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看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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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他一直跟在李元的身後針對她, 她就是在利用他的愧疚,逼他退卻,放棄折磨宋璟。

鄭裕拿著腕表, 臉色難看得要命, 白皙額角青筋直冒,沉默了良久,咬著牙開口:「我突然想起我那塊表換運動服的時候落在了更衣室。」

「冤枉你了,班長。」

說完,臉色極其難看地看了宋璟一眼,狠狠將腕表砸在他身上,腕表墜落這次沒有筆記墊著, 腕表表麵磕出細小裂紋。

鄭裕離開之後, 宋璟輕舒口氣, 垂在身側的手緩緩鬆開,側頭視線投到徐善身上,卻看見她從座位上起身跟著鄭裕一起出去了。

徐善跟在鄭裕身後出去,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後,鄭裕心頭被怒火燒得理智燃燒殆盡, 悶著頭疾步往前走,他知道徐善在他身後, 陰沉著眉眼下了樓, 轉過拐角進了樂器室, 裡麵擺著各種樂器。

他眉眼暴躁, 側頭不經意瞥見一把小提琴,他知道徐善擅長拉小提琴,一看到這把琴又想到了徐善為宋璟解圍的模樣,這把火燒的更旺了, 他陰沉著臉,抬手暴躁地拿過小提琴狠狠砸在地上,琴弦瞬間崩開不小心在他手背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口子很大,瞬間就有血珠冒出來,往外開始淌血。

徐善跟在鄭裕身後進來,看見他腳下被砸碎的小提琴,還有垂在身側,不住往下淌血的手,血一滴接一滴啪嗒滴在地板上,她從製服裙子口袋裡拿出手帕,走到鄭裕身側握起他的手,用手帕給他捂住,白色手帕沾了血瞬間就被浸濕,顯得骯髒,還帶著股血腥氣。

鄭裕眉眼陰沉,臉色難看,倏地抬手拂開徐善的手:「徐善,你到底為什麼要幫宋璟!」

「你該厭惡他的不是嗎?為什麼要幫他!」

徐善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又扯過鄭裕的手,拿著染了血的手帕給他手背包起來打了個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輕嘆了口氣,抬眼和他對視:「做人不好嗎,非要待在李元身邊做條狗?」

鄭裕冷嗤一聲,似乎覺得她的小把戲愚蠢:「我和李元的關係不是你能評判的。」

說著,像是解釋:「徐善,你不該立下這種公約的,否則李元也不會針對你。」

徐善像是沒聽到他說什麼似的,淡淡地開口:「還是去醫務室包紮一下吧,這麼好看的手別留疤了。」

聞言,鄭裕一口氣兒像是堵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氣急敗壞地怒斥:「徐善,我在和你說競選的事情,你怎麼總是答非所問!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徐善眉眼清麗,看著脆弱,但實則不然:「我的公約不會改。」

鄭裕怒火中燒:「你!」

徐善罔顧他難看的臉色,沒再停留,轉身抬步離開了樂器室。

轉眼就到了周六,徐善競選拉取選票一直不怎麼順利,徐父和徐母有些焦慮,但公約已經立下,沒有辦法中途再更改,那樣隻會更丟人,所以兩人隻能繼續硬著頭皮協助徐善競選。

徐父吩咐徐母上門去拜訪理事長夫人,理事長夫人是德亞高發展基金委員會的委員長,對競選活動有很大的話語權,隻不過不知是夫人不想見她,還是李元的意思,徐母一直都被拒之門外,因此徐父又開始了對她的冷暴力,認為她完全信任高考協調員的舉動可能會害了徐善,讓她沒有辦法成功當選全校會長,這是徐父難以忍受的,也不可能接受,勒令徐母務必要見到理事長夫人,不管用什麼辦法。

徐善答應了宋璟要去他兼職的咖啡廳,所以今天就沒去恩善院,不過倒是借著恩善院的由頭讓柳司機把她送到了宋璟兼職的咖啡店裡,如果讓徐母知道該去恩善院的日子,她沒去,反倒來了咖啡廳,她可能會氣的難以自控,徐母這段時間本就因為競選的事情感到焦慮,徐善不願同她發生不必要的沖突。

宋璟穿著白襯衫外麵圍著咖啡色的圍裙,清俊的臉上一直掛著標準化的微笑,比在學校裡輕柔淡漠的樣子多了一絲溫柔。

徐善穿著嬰兒藍荷葉邊開衫,米色碎花裙走到點單台前,指節輕扣敲了敲台麵,溫聲開口:「要一杯冰美式,一份芝士草莓蛋糕。」

聽見有客人點單,宋璟下意識就掛上微笑,抬眼見是徐善,怔愣了一瞬,唇角無意識翹起小弧度:「好的,顧客,請稍等。」

徐善點完單之後找了一個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光線好,她打開電腦開始敲全校會長競選演說那天需要的演講稿,細白指尖在鍵盤上輕敲。

宋璟很快就端著托盤過來,將冰美式和芝士草莓蛋糕放在她桌子上,聲音很輕,但隱約透著愉悅和驚喜:「徐善,來之前怎麼沒告訴我?」

徐善視線盯著電腦屏幕,指尖在鍵盤上敲動,漫不經心地開口敷衍:「想看看我們班長兼職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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