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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和宋璟緊急被送往醫院, 而宋母被逮捕,徐善也跟著去了醫院,李元正在搶救, 她就坐在手術室外,垂著頭, 黑色長卷發散落在臉頰旁, 雪白臉上沾著鮮紅的血, 油畫紫緞麵禮裙上也沾染著血跡,連裙尾閃閃發光的亮片和雕花都被蒙上一層血紅的陰霾,她垂著眼睛看不清神色。

理事長夫人哭得暈了過去,理事長一張溫和儒雅的臉此刻卻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李元被捅傷生死未卜隻占了三分,七分則是為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竟然在和徐善訂婚的前一天沒腦子的搞霸淩, 甚至還當著德亞高其他學生們的麵,結果反倒被人家母親用刀捅了,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在場的人數眾多, 想堵住他們的嘴都堵不住,現在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了,他也跟著丟盡了顏麵。

李梁是同理事長一起來的, 即使是自己的親弟弟現在還在手術室裡麵搶救, 依然沉穩理智地可怕, 他內心其實是隱秘地希望他這個弟弟直接就這樣死了更好, 省去日後麻煩,雖然是親兄弟,但感情也淡薄, 這一點微弱的同胞情,比起李元日後會分去他的財產簡直不值一提。

李梁側眼瞥見坐在冰冷長椅上的徐善,事情緊急她匆匆跟來了醫院,甚至連外套都沒穿,身上那件油畫紫的緞麵禮裙上染著血,精致雪白的鎖骨上也微微濺了零星的幾滴血跡,顯得有一絲詭異的糜艷。

李梁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到徐善身上,沉默無言。

過了一會兒徐父終於趕過來,他先去了老宅,老會長聽到李元被捅傷的消息一下子昏過去了,他先去老宅安撫好了老會長這才趕到醫院來,他最先關心的不是徐善有沒有嚇到,而是上前同理事長匯報了老會長的狀態,又詢問李元有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徐父應該是除了李元的家人之外最不想讓他死的人了,畢竟如果李元要是死了和徐善的婚事自然也泡湯了,他的活路也就斷了,雖然還有李泰,但他畢竟是私生子,比起李元的身份終歸是差了一截。

李元的手術做得很成功,快淩晨的時候從手術室裡麵推出來因為怕感染,所以要時刻監測各種生命指標,還是進了重症監護室。

徐父還要前去照顧老會長,理事長夫人也昏過去了,公司的事情也沒有辦法放下了,理事長和李梁還要去處理,加上他們清楚李元在德亞高做過多少霸淩的事情,輕者把社會關懷對象逼的被迫退學,重者打傷打殘,但都被壓了下來,這次當他們聽到宋璟的身份是社會關懷對象時,就不覺得意外了,因為他們都了解李元對窮人深惡痛絕,覺他們骯髒又惡心,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霸淩低等級的人對他來說不需要什麼理由,隻是這次事情鬧得太大了,而且目擊者眾多,為了不影響sk財團的聲譽,不能將李元之前做的那些事全部都牽扯出來,所以必須盡快結案,把事情壓下去。

雖然一大家子人可是能陪在李元身邊的隻有徐善一個人,不,還有一個崔室長。

徐父勒令徐善務必要在醫院照顧好李元,待會讓傭人把她換洗的衣服拿過來。

徐善輕嗯了一聲:「知道了父親。」

徐父側頭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理事長和李梁的身影,單獨同徐善說了幾句話:「善兒,今天晚上是不是嚇到了?」

徐善點頭,聲音裡似乎帶著顫音:「到處都是血。」

徐父扌莫了扌莫她的頭頂,安撫道:「善兒別怕,父親在這兒,那個瘋女人已經被抓起來了,不要害怕,元少爺治療這段時間你就在醫院陪著他,這是難得能增進感情的好機會,一定要抓住,人受傷的時候總是格外脆弱,隻有你能陪在他身邊,明白嗎?」

徐善看向徐父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知道了,父親。」

徐父滿意地點點頭:「善兒乖。」

說完又囑咐了她幾句,便離開了醫院。

李元在重症監護室待了三天才被轉移到高級vi病房,徐善和崔室長也就整整在醫院待了三天,而這三天宋璟給徐善打了無數個電話,雖然他也被李元折磨得昏死了過去,但畢竟不是被刀捅傷這種重傷,醒的也比較早,不過他的電話徐善都沒接,不用接也知道宋璟是想乾什麼,他是肯定是想讓她同李元求情放過他母親,但是怎麼可能?放過他母親,他又怎麼會對李元恨之入骨呢,鋒利的刀當然要用他最重要的東西來打磨。

徐善雖然不但不會幫他求情,反而要讓宋母判的更重。

李元是轉移到高級vi病房的當天晚上醒過來的,當時徐善伏在他床邊睡著了,恍惚間覺得有人輕撫她頭發,瞬間就清醒過來,緩緩抬起頭對上他黑沉的雙眸,他皮膚本就白皙,因為受傷顯得更蒼白。

