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陳越很清楚地記得。
十年前的那一個雷雨夜。
那個晚上,他跪在母親的靈柩之前,對天發誓。
「我陳越發誓。假若陳家不將我母親之靈位請入陳家主家。那陳塘再也不是我的父親!藥王殿陳家再也不是我的家!藥王殿的一切,再也與我無關!我不會再提及藥王殿,不會再使用的藥王殿的醫術,武術!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當年的誓言,猶在耳邊。
他默然地跟隨著幾個護士回到了張天專屬的病房。
那兩個護士幫張天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打上了點滴之後就離開了。
病房裡麵,就剩下陳嶽與張天。
陳越看著張天,眼神清澈而又堅定,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嶽父大人,這五年來。我承蒙你們的照顧。無論是您也好,老爺子也好,還有瑾兒也好。你們對我都很好。」
「曾經在母親的靈柩前發過毒誓,說我此再也不會使用藥王殿的醫術。我明明是有能力治好你的……就因為這個誓言,我一直都沒有出手。」
「我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瑾兒。」
「但是今天,我不想再看到瑾兒失望,我不想再見到瑾兒傷心流淚,我不想瑾兒在張家人麵前低聲下氣,答應他們的無理要求……」
說到這裡,陳越從月要間拿出了一個錦囊。
錦囊鋪開在病床邊上鋪開,上麵放著的是十二根長短不一的銀針。
十年了,雖然陳越沒再使用藥王殿的醫術,但是藥王銀針卻一直沒有離身。
這是十年前母親在他十六歲生日時特意為他打造的禮物。
他伸手扌莫向了銀針。
他的手,微微有點顫抖。
「母親,對不起。」
「今日為了瑾兒,為了對老爺子的承諾,我不得不違背誓言。」
「等我救下嶽父之後,我會親自去見你,在你麵前親自向你道歉賠罪。」
陳越此時,已經心存死誌。
一邊是他十年的誓言,一邊是他對張若瑾的承諾。
陳越不能違背當年的誓言,也不願張若瑾受委屈。
他下定了決心,等救下了張天之後,就一死謝罪!
為了張若瑾,他願意犧牲自己!
當陳越下定決心之時,他的手不抖了,心也靜了下來。
他手一揚,四枚銀針同時被他抓在了手上,銀針之上隱隱有真氣流動。
藥王殿不傳之術,以氣禦針。
藥王殿共有四係,陳家這一係就是以醫術與武術結合見長的。
轉眼之間,四枚銀針同時刺在了張天的兩邊額頭與脖子兩邊。
陳越順勢把張天扶起來,雙手開始在張天的後背拍打起來。
隨著陳越雙手的拍打,真氣開始從背後進入張天的身體,整個過程陳越必須要控製好自己的力度。
張天在病床上躺了三年,身體早已經十分虛弱,要是陳越用力過猛的話,反而會傷到了張天。
十年過去了,陳越的手法卻依然沒有生疏。真氣在陳越的控製下一點一點地把滲入張天神經內的毒素打散。
陳越催動真氣,那四根刺在張天的身上的銀針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銀針上縈繞著白蒙蒙的真氣。
沒多久,一絲一絲的黑氣就從銀針的針頭開始滲透出來。
二十分鍾之後,
張天覺得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脹鼓鼓的,腦袋昏昏沉沉,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艱難地睜開眼睛,隱隱看到自己的麵前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