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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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還是回去吧……」宮女擋在圭柏柏的麵前,神情為難:「不要讓奴婢難做……」

圭柏柏看到攔在他麵前的宮女,眉毛微微挑了挑,他對太後召見的人沒什麼興趣,本來是真的想走了,此時聽到宮女這話反倒起了逆反心。

他看向宮女:「你在命令我?」

那宮女立刻語塞,表情扭曲起來,甚至有些委屈,眼睛泫然欲泣地望向圭柏柏:「公子……你沒必要……」

婁越被宮女擋著,看不到圭柏柏的表情,他固執的向前望著,接著就聽到那人的聲音:「你大可把此時的事告訴太後知道,我等著太後如何處置我……現在,讓開。」

宮女咬著唇,跺了跺腳,讓開了身體,但是看著圭柏柏的目光極為幽怨,圭柏柏被她看得背後發涼,隻轉頭仔細打量了下婁越,總算想起了——

「我見過你。」

他用篤定的口口勿道。

婁越張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喉嚨乾得厲害:「……我們確實見過。」

圭柏柏朝他點了點頭,記得這少年騎著馬馳騁的不可一世的模樣,本以為是個猖狂的二世祖,此時看他神色,倒是與他想象的模樣不大一致。

他想了想,目光在旁邊虎視眈眈的太監宮女身上轉了一圈,直言了當的道:「需要幫忙嗎?」

婁越隻覺得月匈中堵塞的東西因為這句話都變得通暢了,他低聲道:「不用。」

然後對圭柏柏道:「……謝謝你。」

圭柏柏這時想起自己當下尷尬的身份,神色有些僵硬,也難怪別人不信任,誰會相信一個男寵的話呢,他心情有些鬱卒,臉上也是變得淡了些。

「……那算了。」他毫不猶豫的轉身,一副因為婁越的拒絕而生氣的模樣。

婁越因為他的態度,隻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好像墜入到了寒洞裡去,他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克製著自己,不叫出聲,沉默著注視著人離去。

那宮女幸災樂禍的看了他一眼:「算

你還算識相!婁小公子,請吧!」

婁越一動沒動,直到目光裡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背影,他才挪動了腳步,轉身回去,明明從剛剛到現在,他隻不過跟人說了一句話而已,但卻好像打了一場大戰,幾乎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他終於找到了,找到了那個人

那人身份變了,但是性格還是沒變,還是那副遇事就打抱不平的性格……真好。

肖國夫人在屋內忐忑不安的等待著,聽到屋外的聲音,那句「需要幫忙嗎」時,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對屋外的那個據說很好看的道長反倒多了些說不出來的感觸。

如此心腸,如此相貌。

婁越沒答應,是對的,他這孩子看上去強勢,其實心裡比誰都細,肖國夫人欣慰的想。

可是當她看到婁越回來的時候,還是被婁越的模樣驚住了,婁越臉上掛著笑容,但是臉上卻全是淚水——肖國夫人帶著婁越這麼長時間,幾乎從沒見他這副模樣。

當場眼就紅了:「我的乖孫!——」

婁越被肖國夫人一把抱在懷裡,被捧上臉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流了滿麵,他明明是高興的……為什麼哭了呢?

「奶奶……」他閉上眼:「為什麼……好人不能好命?」

為什麼?

明明是那般好的一個人,卻被當做這些皇宮貴人的玩物鎖在宮廷裡?

肖國夫人這才知道婁越是為什麼哭,她一時又想哭又想笑,伸手扌莫著婁越的腦袋:「越兒不哭,越兒你要想……」

「就因為如此,越兒才要變得更加堅強,更加強大……」

婁越啞著聲音道:「越兒知道了。」

圭柏柏走到無人處,摘了片長葉子,依靠在回廊的柱子旁,神情閒散的編了起來,早上的陽光斜照過來,為青年描上一層金邊。

有路過的宮女,視線望過來,隻覺得這景比禦花園的花還要惑人,直到被同伴戳了戳,才回過

神來,垂著頭乾起自己的事情。

圭柏柏幾下編織出了個小蜻蜓,拿手戳了戳,一副自娛自樂的模樣,他拿在玩了一會兒,又往其他的方向走去,東繞西繞,繞到一處無人的庭院附近。

他把手中的蜻蜓往空中一拋,那小蜻蜓竟然停在空中,振動著翅膀飛了起來。

圭柏柏望著那蜻蜓飛去,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背著手離開了此處。

一個小小的傀儡術,很低級的不入流的術法,在原來的修真界根本就是個雞肋,然而在這個世界,卻無人見過。

本來是打算拿來騙人的小把戲,卻沒想到,此時先有了其他的用處。

太後召見人就召見人,幾個太監宮女跟盯犯人似的,虎視眈眈,不讓人出來,也不讓其他人靠近,沒有古怪誰信啊?

