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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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器上, 祁琅,塞壬, 弗裡茲, 林絕,阿諾德與萊斯站在大敞的艙門口,勁風吹開每個人的衣擺, 祁琅順了一把被吹亂的頭發, 看著君朔舉著一張巨大的繪滿各種標誌和線條的模擬地形圖上比劃。

「現在的計劃是這樣的。」

君朔冷靜說:「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克裡斯司長與珀西先生已經在駐地應付各方勢力耳目, 偽造出大軍沒有被調遣出來的假象, 直到明天淩晨四點, 可以為我們爭取五個小時的時間, 這五個小時裡, 我們需要突破這片蟲族聚集地, 進入中心的變異基地拿到我們需要的材料,並成功突圍出來,或者說, 至少讓我們手上的東西突圍出來。」

最後短短一句話, 儼然透露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危險氣息。

君朔麵色不變指著地形圖:「按照我們的計劃, 我們會以士兵醉酒後操作失誤的理由, 往已標記的蟲族聚集地核心位置投射一枚極大口徑能量彈, 同時定點發射誘食劑, 引誘蟲族爆發蟲潮。

我和林將軍將率領軍隊, 把蟲潮引出並分割包圍,盡可能殲滅蟲族的有生力量,萊斯閣下負責空中監視和接應, 阿諾德教授、弗裡茲將軍與艾肯尼中校, 將帶領特種小隊抓住這個機會悄悄潛入變異基地,盡快占領基地拿到我們需要的資料和實驗品,並盡可能快速突圍。

我們會在這個位置給你們下降飛行器通過索道帶領你們離開,但是我需要強調的是,你們沒有後援,我們已經無法再投入更多兵力給你們救援,所以你們隻能依靠自己。」

這次任務的兩方,無論是需要以不足十萬人兵力分岔包圍以億計次蟲族的林絕和君朔,還是孤軍深入沒有援兵的弗裡茲一行人,幾乎都是在玩命,一招不慎,就會淪陷在蟲潮中,死無葬身之地。

君朔聳了聳肩,把地圖合上,表情卻很淡定:「我知道這很冒險,但是我們沒有別無選擇,那麼現在,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祁琅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膝蓋,想了想,說:「我們的潛入任務沒什麼好說的,隻能硬上,但是你們的引誘任務風險太大了,誘食劑的效果極其不穩定,蟲族一旦聚成蟲潮就不再受控製,你們的包圍網一旦被撕裂,傷亡會很慘重。」

「關於這件事,塞壬閣下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

君朔看向塞壬,解釋說:「通過研究我們已經發現,塞壬閣下的歌聲具有一定的精神安撫作用,這種作用除了對人體起作用,對於低等蟲族也有一定的削弱和吸引作用,所以我們將蟲潮引來之後,塞壬閣下也許可以通過聲音對蟲潮的方向進行一些引導,但是」

弗裡茲問:「但是什麼?」

「但是我們隻用過他的聲音在小群體蟲族中做過實驗。」

阿諾德冷不丁開口:「所以我們並不確定,他的音波和頻率在蟲潮中對蟲族的影響力。」

眾人臉色微微發沉,祁琅若有所思,君朔咳嗽一聲:「還是那句話,我們別無選擇,好了,已經到地方了,我宣布計劃現在開始。」

君朔話音未落,漆黑的大地上轟然一聲巨響,爆裂的火光一閃而逝又迅速湮滅,但是那一瞬的光亮,已經足以讓所有人看見地表那漸漸躁動起來的起伏。

後麵的飛行艦隊開始投射誘食劑,引誘著蟲潮向早已經布滿陷阱的重兵的方位而去,因為食欲和憤怒躁動起來不可數的蟲族紛紛從荒漠深處鑽出來,幾乎在眨眼間就擁擠成了一片蟲浪。

弗裡茲眯著眼仔細觀察著,輕嘖一聲:「狀態不太妙。」

「那也沒辦法了。」

被改造過的蟲族數量和攻擊性有些超出預料,眼看著蟲潮漸漸顯露出不規則的分散狀態,君朔皺了下眉,又很快鬆開:「盡快出發吧,那麼在出發之前,還有誰有其他問題嗎?」

「我有。」

弗裡茲一邊穿好降落裝置,一邊指著身後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一坨:「她是來乾嘛的?」

君朔扭頭,看見安雅雙手環月匈滿臉驚恐縮在角落裡,頓時驚了:「她怎麼躲那等等,她什麼時候上來的?!」

「我帶她上來的。」

祁琅背好降落器,活動著手腕把安雅拽出來,皺眉說:「抖什麼抖,多大點事兒瞧你那慫樣兒。」

「這是我慫嘛,我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你們都是變態。」

安雅被她拽出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蟲潮啊,那麼大的蟲潮,你們說乾就乾還能不能好了我不管,我要回去,我要回駐地去。」

「我跟你說什麼來著,想要成為真正的極品白蓮花,你不僅需要美貌和善解人意,你還需要有勇有謀。」

祁琅摟著她的肩膀:「你看你,親臨戰場前線,這是要立女戰神的人設啊,這多適合給你的攻略戰績添磚加瓦啊,如果是皇帝陛下知道了,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安雅抽了抽鼻子,好歹止住哭嚎:「你說真的嗎?」

祁琅滿臉坦盪:「你看我騙過你嗎?」

「那倒是沒有。」

安雅想了想,卻又情不自禁開始流淚:「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你沒騙過我,我怎麼還是老覺得被你坑慘了呢?」

