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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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安泰看向圭柏柏,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百姓口中人人稱道的昭陽國師,他對他的履歷,過往了若指掌,但卻是第一次見到國師本人真正的麵目。

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國師大人,果然姿容不俗。」

圭柏柏笑了,冷笑:「你倒是有趣,自做了那種膽大妄為之事,見事不對頭,轉頭又把你的那個皇帝賣了。既然要投到我身前,卻一不認罪,二不反省,反而先評價起我的容貌來。」

「是不是這和尚跟你說了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你就不把我當回事了?」

閒安泰怔了怔,接著搖頭道:「方丈勸我三思而後行,是我自……國師大人,鄙人既然敢露麵,自然身死已經拋之於身外,如今國師大人是想殺還是想剮,都隨你,閒某一條命國師大人想拿去就拿去。」

「但是國師大人,閒某雖然曾經對國師大人有諸多意見,但是也知道國師大人心中還是有南夏的黎民百姓,不管是為了博身名還是為了掌權,到底也算是為百姓做了點實事……」他還在那裡侃侃而談,接著就被圭柏柏冷聲打斷。

「你可閉嘴吧,你以為我會在意你心中如何想我,如何評價我?」圭柏柏臉上的笑容都已經不在,他明明沒有任何動作,但是閒安泰卻仿佛肩膀上壓著一座大山,額頭不由得起了汗意。

「你這條命確實死不足惜,不要說得自好像多麼大義凜然的模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私心?別再口口聲聲拿百姓當你的借口,你不配!你根本就不在乎南夏的百姓,你在乎的是什麼,你自不知道嗎?」

圭柏柏的目光落在閒安泰的臉上。

剛剛還一臉淡定的閒安泰此時感覺的自渾身都仿佛被人扒光了,哪裡還有剛剛生死拋擲身外的淡然,他蒼白著臉,嘴唇顫抖著,虛弱道:「國師大人……誰能沒有私心呢?」

「既然你知道你有私心,就不要動不動把百姓兩個字放在嘴邊,百姓並不是你用來博取利益的筏子,你

真的有為百姓做過什麼嗎?臉上一副心裡憂國憂民的模樣,實際心裡算計的全是自的利益,我見過太多像你這樣的人,這南夏的朝堂,大半科舉考來的青年,都跟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從來隻會空談,不會做一點實事。」

圭柏柏毫不留情的戳穿:「所以不用在我麵前擺弄你那虛假的嘴臉,怪不惡心的。」

閒安泰擦去頭上的汗:「……國師大人,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圭柏柏不耐煩:「別跟我在這裡兜圈子,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你不知道?」

閒安泰苦笑:「國師大人明鑒,罪人我確實空有一張嘴,難做實事,之前是我拜托方丈幫助我提供了轉移皇帝的場所,如今皇帝等人就在金安寺區域內的一處閒宅內。」

圭柏柏點了點頭,接著疑惑道:「沒走?」

閒安泰:「來不及了,而且金安寺佛門之地,沒人會想到皇帝會在這裡。」

圭柏柏收回身上的氣勢,他心情緩和了點,望向閒安泰:「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你可以說了,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閒安泰忍不住失笑,搖頭道:「國師大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他接著收整了一下身上衣服上的褶皺,讓自看起來稍微整齊些,然後才對著圭柏柏正色道:「罪人想問國師大人幾個問題,請國師大人解惑。」

圭柏柏抬了抬下巴:「你問。」

「敢問國師大人,會以後這南夏還姓赫連嗎?」

圭柏柏笑了,這一次不是冷笑,而是真覺得有點意思,旁邊站著的方丈閉著眼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圭柏柏想,這閒安泰真夠膽的,這個問題都敢問,瞧旁邊那和尚都嚇得要念阿彌陀佛了。

既然閒安泰他敢問,那他圭柏柏就敢答。

「你覺得赫連氏他配嗎?」

閒安泰垂眸道:「赫連方不行,也可以從就近的宗族挑選剛懂事的小孩放在手邊教養,總有一個能行。」

「赫連方不是從小就登上皇位了嗎?那麼多大儒少教了?結果呢?

為什麼這樣一個重要

的位置,你們偏偏要把其丟給一個孩子,這整個南夏都沒有能成事的人了嗎?

我承認南夏開國的皇帝還有點本事,但他也不是一開始就當了皇帝的吧?在這之前不也還是一個普通人嗎?那前朝的亡國之君難道剛出生就是昏君嗎,難道還少了人教?結果呢?

你真覺得問題隻出來赫連方一個人身上嗎?」

閒安泰:「……」

他抖了抖手,又用力的把手壓了下去:「國師大人,我承認,你確實能力不俗,但是改朝換代你還差點。」

「你不能服眾。」

圭柏柏像是看笑話似的,看著他:「你說得服眾,是服哪些眾?」

閒安泰:「……隻說京城,各大姓氏,他們都與赫連氏有一較高下的能力,為什麼沒動?國師大人才掌權幾年,根基太淺了……不妨徐徐圖之……」

「我等不及了……」圭柏柏道:「我能等,但是民眾不能等了,你知道從王授五年到今年,這三年間,我任國師以來,處理了多少事嗎?你知道就算我三年來日夜不停的去收拾這南夏各種亂七八糟的爛攤子,卻怎麼都收拾不完,因為有無數的,像你這樣的,甚至還不如你的,借著那腐朽的,那已經不適用於當下的製度和理念,無窮無盡的給我製造麻煩——我真的不能忍了。」

「不僅我不能忍了,南夏的百姓不能忍了,在邊境一直虎視眈眈的外族也不能忍了,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閒安泰,你到現在仍舊還看不清楚。」

「那些世家,家族,他們根本就不重要,京城有了他們沒了他們還是這個京城,南夏也還是那個南夏,不會有什麼變化,但是什麼不能有?