徐善同李元對視,緩緩握住他手,眼尾有些泛紅,即使光線昏暗也看得清晰。

李元聲音喑啞,開口問的第一句話便是今天幾號。

徐善聲線溫和:「十號。」

李元腹部被捅傷的傷口有些抽痛,聲音沉沉:「我們的訂婚儀式……」

徐善:「推遲了,等你先養好傷再說。」

李元沉默著沒說話,緩緩掀開被子,盯著徐善,徐善沒說什麼爬上病床窩進他懷裡,李元也不顧他腹部的傷口緊緊抱住徐善,似乎是想要汲取她全部的溫度和柔軟,徐善頭埋在他頸窩,李元輕撫著徐善柔軟的發絲,緩緩開口,聲音陰沉的要命:「我會讓這個瘋女人付出代價的,破壞了我們訂婚儀式的代價。」

徐善環住他精壯有力的月要身,頭埋在他頸窩,睫毛輕顫了顫,遮住眼底晦暗的笑意。

宋母被刑事拘留,等待檢察院批準逮捕,宋璟急瘋了但是求助無門,他瘋狂地給徐善打電話,可徐善一直都沒接,他不是沒有打聽到李元治療的高級私立醫院地址,還嘗試過要混進來想要見李元一麵,可一整層隻有李元一個病人,而且安插了無數的警衛和安保,蒼蠅都飛不進來,就連鄭裕想要來探望李元都不被允許,別提他這個凶手的兒子了。

徐善陪李元在醫院呆了半個月,而德亞高的輿論也逐漸被壓了下來,因為李元霸淩宋璟而被宋璟母親捅傷這件事熱度也慢慢消散,隻不過徐善的is上依然每天有人給她私信詢問她和李元的狀況。

李元出院這天徐善也沒能回家,徐父直接派傭人給她送來了行李,把她打包送去了李家,李元腹部被捅了兩刀,雖然出院了,但還是需要人陪伴照顧,徐父覺得這能讓他們倆感情升溫,所以也不問徐善的意見,直接把她送去了李家,就這樣徐善跟著李元回了李家別墅,那夜李元被捅傷的血跡早已經被清理乾淨,仿佛一切都被抹平,什麼都沒發生過。

理事長夫人心疼的不得了,但是看李元精神狀態還算不錯,天知道那天他被推上救護車蒼白的沒有生氣的模樣她看了心都要碎了,甚至無法呼吸,因為徐善這些日子一直在醫院照顧李元,所以理事長夫人對她很滿意,看她也更順眼了,把徐善的房間安排在了李元隔壁,徐善整理行李的時候,又接到了宋璟打來的電話,似乎是沒想到她會接,電話那頭宋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時之間甚至組織不好語言,隻是反復的重復著一句話:「徐善,求求你,你幫我求求李元放過我母親好嗎」

「求求你,真的求求你了!」

「隻要李元能放過我母親,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徐善握著手機緩緩開口,帶著歉意:「抱歉,宋璟,我已經去求過李元了,可事情並沒有什麼轉機,我也無能為力了,你知道他的性格的,而且就算他願意原諒你母親,理事長和理事長夫人也不會同意的。」

「我們曾經是有一些不愉快,但是在競選全校會長的時候,你畢竟幫了我,而且我在恩善院的時候也同你母親有過幾麵之緣,她是個很好的人,如果我有能力的話肯定不會見死不救,可我實在無能為力,抱歉宋璟。

畢竟李元受了重傷差點就死了,你母親這是故意殺人。」

電話那頭的宋璟仿佛被殺人這兩個字眼給刺激到了,尖銳的怒斥:「沒有!我母親沒有殺人,是李元。是他!母親是為了保護我她沒有殺人!」

徐善沒作聲,任由他發泄情緒,良久電話那頭安靜下來,沒了聲音隻是落寞的喘著氣,失去所有希望之後,仿佛變成了一具滿腔隻有怨恨的行屍走肉,宋璟什麼都沒再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在醫院的時候,李元每晚都是抱著徐善睡的,剛出院回到家他躺在寬闊的真皮大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擰著眉翻身下床,去了徐善房間,站在門口煩躁地敲了兩下門。

徐善早已經掛斷宋璟的電話,坐在地上繼續收拾行李,聽到敲門聲,起身去開門,剛打開門就被李元抱住,他身上仿佛玫瑰花瓣兒被揉碎了的香氣鋪天蓋地的砸過來,他抱住徐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徐善輕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安撫:「已經很晚了,早點去睡吧。」

