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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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這種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圭柏柏對婁越道:「隨你處置吧。」

赫連方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有了智商,從這句話當中察覺到了某種不妙來,他不敢置信的扭頭看向婁越。

「婁越,你不會殺我的對不對?」

婁越朝他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赫連方看著這個笑容,迷迷糊糊的想,這好像是婁越第一次對他笑。

也是最後一次對他笑。

王太後一直在等待著圭柏柏給他的消息。

銀月一直在旁邊勸她,讓她稍安勿躁,讓她相信國師。

但是她還是不安。

她也說不明自己為什麼不安,這天醒來的時候,右眼匹就一直在跳。

她忍不住又一次叫銀月:「銀月,要不你再去一次國師府上吧,哀家總覺得會出什麼事……」

但是這一次,回應她的卻是另一位婢女:「回太後,國師大人已經進宮了,銀月正在伺候著。」

王太後忍不住驚喜道:「快!快快!!快扶我起來!」

她被宮女服侍起身,步伐匆匆的走到前堂,看到圭柏柏,又往他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赫連方那小子的身影,忍不住有些失望。

說來也奇怪,那冤家待在宮裡,整日惹她生氣,她氣得都恨不得把這混不吝的小王八給掐死,但是他真離了宮,不在身邊了,她又忍不住記掛。

一開始還會害怕這冤家帶一堆人過來逼她退位,頭天晚上更是直接被噩夢驚醒。

但是隨著日子越久,朝中大臣開始不動聲色的試探她,問及皇帝的病情的時候,因為她對外的托詞是皇帝病了所以才不上朝的。

她心裡又有點擔心,他是不是在外麵遇到不好的事了。

人在身邊,她看得眼煩,這一離了身邊,反倒惦記,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母子兩個還有什麼過不去的仇怨,那小子真要這權柄,她放一放又何妨?

而且這幾年這小子不也乖乖的沒有給她惹出事來

嗎?

她望向圭柏柏的目光中是無法掩飾的期盼:「國師,可有皇帝消息了?」

圭柏柏朝她露出個笑容。

這是王太後第一次看到圭柏柏沖她笑,這個姿容不俗的道長雖是被人以男寵的名義送進宮,但是對她卻極為冷淡,從來不會主動靠近。

她喜歡他的容貌,卻又惱怒他的冷淡,有時候為了讓這人朝她低頭,也沒少使手段,比如降低他的待遇,故意讓太監宮女去折辱他,但是他總是無動於衷,讓她所有的招數都宛如打在棉花上。

他隻向她提過一次要求,就是要去賑災那日,那陣子她心裡正因為賑災這個事煩悶,朝中大臣整天吵吵嚷嚷,要她拿出章程來,她能有什麼章程。

此時聽他竟然大言不慚說他要去,心裡不屑極了,麵上卻不顯,隻跟他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那不是個好去處。

「那地方又髒又亂,我怕道長這一身白袍,染了那邊的髒汙就不大雅了。」她說。

「道長是不是在宮中煩悶了,要不哀家再送道長一件道袍吧?」

然後圭柏柏麵無表情地:「太後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是等那邊的難民被逼反,沖進京城,拿刀放在太後的脖子上,那時候太後還會在乎在下的道袍,雅不雅這個問題嗎?」

王太後幾乎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膽大妄為,對她出言放肆的道長。

「太後,你手無軍權,不過是因為沒什麼威脅才坐在這個位置上罷了。其他世家忌憚身邊人,不敢做那第一個摘桃子的。你說那些被你放任不管的災民沖上京城的時候,他們會不會覺得,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等那些災民把太後美麗優雅的脖子砍斷,他們再殺光那些暴民,替您報仇,就可以名正言順接替你的位置了,你說是不是?」

王太後先是因為他不屑的語氣而惱怒,接著又被他描述的場景嚇住,以至於連惱怒都忘記,被人牽著鼻子走:「……那你說怎麼辦?」

圭柏柏看著她:「隻有遇到真正難關,才能看出一個人真正本事。太後,隻有把這件事解

決了,解決得漂漂亮亮的,讓其他人都看到,才能解你當前危機。

而隻有我……能夠幫你。」

王太後自那時起,才意識到自己看走了眼,這被人送給她觀賞的不是關在籠中任人把玩的籠中鳥,而是天空翱翔的雄鷹,她放他出去,才知道這人不止膽識驚人,魄力不凡,還有一身通天的法術。

