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將來如果我不在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洗秘書室,首當其沖清算的就是你。」

徐父表情凝重:「老會長您不用擔心我,我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懲罰的準備,為您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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