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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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麥田,這個最普通的,最沒有政治敏感的人,都覺得這事情鬧這麼大,三白門搞不好也隻能半推半就的承認了。

這是他們這些推手之前都沒有想到事情,哪怕他們之中,有的人想要反悔退出也來不及了。

方適被掌門召見了。

他被召見的時候,正脫光了上衣,讓侍女用最好的雪蓮製作的花泥揉搓著背脊,冰山雪蓮的寒氣驅散了

他身上的淤青,他聽到仆人說掌門傳喚的事情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

侍女把最後一點花泥暈開,退到一邊,依方適的吩咐給他拿來外衫,方適直接把衣服披在了身上,邊走,邊係衣服上的紐扣,一邊說:「東西不用收,等我回來繼續。」

他昨晚深夜歸來,帶著半張臉的淤青,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像是在泥裡滾了一圈,把院子裡的仆人嚇了一跳,這些都是從方家起就一直跟著的,都是修為不俗的修士,哪怕一個打掃的都不低於外門弟子的修為。

當即就要為少爺討回公道!

但是方適隻是麵色微微不愉,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被幾個仆人簇擁,也隻是揮手驅趕,回到書房靜坐片刻,提筆寫了一封信,讓仆人轉交給事務處的長老,然後讓侍女安排洗漱。

洗到一半,忽然想喝酒了,就又讓人把先前藏的幾瓶仙釀拿出來——本來說是打算用來待客的,結果這一次一次性喝了不說,還接著半熏的姿態把屋內的一些藏品書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院子裡的仆人都揣測他是不是受了刺激了,又擔心又不敢說,怕把他更加刺激到,於是謹小慎微,連話都不敢說。

到晚上歇息的時候,方適忽然對身邊的,一直陪著他長大的老伯,醉醺醺的問他:「安伯,我是不是很過分……你過得一直都不開心,我還說要待你好……我真沒用!」

安伯慈祥的看著喝醉了的小少爺,忍不住拍著他的背脊:「阿仔,安伯開心啊,安伯能每天看著阿仔就已經很滿足了,別的就不想了……」

「你要想……你要好好的想……」方適縮在安伯的懷裡低聲喃喃,接著沒過多久就打起了鼾聲。

安伯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嘆息,把少爺抱上床,給他蓋好被子,靜靜的望著他。

此時,方適穿上他那套銀絲外衫,頭發被侍女抹上香油,身上無一不精致,他見到來傳喚的弟子,朝人點了點,那也是個內門弟子,忍不住有些奇怪的打量他一眼,覺得今天的二師兄怎麼

學會用眼睛看人了?

方適不管這個弟子怎麼想,他住在最靠近掌門住所的山峰,附近半個山頭都屬於他,走出住所,那跑腿的弟子騎的飛獸正停在外麵,他朝方適做了個請的姿勢。

方適又朝他點了點頭,撩起一邊的外袍,登了上去。

那弟子連續被方適點了兩次頭,忍不住有些受寵若驚,本來心裡沒少抱怨自己領了這麼個苦差事,要知道二師兄脾氣可不好,對於他們這種修為一般的弟子更是沒什麼好臉色,平常就沒少冷嘲熱諷,好像他們活著就是在浪費空氣。

知道他要來被派去叫二師兄,他臉都要皺起來了,卻沒想不知道這方適是吃了什麼藥,竟然人都變和善了,他就忍不住多了句嘴:「二師兄,你這次小心一點,掌門心情不怎麼好。」

方適轉頭朝他笑了笑:「多謝,我已知曉了。」

嚇得那弟子忙不迭的把頭扭回去,媽耶,剛剛二師兄是在沖他笑嗎?要不要先提前傳訊給掌門,告訴他二師兄被人奪舍了!!

祁天牙昨晚半夜回來還沒來得及歇息,又被祁隆那個老不死的叫去,伺候了他半宿,心裡忍不住罵他這個老王八蛋怎麼還不立刻暴斃。

他原本還想跟祁隆說一說婁越樓的事,上上眼藥水什麼的,也報一報他先前被逼著下跪的仇,至於先前嘴上答應的那些話,他轉頭就能拋掉,他自己說得鬼話他自己都不信,結果那老王八蛋隻顧著自己享受,氣得他恨不得他快點死了算了。

雖然他怎麼看婁越樓怎麼不順眼,但是現在明顯婁越樓他們留著更有用,祁天牙眼睛一轉,也不是不能兩頭下注。

他現在巴不得他們快點打起來,他才好從中謀利。

祁天牙一邊打理著自己的頭發,把衣領高高的豎起,他從祁隆的房裡走出來,確定沒人看到,心裡才微微放鬆,結果沒走兩步,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他猛地朝那視線的方向看過去,隔著一條走廊,簡清風正站在拐角處,也不知道站了

多久,看了他多久。

祁天牙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他嘴巴囁嚅了一下,喊了一聲:「……大師兄。」

但簡清風卻沒有再看他,甚至沒有應他一聲,扭頭走了。

祁天牙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站了好一會兒,原本蒼白的臉浮現一股病態的紅暈。

他低聲自語道:「大師兄,小牙兒快忍不住了。」

想把這高高在上的神仙拉下神壇,讓他空無一物的眼睛隻能看著他,讓他冷峻的臉上染上紅暈,用他塗著唇脂的唇給他整個人染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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