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絲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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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停下腳步,衣服沾了花上水珠,濕了一小片,恭敬地回答:「少爺在門口看著我們搬花呢。」

鄭母站起身來,眼底疑惑:「哪兒來的這麼多花?少爺買的?」

說完,把花小心翼翼地捧在懷裡,仿佛抱著的不是花,而是世界上最名貴的珍品,腳步匆匆地往別墅裡麵去,離開了鄭裕的視線。

鄭母在別墅裡早早就接到了警衛的通報說鄭裕回來了,等了半天卻遲遲不見他人影,隻有司機和警衛一趟一趟的往別墅裡邊搬著花,交給傭人往鄭裕的臥室裡送。

司機謹小慎微:「夫人,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放學之前少爺給我發了條短信說讓我不用等他了,後來晚一些的時候,給我發了個定位,讓我到德亞高附近的小巷去接他,我到的時候,就有這麼多花了,隻有少爺一個人,沒有其他人。」

豪車駛入別墅區內, 緩緩停穩,即使天已經黑透了, 光線昏暗, 但依能看得出鄭家濃景綠意, 氣派奢華。

鄭裕沒等司機過來給他開車門, 擰著眉解開安全帶, 自己下了車, 站直身子拍了拍手,周圍站著的警衛心領神會, 小跑過來幫他搬花, 司機也匆匆從駕駛座上下來繞到副駕駛,勤勤懇懇,小心翼翼地給他搬花,花一趟一趟的往別墅裡邊運。

司機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鄭裕,正好對上他陰沉沉的視線,他臉腫脹的厲害,顯得有些滑稽,可視線卻格外滲人,昏暗光線下,像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司機打了個哆嗦,連忙道歉:「少爺,我不是故意的。」

鄭裕擰著眉,照著他屁股踢了一腳,聲音涼颼颼的:「說了讓你小心點,真是讓人煩躁。」

鄭裕頂著一張紅腫的臉,眼睛都快要睜不開, 站在一旁監工,趾高氣昂:「動作都小心點, 搬回去直接放到我臥室裡。」

花太多, 就算好幾個人同時搬, 來來回回也搬了好多趟, 司機從後座上往外拿花的時候已經足夠小心了, 但粉藤月季枝椏叢生,高低不一,嬌嫩花瓣擦過車門還是掉落幾瓣, 打著旋兒飄到地上。

鄭裕父親作為lg通訊本部社長是頂級財閥,自也居住在頂級富人聚集區,隻不過和sk財團權力中心居住的漢南洞相隔甚遠。

他沒用多大力道,司機鬆了口氣,連連點頭:「是是是,我知道了,少爺,我會小心的。」

鄭裕掙紮了兩下,站在原地沒動:「花還沒搬完呢,馬上了,母親再等我一下。」

鄭母看向車裡的花,已經往別墅裡搬了一趟又一趟,車上還剩很多,副駕駛座上,後座上,後備箱裡零落的都是漂亮花瓣,蹙起眉:「你買這麼多花乾嘛?」

鄭母不明所以,不知道鄭裕發什麼神經,小聲嘀咕:「這孩子突買這麼多花乾嘛?」

司機沉默了一會兒,猶豫著開口提醒:「夫人,您還是出去看看少爺吧,少爺可能是吃了魚糜製品過敏了,現在臉腫的厲害。」

聞言,鄭母瞳孔微微睜大,埋怨了一句:「怎麼不早說?」

鄭母緊緊皺著眉,小跑了兩步到鄭裕身邊,雙手箍住他手臂,仔細觀察他的臉,語氣擔憂:「裕兒,你是不是又吃了魚糜製品,怎麼過敏成這樣?」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吃,怎麼偏偏不聽,你看你這張臉腫的!」

說完,扯著他的手,要拉他進別墅吃過敏藥。

鄭裕站在車旁邊,放在那些花上的視線透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柔軟,唇角微微翹起,鄭母看得分明,他聲音語氣有些不自,帶著微微的別扭:「徐善送的。」

鄭母驚訝:「 sk那個徐秘書長的女兒?」

鄭裕輕嗯了一聲,鄭母以為他們在曖昧期,輕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開口:「很漂亮的花。」

鄭裕也笑起來:「是吧,母親,我也這麼覺得。」

鄭母見兒子難得顯露出柔軟模樣,唇邊漾起的微笑更深了些,她四十多歲的年紀,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貴婦人,氣質優雅,保養的很好,隻是眉眼間總是攏著一股憂愁,此刻真心實意的笑了,那股憂愁慢慢散去,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的美意。

等車上的花全都搬完了,鄭裕和鄭母並肩往別墅裡邊走,鄭母緩緩開口問:「裕兒,李元很久沒有過來了,你倆關係還好嗎?」

鄭裕一臉的玩世不恭:「母親我們倆一直很要好,隻不過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才很少過來。」

鄭母這才放下心來,耳提麵命:「和李元交好對你沒有壞處,不過他行事未免太肆無忌憚了些,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心裡還是要有數的。」

