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就這?(1 / 2)
瑟提抱著五個熱饢一邊嚼一邊走進偏僻的小道。
四周的房屋矮小破舊,看得出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吃饢沒有水稍微有些乾,不過他喜歡這種乾巴巴的感覺,就好像沙場廝殺的乾燥和火熱。
瓦斯塔亞的唾液分泌係統和普通人類不同,雖然他現在這具身體不能算是真正的瓦斯塔亞,但是苗易有強迫症,很多微不足道的地方盡量還原了原著。
總之瑟提對這具身體還算滿意,雖然脆弱,但他每天都在變強,不知不覺找回了當初在角鬥場搏殺的感覺。
他越走越深,小道幾乎已經到了頭,前方隻剩下一堵土黃色的大牆,再看不到任何人煙。
他站在原地,身後傳來窸窣的腳步聲。
「小子,你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裡?」
綠毛搖頭晃腦地撇撇嘴。
此情此景,再傻的人都能看出瑟提是故意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跑,目的是把他們兩人引進來。
黃毛和綠毛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在吉田市,外地人如果露財免不了被幫派成員敲詐打劫一番,所謂王法就是他們這些生活在混亂中的人製定。
一般情況下被盯上的外地人要麼自認倒黴花錢消災,硬氣點的揍一頓後會被迫花錢消災,幫派的規矩是做人留一線,隻拿五分之三。
不過,是一個人拿五分之三。
像瑟提這樣發現有人跟蹤還想著反殺的,實屬少見。
「不知天高地厚!你一個人還能對付我們兩個?」
兩人從月要間掏出彈簧刀,雖然瑟提長得又高又壯,凶猛霸道的氣勢一看就不太好惹,但他們兩人可是降龍幫的馬仔,街邊械鬥,出生入死也不是一兩次了,都是見過血的狠人。
兩人要是乾不過一個,說出去不得笑掉大牙?
「小子,你是第一次來吉田吧?」
黃毛獰笑,長長的舌頭舔了舔亮銀的刀麵,「如果不想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就把身上的包交出來,就當本大爺教你吉田市規矩的學費了!」
他們的眼神一刻不停地盯在瑟提背後的黑包上,那麼鼓一個包,裝滿了紅彤彤的大鈔,怎麼也得有十幾萬吧?
十幾萬吶,這麼多錢在吉田市什麼事不能做?
吃香的喝辣的,夠他們去夜笙歌夜總會瀟灑半個月了!
一時間,兩人的眼睛好像餓了三天發現食物的野狼,爆發出貪婪的,綠油油的光。
瑟提轉過身,三口兩口把饢吞進肚裡,吮吸了兩下手指,尚有些意猶未盡。
「降龍幫,和羅漢堂有什麼關係?」
麵對持刀的兩人他怡然不懼,反客為主問道。
「羅漢堂?」兩個殺馬特愣住,「什麼狗屁羅漢堂?這裡是吉田市北,我們降龍就是天!」
「廢話少說!最後警告一遍,識相的把錢給老子交出來!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哦?」
瑟提捏著下巴沉思。
沒聽過羅漢堂嗎?不對啊,吉田最大的黑幫天鴻會的分堂,就算是最底層的混混也應該聽說過才是。
還是說……來得太早了,羅漢堂尚未成立?
「算了,這些東西等一下拷問就是了。」
他把沒吃完的幾個烤饃和裝錢的黑包放在一邊,一隻手按在肩膀上,動作誇張地旋轉。
「哢哢哢!」
骨頭與骨頭摩擦發出的聲音令人牙酸。
一個肆意張狂的笑在臉上綻放,一瞬間,恐怖的氣勢沖天而起,「哐當」一聲撞在天穹,仿佛神話中的共工撞倒不周山,能把天給撞塌。
排山倒海!
兩個混混咽了口唾沫,隻感覺兩腿一顫,牙冠發病似的咬合,大山般的可怕壓迫感轟然倒下。
媽呀,好像碰上硬茬子了!
臥槽,我的腿怎麼動不了了?
「先打一拳,打的時候再把問題問遍!」
說著,瑟提化作一枚炮彈沖了出去。
「砰砰砰……」
「啊!」
「哎喲!」
「痛痛痛!」
「大哥!別打了!」
「錯了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放過我們吧!」
「我還隻是個孩子!啊!」
「……」
淒厲的慘叫聲足足在半空徘徊了兩分鍾。
兩個彩色刷子疊羅漢一樣被壓在一起,瑟提拾起地上的烤饢,拍了拍塑料袋上的灰塵,一屁股坐在肉墊「椅子」上,美滋滋地吃起饃。
「我問,你們答。」
他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您問您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銀行卡密碼我都可以告訴您!」
瑟提下手沒輕沒重,黃毛直接被打暈了,綠毛滿頭滿臉都是血,瑟提把他的腦袋按在地上摩擦了兩次,他就被嚇破了膽。
他算是看出來了,身上這個男人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和他比起來,自己拿刀和上街乾架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對方身上肯定背著人命!而且還不止一條!
「就你這窮酸樣,卡裡估計榨不出多少油水。」瑟提不屑一笑,「我問你,天鴻會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