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逐漸逼近的真相（二合一）（1 / 2）
「嗯哼？」
關飛夜側了側腦袋，「小姐姐出來麵個基唄，藏起來多見外啊！」
得虧關飛夜沒心沒肺。
正常人置身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突然冒出個聲音和自己說話，肯定嚇個半死。
換作苗易的其他分身現在說不定已經擺出了戰鬥姿態。
「麵個基……什麼意思？」
聲音的主人很是疑惑。
不過她對此並不在意，「你也是來找禦座大人的嗎？」
「禦座？」關飛夜想了想，「嗯，沒錯，我是來找禦座大人的，你能帶我去嗎？」
他點點頭。
管他是人是鬼，見了再說！
這通天之淵人生地不熟，如果有人能為他指路那再好不過。
不是人也沒關係，他不在乎。
「請隨我來吧。」
地麵雜亂的結晶體開始挪移，組成一條崎嶇的道路。
道路兩旁是不規則的晶體護欄，發出些許亮光。
兩點紅芒從道路盡頭浮現，關飛夜定睛一看，一個半透明的浮遊生物飄飄盪盪地從黑暗中出現。
「這是你的本體？」
關飛夜好奇。
「不，」聲音沉默了會兒接著說道：「隻是請這孩子幫我的忙而已。」
浮遊生物在前方指引，關飛夜在後麵跟隨。
別看他表現得很輕鬆，可肌肉卻一直緊繃著，一旦遇到危險立馬就能行動起來。
他左顧右盼，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剛剛說除了我還有別的客人？」
「是的。」
「是什麼樣的客人？」
「一位……嗯~很尊貴的客人！」
思索片刻，聲音如是回答。
關飛夜打趣，「比我還尊貴？」
雖然不見其人，但關飛夜有社交牛逼症，三言兩語就跟聲音聊了起來。
對方也很給麵子，有問必答。
「您也很尊貴！」
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隻聽聲音關飛夜就腦補出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紮著低馬尾的白裙少女，老氣橫生地擺出管家式的職業假笑。
但實際上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來這的客人每一位都很尊貴。」
聲音補充道。
關飛夜默認了這個回答。
愛蓮娜說過，通天之淵已經有近一千年沒有任何生靈出入過了，曾經能進通天之淵的從來隻有靈族的族長，身份地位自然不必言說。
而根據記載，這個深淵自遠古眾神時期一直保存至今，也就是最少有百萬的歷史了。
那麼，那個所謂的禦座大人是否也是百萬歲的老妖怪？
關飛夜搖搖頭，他不信有什麼生靈能活這麼長時間。
道路漫長，一眼望不到頭，他便與聲音嘮起了家常，撿著好聽的話說，誇對方聲音甜啊，性格好啊什麼的。
可惜沒套取到有用的情報。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麵前的光越來越亮，終於，關飛夜走出了晶體的叢林。
鞋跟碰撞鏡子似的地麵的聲音清晰可聞。
「是你！？」
一個驚呼在靜悄悄的深淵中回響，如同雨夜的春雷乍起。
「嗯？」
關飛夜皺眉，隻見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宛如王座的透明晶體中冰封著一位臉戴麵具的藍色身影，而王座前，精靈般的長發少女正不可思議地指著他。
那表情怎麼說呢？有疑惑，有震驚，有憤恨，有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總而言之不是很好看就對了。
「你是？」
關飛夜上下打量著女孩，很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
「餵餵，你該不會是關玫吧？！」
不怪他一時沒記起來，女孩的五官雖然沒有太大變化，但氣質卻與原來差了一萬八千裡。
如果說之前的關玫是個元氣係的美少女，那現在就是一朵出塵的水仙花。
再用寫輪眼一探測，什麼情況？幾天不見竟然已是凡間級了？
你嗑金坷垃了？
苗易驚覺，他這兩天一直在關注方舟城的事，沒空去打理外界，突然回想起原來關玫和項言一直被他遺忘了。
所以，他們究竟被那輛靈車帶去了哪兒？
關玫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通天之淵的開啟需要伊爾德家族的直係血脈，她怎麼可能趕在自己前麵截胡？
「你似乎對我很不滿？」
關飛夜看著女孩怒氣沖沖的俏臉輕挑眉峰。
「嗬嗬，嗬嗬！」關玫的表情逐漸崩壞，「哪有，您可是救了我的命，我對您感恩戴德還來不及呢！」
「怎！麼！敢！對！您！不！滿！呢！」
她一字一頓地說道，咬牙切齒，關飛夜覺得她現在能生吃個小孩。
他當然知道關玫在憤怒什麼。
被靈車狂飆兩個小時，若不是神通者的體質，換個普通人說不定已經魂歸天際過去了。
說實話關飛夜當時隻是一時興起，看到對方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樣子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於是就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好在他臉皮厚，即使做了那樣缺德的事情表麵上仍然不動聲色。
甚至還能陰陽怪氣，「我隻是想讓你體驗一下風馳電掣的感覺。啊？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不會吧不會吧？」
「我**你的個**#」
關玫當時就蚌埠住了，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去乾架，即使她知道自己打不過關飛夜。
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可以憤怒一整天。
她現在隻想把這個陰陽人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然後丟進茅坑封印一百……不，一萬年！
「二位能否給我一個麵子？」
就在這時，雪開口了。
關玫的表情僵住了，惡狠狠地瞪了關飛夜一眼，隻得作罷。
關飛夜沒有理會她，直勾勾地盯著被冰封的雪，饒有興致。
同樣有興致的還有隱藏在陰影中的苗易。
他在對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異神能的跡象，但很明顯，此情此景，一個被冰封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怪物，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閣下就是禦座大人？」
沒有任何尊敬，關飛夜就那麼大大咧咧地詢問。
雪也不惱，那雙冰藍色的眼睛仿佛能看穿靈魂，透過麵具與關飛夜對視。
那是來自久遠世代永恆不化的堅冰，天地間飄零的蒼茫白雪，遨遊寰宇的太倉古龍深刻的注視。
一瞬間，苗易感覺對方的視線穿越了時間與空間，隔著無窮無盡的歷史和歲月，透過關飛夜的眼睛，與自己交流。
難言的震撼差點讓關飛夜直接開啟最強的殺招進攻，但好在他穩住了，隻是兩腿踉蹌了一下，並未失態。
底褲被看穿的感覺，真差勁！
關玫看到陰陽人陡然色變的臉若有所思
「你好，有緣人。」雪輕笑，「如果不介意的話，叫我雪就好，禦座這個詞的分量太過沉重，不是適合朋友的稱呼。」
看起來是個好相處的人？
苗易有些出乎意料。
因為麵容被遮擋，無法看到外貌和表情，所以他試圖從那張鐵灰色的麵具中看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