鄭裕不愛聽鄭母嘮叨,一臉不耐:「好好好,我知道了,母親。」

鄭母笑著嗔怪:「你這孩子,有一天你吃了虧就知道了,母親說的都是為了你好。」

剛才在外麵鄭裕的臉看著就已經過敏的很嚴重了,進到別墅裡光線明亮,看得更清晰了些,他原本薄薄的眼皮腫得隻剩一條縫了,鄭母甚至都懷疑他還能不能看清路,原本白皙如玉的臉頰也變得紅腫,手臂和手心裡全都是細細點點的紅斑和小紅疙瘩,密密麻麻的一片,看起來相當駭人。

鄭母一臉擔憂地扶著他上了樓,回了臥室:「裕兒,你到底吃了什麼?這次怎麼這麼嚴重?」

鄭裕漫不經心地回答:「吃了一串魚餅。」

鄭母惱怒:「你這孩子明知道你吃魚糜製品會過敏怎麼還吃?你看你現在腫成這樣,難受的還不是你自己,嘴饞的話忍一忍就好了,有那麼多東西能代替,為什麼非得吃魚餅串?」

鄭裕擰著眉,有些煩躁:「母親,我吃都已經吃了,也已經腫成這樣了,您別念叨了,吵得我耳朵疼。」

鄭母瞪他一眼,但到底還是閉了嘴,沒再絮叨。

兩人進了鄭裕的臥室,鄭裕房間的裝修風格極致冷硬,簡約大氣,隻有黑和灰兩種顏色,當此刻臥室裡堆滿了層層疊疊的花,彌漫著馥鬱香氣,添上了一抹淺淡的柔色,讓原本神秘傲慢的房間變得柔軟了起來。

在鄭家這種頂級財閥家做傭人,擁有高水平的審美能力是最基本的,即使鄭裕隻是隨口告訴他們把花送到臥室裡來就行,但傭人還是根據臥室格局,分門別類的將花按照種類和顏色擺在了不同的位置,純黑皮革大床的床頭交叉擺著幾枝粉藤月季。

鄭裕看著心情好,連身體上過敏的不適都可以稍微忽略,往床上一坐,指腹輕輕拂過嬌嫩的花瓣。

鄭母使喚傭人去拿了過敏藥和冰敷的毛巾,圍前圍後地給鄭裕冰敷,用薄薄的毛巾裹上冰塊,在他臉上隔水冰敷,動作溫柔細致,冰塊剛上臉的時候,鄭裕被涼的打了個寒顫。

鄭母看著心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緩緩開口:「要不我把趙醫生叫過來吧,讓她給你看看。」

趙醫生是鄭家的住家醫生,畢業於首爾醫科大學,三十歲的年紀比起二十歲出頭的嬌花自是不算小,可和鄭母比起來卻依舊年輕,漂亮和清純雜糅帶著股女人初熟的魅力。

鄭裕一聽趙醫生這三個字頓時像被引爆了的炸彈一樣,眼底燃起恨意的火苗,抬手狠狠拂開鄭母的手,裹著冰塊的毛巾掉落在地上,冰塊劈裡啪啦砸在純黑色連紋大理石地磚上,滾落一地,他臉色陰沉地盯著鄭母:「這個賤人還沒走嗎?」

「我說過讓母親把她趕走吧!母親為什麼不做呢!」

「你才是父親名正言順的妻子,到底為什麼要這麼隱忍,她都已經爬上了父親的床,你竟還能容忍她繼續在我們家待下去,母親,你到底有沒有自尊心啊?」

鄭裕眼神陰沉的嚇人,咬牙切齒:「長姐呢,長姐也知道這件事嗎?」

鄭母好看的眉眼間帶著一股淡淡的憂愁和無能為力:「裕兒,你冷靜點。」

「你姐姐不知道這件事,千萬別告訴她,她每天跟在你父親身邊忙公司的事情已經心力交瘁了,別讓她再替我操心。」

鄭裕緊緊擰著眉,恨鐵不成鋼:「既你不想讓長姐替你操心,那你就自己強硬起來,把那個沒有羞恥心厚臉皮的賤人趕走。」

鄭母緩緩搖頭,眼尾微微泛紅:「裕兒,你還小你不懂,趕走了一個趙醫生又有什麼用呢,還會有李醫生,安醫生,又或是趙秘書,樸秘書。」

「趙醫生性子溫順,好拿捏,還不如暫時先讓她陪在你父親身邊。」

鄭裕接受不了鄭母這種卑微的想法,厲聲質問:「那母親呢,母親你又算什麼,父親和趙醫生在家裡做愛,你也沒關係嗎?」

鄭母抬頭看向口不擇言的鄭裕,瞬間紅了眼眶,不光因為丈夫的不忠,更是因為連她親愛的兒子都不能理解她的心酸:「裕兒,連你也不能理解母親嗎?」

鄭裕臉色鐵青:「母親,如果你不把趙醫生趕走的話,等父親明天回來,我親自同他說。」

聞言,鄭母驟慌了神:「裕兒,絕對不可以,你絕對不可以冒犯你父親,他是長輩,再怎麼荒唐也輪不到你來評判。」

「和你父親鬧僵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難道你想把lg的一切拱手讓人!」

鄭母不想讓鄭裕因為這件事情和鄭父爭執,被兒子掀開遮羞布,鄭父一定會惱羞成怒,大發雷霆,到時候父子倆的關係該如何緩和。

鄭裕臉色陰沉,盯著鄭母:「那就由母親來做,你親手把趙醫生那個賤人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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