李元嗯了一聲,而後退開身子,捧起徐善的臉在她唇瓣上輕貼了一下才離開。

因為怕牽扯出李元其他的霸淩事件,所以案件審判的流程很迅速,宋母的判決很快就下來,因為李元對宋璟有霸淩行為在先,酌情判決宋母的量刑本是三年,最後在運作之下卻判了五年,理事長夫人仍覺得不解氣想要把宋璟的人生也要毀掉,但因為李元沒死,李梁覺得遺憾,他也十分敏銳,覺得宋璟會是一把好用的刀,未來成為大檢察官把他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弟弟送進監獄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便暗中保住了他,而滿心沉浸在怨恨和悲傷中的宋璟卻不知情,他以為是延世大通過學綜錄取的名單已經公示出來了,做不了手腳,實則是李梁保住了他。

雖說名義上是照顧李元,但是在徐善在李家別墅日子過得很輕鬆,在李元生命垂危的時候她一直陪在醫院,所以理事長夫人現在對待她的態度可以說是十分和藹,而李元因為腹部被捅了兩刀,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一發脾氣就暴躁地打砸東西,因為刀口會裂開,隻是和徐善的閒適不同,李泰在李家的日子越發的難過。

即使理事長已經極力地把李元被捅傷這件情往下壓了,但還是有少量控製不住的新聞媒體在網上傳播這件事情,隱約牽扯出李元過往在德亞高的霸淩事件,這些新聞標題之前都會帶上sk財團理事長的次子之類吸引眼球的標簽,為了不影響sk,理事長不得不給李元收拾爛攤子,因此也愈發看不上他這個爛泥扶不上牆,不成器的兒子,隻有徐善同時在場的時候才會對李元有好幾分好臉色,反而愈發看重李泰。

這讓理事長夫人很不滿,李元也很嫉妒,他又在家養傷,閒著沒事做就整日作踐李泰,又是放狗咬他,又是故意在他房間裡擺上鮮花,偶爾鄭裕來探望他,他便和鄭裕一起,兩人狼狽為奸,即使被捅傷了也不長記性,和從前一樣狗改不了吃屎,改不了這副輕視他人痛苦的做派,而李泰則照單全收,因為他覺得他欠李元的,從不反抗。

這天徐善正和理事長夫人在插花,擱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她拿過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徐善小姐,求您幫幫我。]

看清短信內容,徐善眼底閃過輕淺笑意,轉瞬即逝,難以捕捉,林醫生終於坐不住了。

理事長夫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徐善:「怎麼了,善兒?」

徐善微笑:「夫人,母親說想念我了,讓我下午回去陪陪她。」

理事長夫人表示理解,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自從元兒受傷,你還沒有回家看看,她想你也很正常,下午讓司機開車送你回去。」

徐善溫順地點點頭:「謝謝夫人。」

回到房間之後,徐善給林醫生回了條短信,還附了一個定位:[下午四點見。]

下午理事長夫人派司機送出徐善回了家,徐母見她突然回來十分驚喜,親自下廚給徐善做了下午茶,吃過下午茶之後,徐善便借口理事長夫人讓她早些回去吩咐柳司機備車,因為是理事長夫人的要求,徐母也沒有懷疑,讓柳司機備車送她回李家別墅,但實則徐善讓柳司機送她去了和林醫生約定的見麵地點,是一家私密性很強的日料店,徐善到的時候,林醫生已經在包房裡了,看見徐善仿佛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徐善小姐。」

徐善彎月要坐下,動作優雅,微笑著開口:「我約林醫生出來見麵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要給我發那樣奇怪的短信,我很好奇,林醫生有什麼需要我幫的呢?」

林醫生蹙著眉:「徐善小姐,您可不能不幫我,是您把我架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上。」

徐善聲線溫和:「林醫生這話聽得我雲裡霧裡。」

林醫生站起身來捋遍了自己全身各處,她今天沒有佩戴任何的首飾,包括耳環,項鏈,手表,隻穿了一條素淨的無袖連衣裙,小腹微微隆起,她語氣焦急,表明態度:「徐善小姐你放心,我身上絕對沒有錄音裝備,求求您為我指條明路。」

「如果當初不是您,我也爬不到這個位置上,是您暗示了我兩次,我才會生出野心。」

徐善沒有順著林醫生的話說,反而輕笑了一下,溫聲詢問:「林醫生你懷孕了?肚子裡的寶寶還健康嗎?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林醫生下意識抬手搭上自己的小腹,眉眼憂愁:「是女孩,可現在隻有我自己知道是女孩,本部長一直催我去做產檢,但我一直找借口推脫,鄭夫人不想讓我生下這個孩子,逼迫我打掉。」

徐善微笑,明明聲線溫軟,可說出來的話卻冷漠至極:「那就打掉。」

聽徐善這麼說,林醫生猛地抬頭看向她:「這……」

徐善盯著她:「女孩的話你本來也留不下不是嗎,本部長不會要這個孩子,鄭夫人也要逼迫著你打掉,到頭來你什麼都得不到,如果按照我說的做這個孩子也許能幫你換來一筆巨大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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