她先是震撼,接著又狂喜,因為這樣的人不得不跟她綁定在一起。

她也因此漸漸變得膨脹起來,錯誤的認為自己其實也能夠管理好一個國家。

覺得也不怎麼難,隻要有手就行。

如果說,在跟其他女人較勁上頭,她的嗅覺和智商都還算是在線的話,那麼搬到朝堂上,在跟一堆男人扳手腕的時候,她的智商就突然下線了,不僅在關鍵時候頻頻掉鏈子不說,無論是政治嗅覺還是大局觀全都一塌糊塗,除了掉眼淚博取同情扮可憐外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如果不是圭柏柏在身後苦苦支撐,王太後早就淪為那些大臣手中的牽線木偶,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那種。

那些老狐狸戲弄她就像是在玩一樣,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麵上。

圭柏柏已經忍耐她很久了。

其實在她這個位置上,壞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蠢,蠢還不自知,甚至錯誤的認為自己很行。

簡直能讓人抓狂。

好在她終於要滾下來了,這荒謬又扭曲的腐朽製度把兩個完全沒有任何能力的人拱上來,不僅沒有讓其懂得學會克製,反而因為沒有限製的權力徹底放大了人性當中的劣根性,已至其膨脹扭曲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就像修真界曾經的修真者,之前的神仙一般,是他要消滅的對象。

圭柏柏笑著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

王太後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不得不又出聲問了一遍:「什麼?」

圭柏柏於是又重復了一遍:「……赫連方死了,太後。」

王太後覺得他的聲音像是從遠遠的地方傳來,變得模糊不清,她先是搖頭,接著猛地後退:「不、不……方兒他是皇

帝,他怎麼會……」

「誰都會死,太後。」圭柏柏淡淡道。

就是因為他的冷淡,王太後更加的無以接受,她哪裡還記得自己曾經口口聲聲不能因為那些賤民而失去自己的儀態。

這會兒她發了瘋。

「那你怎麼不去死了呢!!」

「你不是會法術嗎?不是法力通天嗎?你怎麼能讓他死呢?!」王太後憤怒的指著圭柏柏罵了起來:「方兒要是死了,你又憑什麼活著?!」

她氣到喪失理智,隨手就要抓住茶盞什麼的東西,朝圭柏柏砸過去。

「因為,是我殺了他啊。」圭柏柏麵對王太後的指責,眉毛都沒動一下,他一揚手就把太後得兒胳膊捏住,然後以一種無法抵抗的力道把其壓了下去。

「太後,注意儀態。」

他似是非常疑惑:「你平常不是最在乎這個嗎?」

王太後整個身體都無法克製的發起了抖。

圭柏柏看著瑟瑟發抖的王太後,問她:「太後,你是在害怕嗎?」

王太後此時哪裡還有剛開始囂張跋扈的模樣,她跟赫連方不愧是母子,就連認慫都特別一致。

王太後漲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想要叫人,但是發出的聲音卻如若蚊吶:「來、來人啊……」連她自己都快要聽不清的程度。

圭柏柏道:「太後,你忘記了,你先前特地把人都清出去了,畢竟皇帝失蹤這個事,可不能傳揚出去。」

哪裡還有皇帝!皇帝都死了!!

王太後突然想起來,銀月,對了,還有銀月!

她扭頭想要找到銀月的身影,銀月呢?銀月不是一直在這裡伺候著嗎?

圭柏柏:「太後,你是在找人嗎?」

王太後猛地把頭扭回來,驚恐的看向圭柏柏,她這一刻,智商突然上線了。

「銀月……是你的人?」

圭柏柏嘆氣:「太後,你該問我,這宮裡,有誰不是我的人。」

王太後:「……你!」

她在震怒又極具驚恐之下,竟然直接昏厥了過去。

在世界

黑暗下去過後,她以為她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然而她在一片搖晃中,咯吱咯吱的聲音,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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