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歡喜,卻難知曉(1 / 2)
「他救了我,對他必然是心生敬意的,不然此刻站在你身邊的,就是一縷死不瞑目的孤魂了。」顏知殷反駁道,不太喜歡他這句話,總覺得另有深意,但她懶得細想。
「那還真是讓顏姑娘失望了,轉身遇見的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木俱翎說完,見她完全無視自己,自顧自走到身後拔掉刺在古木上的劍,看樣子是要離他遠點,走到另外一個地方,繼續練劍。木俱翎可不想丟掉這個調侃她的好機會,她這樣的,可比京城裡那些女娘們好逗多了。
「餵!昨日我可是和覃敘先後到的,要是我的馬再快點,救你的,可就是我了。不過,你怎麼連自家救命恩人都不認識,難不成你沒看到他長什麼樣子?」木俱翎又嘖嘖嘖幾聲,聽的顏知殷直咬牙,恨不得給他一劍封喉。
「想想也是,昨日雖月圓明亮,但畢竟是夜晚,再加上覃敘這一路上奔波勞累,突破重重敵圍,早就髒兮兮的,就算現在放你麵前,你也不認得。」
「誒呀,要是真的那樣,覃敘該有多傷心啊,誒~就算我這個他的死對頭,都覺得不值耶。」
顏知殷聽著他一字一句,真是越發想一個手持不穩,直接一劍刺向他,讓他快點閉嘴。到後麵,實在忍不住了,偷偷拿起時常藏在袖口中的銀針,向木俱翎的臉上發出。在木俱翎反應過來之際,快速移步到他身邊,將劍架在了頸脖上。
「廢話真多,我真能殺了你。」
木俱翎先是驚愕於她的速度,這種表情轉瞬即逝,沒有讓顏知殷捕捉到一點,繼續一臉欠揍的樣子挑釁道:「你,不會。」
他右手抬起,將那幾枚銀針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後單手輕輕讓銀針刺到手掌內,見她難以置信的表情,繼續帶著笑意說道:「不然,這針,就不會這麼普通了。」
「你……」顏知殷剛出口,覺得語氣有些不當,就把話吞了回去,改成冷冷的語氣說:「就不怕我的針浸了毒?」
「要是真有毒,我這手不都廢了,針口還會這麼無恙?而且,我相信你的為人,不會忍心讓我死的。」
顏知殷聽著這話,心裡別扭的很,怎麼跟說書裡那些郎才佳人調情的話似的,不過她還是站得住腳,惡狠狠回道:「你這井底之蛙,不是什麼毒都會有明顯的痕跡的,我這下的,是緩性烈毒,隻有過上十天半個月,你定痛苦難耐,死不復生!」
「哦,好吧。」木俱翎見她那裝腔作勢的樣子就覺得好像,不過還是配合著表露出一點害怕的意味,心裡暗自偷笑,還真是個小屁孩,心思單純,謊話連篇,卻誰也騙不了。
「所以,你快走開,別打擾我練劍,過幾日我就給你解藥,不然,就等著痛不欲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