是這每日勤勤懇懇耕田,日落而息的農民,是他們源源不斷的種出糧食送到我們的飯桌上,少了他們,你們全都得餓死。

還有織坊的織女,運送貨物的馬夫,哪怕街邊買賣的商販,都不能少,他們才是組成這個南夏的根本,不是你,不是我,更不是什麼世家大族,一些借著祖輩榮

光二世祖,享受遠超其他人的榮華富貴和身份地位,你覺得這真的公平嗎?」

圭柏柏望向閒安泰:「我其實並不想與他們為難,但是他們擋了我的路,擋了我的路,就得有被我處理掉的準備,而擋在我前頭的,第一個,就是赫連氏。」

閒安泰過了許久才鼓起勇氣問第二個問題:「那第二個……國師大人,你到底想要什麼?」

圭柏柏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得隻喘氣:「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是在乎無上的權柄,還是那享不盡的金錢?」

閒安泰:「……」

他忍不住道:「我隻是不敢相信……國師大人竟然是真心想要為南夏百姓考慮的人。」

圭柏柏道:「我剛說什麼來著,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我根本不在意。」

閒安泰嘆了口氣:「那最後一個問題……國師大人當了皇帝過後,就能保證自的心不會變嗎?」

圭柏柏真的覺得這個閒安泰很可笑:「誰說我要當皇帝了?我還說得不夠明白嗎?如果這個國家真的要有一個皇帝的話,那麼他不會是任何一個人,而是這個南夏的人民。」

閒安泰大受震動:「你是說……」

「這朝代動不動換來換去,今天當家人姓王,明天當家人姓李,可百姓還是那些百姓,他們早就看厭倦這個戲碼,既然誰都能去當皇帝,那麼為什麼百姓不能做自的主呢?」

閒安泰按捺不住自內心的激動,忍不住上前一步:「那要如何治理?人員怎麼安排?」

「人民自的國家,自然是由人民自治理,就像如今的科舉,選拔各地的優秀人才,治理各地。」圭柏柏心裡已有成算,此時頓了頓,望著閒安泰笑了起來:「你這話說得,好像這南夏全都是皇帝一個人治理一樣,不還是要靠各位大臣嗎?」

閒安泰這會兒哪裡還有剛剛的頹廢之態,他捏著拳頭才能遏製自內心的激動之情,左右來回轉了轉,又用力的一拍掌:「這事、這事極好!!但是,還有許多細則還要斟酌!國師大人!」

他突然想起自還是個待罪之身,哪裡還有剛剛得知赫連方是個無可救藥的昏君的絕望心情,這會兒隻恨不得穿越回過去給自一巴掌,讓你糊塗,那赫連方哪裡配!

他幾乎是祈求的看著圭柏柏:「國師大人!這種事情憑你一個人,還是勢單力薄,想要與那些世家大族相抗,還是得需要一個懂行的人!國師大人!閒某雖然不才,但是……」

圭柏柏算看出來了,這閒安泰滿臉都寫著帶我一個,眼睛跟數十個蠟燭一起燃燒起來一樣亮,裡麵的期盼都快要溢出來。

他有些無語:「你問題問完了嗎?」

閒安泰這會兒哪裡還想著問問題,他可憐巴巴的望向圭柏柏:「國師大人……」

圭柏柏提醒他:「我是看在你告訴我赫連方的位置的份上,才答應回答你幾個問題的。」

閒安泰特別狗腿:「國師大人,你需要現在見赫連方嗎?他這會兒正跟一堆趨炎奉勢的小人們聚在一起,商量如何靠手上的幾個散兵遊勇的拿下王太後的大事呢。」

他露出些許不屑來:「因為閒某先前出了大力,那赫連方還比較看重在下,待到閒某把那赫連方引出來,他也不會懷疑閒某。」

圭柏柏覺得這個人是不是有些變得太快了。

他提醒他:「他現在還是皇帝。」

閒安泰聞言,特別不滿:「什麼狗屁皇帝,就是昏君一個!連國師大人的一個頭發絲都比不上,我好言相勸,他不聽,別人說得那些虛偽客套話,他倒是一聽一個準,真特麼傻得冒泡,我閒安泰白活了三十多歲,第一次見到這麼傻的人,蠢還不自知,真特麼的……」

圭柏柏:「……」

閒安泰說完後,向圭柏柏道歉:「國師大人恕罪,閒某沒念幾年書,所以用詞不大文雅。」

圭柏柏看他有點眼煩了,擺了擺手:「滾吧。」

他頓了頓:「把赫連方那家夥給我弄過來,我突然想起來,我這裡還有一筆賬要找他算。」

「原本打算等到以後……算了,沒必要再拖,今天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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