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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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柏柏問婁越樓:「你怎麼學會的?」他可沒有教他怎麼用神念傳音,更何況這家夥有神識嗎?

「這也不難。」婁越樓對圭柏柏道:「這是我的念頭,我想用它到哪裡,它就能到哪裡。」

好吧……他是個怪胎。圭柏柏這麼勸自己,他不能按照正常修真者的眼光看他,何況他們現在這模樣也不「正常」。

事實上所謂的「正常」二字,不也受著局限,誰就說那些人眼裡的正常就是正常了,我看他們還不正常呢。

圭柏柏這會兒可是自信心爆棚。

浦沅忍不住道:「不,我並沒有做錯什麼,你們不能殺我,這樣你們跟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啊,差點忘記浦沅了,圭柏柏道:「可浪潮已經開始卷起,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不隨著浪潮昂起,就會被拍打在海底,你為什麼不肯加入我們呢?」

浦沅這會兒又不發抖了,他又露出一種舍生取義的堅定神情來——圭柏柏隻是嚇唬他罷了,但是看他這副模樣也蠻好玩的。

浦沅堅定的道:「我是一名獨問柳,生是獨問柳,死也是獨問柳,浪潮起,我要記載著浪潮,而不是跟著浪潮,被裹挾著前進。」

「記載浪潮,好大的誌向呢!」圭柏柏大笑起來:「那就祝福你吧!」

火海裡的所有火焰都聽著那聲音朝著東方湧去,這附近的火焰出了圭柏柏和婁越樓已經沒多少了,而且越來越少。

放浦沅在這裡反而是最安全的。

他帶著婁越樓也要往東方去,等所有的火焰離開,浦沅再出去也不會有任何阻礙了。

「再見了,獨問柳!」圭柏柏對浦沅道。

浦沅看著眼前的火朝著遠方奔去,有些茫然,好像不解為什麼眼前的火焰突然又變好了,接著就聽到遠方笑嘻嘻的傳來一句——

「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叫圭柏柏,圭小白是騙你的,謝謝你先前對我的勸告,我一開始就對你沒惡意啦!」

浦沅才想起圭小白三個字,一個溫潤的,碎碎叨叨的麵孔浮現在腦海裡,他大驚失色:「圭小白!怎麼是你!」

接著又想起圭柏柏說這火海裡的火焰都是受盡壓迫的亡魂,止不住打了個冷顫,那夜晚裡出現的人,響起的聲音,到底是人,還是鬼?

雖然他想偏了,但某種程度上,卻也算得上是歪打正著了。

因為,圭柏柏和婁越樓確實已經「死」過,但現在,他們已經迎來了新生。

——

圭柏柏對婁越樓道:「你先前說要人死的話,是真的假的?」有種秋後算賬的架勢。

婁越樓有點不高興圭柏柏先前跟浦沅說那麼多話,還沖人笑,他對自己都沒有這麼上心過!

從沒有抓住過什麼東西的少年,一朝能夠抓住某樣東西,就忍不住患得患失,既怕這人又跟以前遇到的那般留不住,又怕自己握緊了,惹人不快。

他把自己心情解釋成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師父,所以才這般在意。

此時聽到圭柏柏這種像是要教訓的語氣,忍不住又叛逆心起:「怎麼著,還殺不得?」

圭柏柏沉下臉,一副要發脾氣的模樣。

結果婁越樓竟然不知怎麼屈服了,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還不是我師父呢,就想要管我了。」悶頭往前頭跑走了。

圭柏柏嘴邊的話硬是沒來得及吐出來,接著忍不住失笑搖頭,心道,小孩脾氣。

雖然有點毛躁,但並不是壞心。

算了,任重道遠,慢慢來吧。

他正準備追趕上去。

卻在前頭斜刺的闖進來一個人,那人身上白衣被燃燒殆盡,露出健碩的手臂和月匈膛,單手之一長劍,劍氣帶著冰霜,劃開麵前的火焰。

哪怕離得遠遠的,都能感覺到劍意的鋒銳之力,直逼眼前。

如果不是那張冷臉,化作灰,圭柏柏也不會忘記,怕是忍不住也要嘆一句,好銳的劍!

那一刻,他腦袋裡所有的思緒都被對方所占據,再無旁騖。

前頭的婁越樓怔怔的停在那人麵前,念出那個名字。

「簡……清風?」

簡清風回頭,燎人的火焰散去,露出中心那個有著一雙極為漂亮雙眼的少年來,散去的火焰眷念的蹭了蹭他的臉頰,卻傷不到少年分豪,那有些陌生的臉和熟悉的眼神讓簡清風再次陷入過去糟糕的回憶裡。

如果那回憶裡真要挖出什麼值得回味的,那就隻有麵前這個少年了……他依稀記得麵前人的名字:「……小越?」

這個曾經握住他的手,把僅有的食物送到他的手上,說以後要出人頭地,給那些瞧不起他們的人一個厲害瞧瞧,渾身灰撲撲的,隻有一雙眼睛格外吸引人的小孩長大了。

眉眼長開了,不再跟以前一般,灰撲撲的。

耀眼得就像一團火焰。

圭柏柏晚了一步,看著麵前宛若小說裡男女主見麵的一幕,莫名覺得眼中微刺,心中膈應。

作者有話要說:咦,怎麼頭上有點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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