「這絕對是你的錯覺。」

祁琅柔聲說:「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但是你要相信,我都是為了你好,我看重你的潛力,才盡心培養你,有時候可以要求有點苛刻,但是這都是因為愛啊,你看我什麼時候這麼對別人過?隻有你啊!隻有你有這份殊榮啊!」

安雅眼眶紅紅:「原來是這樣嗎?」

祁琅說:「那當然,我隻希望你別誤會我,也別怨我,相信我,我們可是最友好的閨蜜啊。」

安雅想了想這些日子以來祁琅對自己的言傳身教傾囊相助,殘存的指甲蓋大小的良知也不免隱隱作痛,愧疚說:「嗯,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祁琅說:「沒事兒,我原諒你了。」

「你真是個好人,太大度了,太寬容了。」

安雅抽噎一聲,眼淚嘩啦啦地又開始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更想哭了嗚嗚嗚完全忍不住嗚嗚」

「一定是剛才招著風了。」

祁琅拿出手帕,心疼說:「來,寶貝兒,我給你擦擦,快不哭了哦,哭得我難受呢。」

「嗯嗚嗚你真好謝謝嗚」

「沒事兒,都是一家人,別客氣。」

圍觀了全程的眾人:「」

這是何等的顛倒黑白?這是何等的慘絕人寰?!

世風日下,道德淪喪,泯滅人性,不堪入目!

「我一度認為,應該把她的行為拍成一本社會學教材,在每個大學循環播放。」

君朔感慨說:「讓那些象牙塔裡的年輕人都看看,在真正的社會上,壞人都長成什麼樣。」

眾人心有戚戚,深以為然。

萊斯扶額嘆一口氣:「好了,咱們該出發了。」

塞壬走到艙門口,拿起話筒,對萊斯點點頭:「你們走吧,我試著把這片蟲族吸引走。」

祁琅正好也架著安雅過來,往下張望了一下,捋了一把散亂的頭發,隨口說:「塞壬不行的,蟲潮時蟲族會完全喪失理智,他那個音波的效果平時還有效,蟲潮時就不行了。」

眾人都看向她,弗裡茲挑眉:「你怎麼知道?」

阿諾德倒是知道她體質的特殊性,也知道關於音波對蟲潮的效果沒有人比她了解更深,當即問:「所以你有解決辦法嗎?」

祁琅對他一笑,轉過頭來,含情脈脈握住安雅的手:「小雅妹妹。」

安雅不明所以:「怎麼了?」

祁琅說:「你還記得上次的賭約,你答應我的一個條件嗎?」

「你不會讓我打蟲子吧?」

安雅驚駭欲絕,瘋狂搖頭:「不行不行,這個我真不行。」

「小雅妹妹你真可愛。」

祁琅咯咯笑:「我小雅妹妹身嬌體軟的,我怎麼舍得讓你和那些骯髒的蟲子打架呢,那不是暴殄天物嘛,我是有其他的打算,需要妹妹的配合。」

安雅這才鬆了口氣:「那行,隻要不讓我打蟲子,讓我乾什麼都行。」

眾人:「」

隱約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

祁琅問:「在我看來,這可能會讓你受到一點點的驚嚇,你不會怪我吧。」

安雅也不是個純傻子,還是有點警惕心的,她伸出一根手指,強調:「隻有一點點?」

祁琅點頭,鄭重說:「絕對一點點。」

安雅放鬆下來,想著這樣一來自己也是上過戰場的巾幗英雄,頓時有些激動,咬牙大手一揮:「沒問題!你盡管來吧。」

「小雅妹妹真勇敢!」

祁琅大聲贊賞:「來,小雅妹妹,你閉上眼睛,張開手臂。」

安雅閉上眼,張開手臂。

祁琅:「你的身體慢慢後仰,想象自己現在飄在棉花糖似的雲朵中。」

安雅慢慢往後仰,嘴角掛上一絲甜甜的笑容,美滋滋說:「你可真是浪漫。」

祁琅緩緩往後走:「好就這樣想象風從你身邊刮過你在自由地飄散…飄散…然後」

安雅迫不及待興奮說:「然後什麼?」

「然後」

祁琅退後兩步,猛地抬腿飛起一腳把安雅踹出艙門,大聲說:「然後你不就飄散了嘛!」

眾人:「」

「啊啊啊——」

一個「啊」回盪在每個人耳邊,那叫一個繞梁三日百轉千回,道不盡的辛酸苦淚。

眾人陷入了死寂的沉默,好半響,林絕走到艙門口,往下看了看,肯定說:「還活著。」

阿諾德:「聽這個肺活量,人還是很健康的,神智可能受到了一些刺激,但是瘋得還不是很徹底。」

弗裡茲:「按照風速和音量計算,懸掛處大概距離地表三十米左右。」

君朔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根據蟲潮匯聚的速度,大概半個小時後可以堆疊夠到她這個位置,我們可以每隔半小時把她往上升四十米,保證她對蟲族的吸引力。」

「畢竟是我師妹,有點心疼啊。」

塞壬嘆口氣,扌莫出來自己的長笛:「我給她伴奏吧,希望她能支撐得久一點。」

「」萊斯左右看了看,看著大家一臉平靜的表情,沉默了一會兒,對祁琅說:「你答應她,隻有一點點的。」

「是啊。」

祁琅扌莫出□□按在能量槍上,無辜說:「但是我說的是「在我看來」啊,在我看來,這真的就一點點啊,誰知道她膽子小,叫得這麼慘,還嚇我一跳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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