圭柏柏之前做的姿態自然是故意為之,掩人耳目。

小蜻蜓很快飛到了窗戶前,從半掩的窗戶裡飛了進去,停在花瓶邊。

屋內的祖孫兩個正坐在一起,沒有再說話,神色都不太好。

這時候,門口的宮女正有些鬆懈,其中有一個小小的打了個嗬欠,被大宮女瞪了一眼。

小蜻蜓環視了一圈,發現有個沒見過的太監走了過來。

那幾個宮女原本有些警惕,見到他,模樣又鬆懈下來。

「原來是劉公公,您不在陛下身邊伺候著,來這裡做什麼?」

被喚做劉公公的太監笑得很熱情:「幾位姐姐唉,還不是陛下惦記著婁小公子,怕他受了委屈,就讓我過來看看。」

大宮女聞言,神色有些不好:「劉公公你這話說得,婁小公子能在我們這兒受什麼委屈?太後本來就不願這婁小公子再回宮,如果不是陛下所求,你以為我們願意接這個差事?」

劉公公立刻自己打臉:「瞧我這嘴,話都不會說了,怎麼敢怪幾位姐姐!」他從兜裡掏出些金黃的小黃魚:「姐姐們,看在這些小玩意兒的份上,饒過我這次。」

宮女看著那小黃魚的份上,臉色才稍稍好些,直

接用手絹掩著,把東西揣進兜裡:「進來吧。」

劉公公又說了幾句好話,然後帶著身後的小太監走了進去。

他一進來,就朝著婁越道:「哎喲我的婁公子,奴可想死你了,你是不知道你這陣子不在宮裡。陛下是茶不思飯不香!」

婁越臉色淡淡,是應了一句:「劉公公。」

劉公公半點沒有覺得他態度不對,臉上仍舊帶著笑:「這就是肖國夫人吧!奴真是想見您老人家很久了,瞧您,把婁小公子教養得這麼好!聽您身體不適,奴可是擔心的緊。」

說著,頭微微一側:「把東西送上來。」

婁越察覺到不對,頭猛地朝劉公公望去:「什麼東西!」

「婁公子不用緊張,都是些難得一見的,專門養身體的秘藥——」劉公公從身後的太監手上取下一小盒子,揭開盒子——

露出裡麵的藥瓶。

婁越把肖國夫人擋在身後,拒絕道:「不用,劉公公的好意我心領了。」

「婁小公子啊……」劉公公臉上還帶著笑,手裡把藥瓶放在桌上:「肖國夫人身體不好,陛下也很擔心,這是陛下的一片心意,你真的要拒絕嗎?」

婁越:「我到時候自會……」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這太監打斷:「婁公子,這時候,咱家就不跟你裝傻了——這藥你不收下,是要親眼看著肖國夫人活活病死嗎?」

「你!」婁越當即要沖上前,被肖國夫人攔了下來,她輕笑了一聲:「這位公公,你是在逼迫老朽嗎?」

劉公公朝她笑道:「肖國夫人,您說笑了。」

肖國夫人卻是突然沉下臉,猛地一拍桌子:「怎麼!公公以為老朽是一介婦人,就不把老朽放在眼裡嗎?!先帝在時,要開大運河,可江南被朝中大官挾持,無數的款項送了進去,如若進了無底洞,那時老朽在江南做買賣,手上不過有布坊兩家,然而老朽就敢拿了一樁狀紙,上京城揭露這一切!

再又一年,南邊□□,老朽那年已經四十有三,但還是老朽,率

領家中的奴仆,以莊子為據點,攪滅了五百來敵,又因為朝中的糧草遲遲送不來,也是老朽,挨家挨戶求糧,供南夏士兵,不至於餓著肚子平息叛亂!

公公你以為國夫人這三個字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就能當的嗎?!老朽雖然是一介婦孺,但是身上的功勛並不比男人少!如今先帝不過提前去了!老朽為南夏做得一切就都不被爾等看在眼裡!一個個的,就迫不及待的要逼死老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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