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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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牙反唇相譏道:「你就是把事情想得太復雜,束手束腳,什麼都不敢做,最後什麼都做不成!不就是要給底層人爭取更多的權益嗎!我覺得這是好事!我巴不得以後底層人能擁有更多的機會,不用為了一點點向前的機會,付出許多本不應該付出的。」

祁天牙轉頭道:「婁越樓,你也太小心了!這麼點小事,根本就不用大費周章!」他甚至有些恨鐵不成鋼:「那些人,站在高處太久了!你應該去推翻他們啊!」

「隻要你……你不是說了嗎?有那麼多人都受著委屈,隻要有一點機會,他們會拚命的朝你奔過來。」

婁越樓:「如果真到不得已的時候,那也沒有辦法了。」

他很平靜的道:「祁天牙,你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祁天牙愣了愣,剛剛還一副恨不得馬上要跳起來的模樣,這時候又止住了,他甚至覺得此時的婁越樓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怕,但是怎麼可能呢?他剛剛連對他這個被捆上手給他出氣的人,都還在說請呢!

他在心裡不屑的笑起來的時候,發現婁越樓正看著他,那是怎樣一雙眼啊,深不見底,他從未見過這般幽深可怖的雙眼,他甚至在裡麵看到了死亡。

他有些被嚇住了,他表現得還不夠配合嗎?他才不會像方適

那個二傻子在此時還在那裡嘴硬,真是個傻子,嘴硬幾句有什麼好處不成?

但是此刻,他感覺自己的一切都在婁越樓的眼裡無所遁形,他為什麼會覺得這個人軟弱呢?這是什麼時候興起的錯覺呢?

婁越樓繼續道:「你是真的想要推翻壓迫在你身上的那座大山,甚至為此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嗎?」

「什、什麼犧牲?」祁天牙有些結巴的道。

方適在旁邊嗤笑他的天真:「真到那一步,怎麼可能不死人呢?」

祁天牙當然知道,但他覺得真到那時候,他不一定會死……

圭柏柏拍了拍婁越樓,見他看上去像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道:「被人壓迫致死,還是站起來反抗,在反抗中身死,是兩種不一樣的死亡。前者毫無尊嚴,後者死得其所!」

婁越樓轉頭看了他一眼,為什麼這個人總是能敏銳的看到他內心藏著的情緒呢,他其實有些累了,這一天的奔波,受驚,徹底絕望後又被救起,從被圭柏柏帶著替他出氣到現在他能挺直月要站在這裡。

站著的感覺真的很好,他想一直站著,站到最後。

從剛剛起,或者說從圭柏柏在替他出氣開始,他就一直在想,怎麼能夠站到最後,拚命的想,他甚至動過殺了小牙兒和方適的念頭,這樣就沒有人知道圭柏柏做得事了,趁別人沒發現,連夜離開這裡。

但是他很快又把這個念頭放下了。

因為,圭柏柏不會願意。

他知道圭柏柏想怎麼做,他會一個一個的找上門,敲開那些人的門,問他們有沒有做虧心事,一點一點的去討回屬於自己的,屬於別人的,甚至屬於這個世界無數受壓迫的人的公道。他這是在獻祭,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直到自己徹底熄滅為止。

可是憑什麼呢?憑什麼那些人就能躺著什麼都不做,就享受著圭柏柏為他們爭取的公道呢?

他不接受,他也不願意圭柏柏走到那一步,所以他要把所有的人都卷進來。

自己的公道,就要靠自己討回來,沒有人能夠幫他們,到

時候所有受過壓迫的人,他們都將會明白這個道理,如果他們不明白,那他會想辦法讓他們明白。

而在這之前——

需要一把火,一把推動這一切的火,才能真正讓這些人認清楚那些人是什麼樣的嘴臉,他們才不會再抱有任何的期待。

第二日,事務處。

無數的信件蜂蛹而至,把踩著點來點卯的幾個事務處的弟子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把這些信件整理起來,堆做一座座小山。

正對著這些信件發愁的弟子看著滿臉陰沉的長老捏著一封信件,摔在桌麵上。

「荒謬!就算是方雲博的兒子,也不能這麼異想天開!他當這裡是他家嗎?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有弟子耐不住好奇,湊過去給長老端茶倒水:「先生,到底是什麼事啊,消消氣,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

長老用力的哼了一聲:「他要我們三白門公開招收凡人,還是沒有任何仙根的凡人!招來乾嘛?凡人不用花錢養著嗎?那些人吃喝拉撒?都要人出錢管著的!我看他方適是真的被方家給寵壞了!」

其他弟子推著一座座山一般的信封進來,愁眉苦臉的模樣:「長老,這裡有好多信。」

剛還在生氣的長老皺著眉頭:「一大早的,都是些什麼人發過來的啊?」

「大多都是些外門弟子,還有一些內門弟子的……」在弟子的解釋中,長老隨便抽出一封,才看到開頭就又忍不住拍桌子:「都是那方適開得好頭!這些人也跟著湊熱鬧,還說要把自己在凡間的親戚都招到門派裡來!他怎麼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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