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1 / 2)

加入書籤

——廢置的舊址前花圃依然明麗,並非每一株向陽的盛開都意味了希望。

134 曼因斯

***

電話是查爾斯教授打來的。

他並沒有放棄。從知道基地裡捉來的阿爾卡利實驗員被/操/控的一刻起,他覺得有機可乘。人心總是肉做的,換誰被當作棄子對待都不好受。原來這些日子他和金剛狼在萊納麵前的隱遁,隻是換了軟磨硬泡的對象。

不是每個反派都心性堅定,也不是每個反派骨子裡都想作惡。如他所料的,從囚犯口中挖到了隻言片語,結合金剛狼對阿爾卡利長久的追索,很快定位到一處基地。唯獨與其說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倒更像是人家故意透露。

阿爾卡利的人很爽快得承認,的確在等金剛狼、等神盾局、等不管什麼人上鈎。他們對別的都沒什麼興趣,隻想要回九頭蛇的女負責人。說那句話的負責人恨到牙癢的模樣,按羅根回憶不像是裝的。萊納倒也像極給人吃啞巴虧的類型。

這筆交易對查爾斯、對神盾局不虧,虧的隻會是萊納。她大概得吃上點苦。可阿爾卡利到底不是新出茅廬的反派,對那些正麵人物的博愛仁義情懷認識深刻,明白著百利無一害,對方也不會交出萊納。所以他們壓了點籌碼——中年禿頂的負責人當時笑露了一口黃牙,對羅根說:「用她來換,三天時間。不然我們就殺一批實驗體,每三天。」

現在第一個三天過去了,第一批實驗體死了,死得很血腥,這就是查爾斯打電話的原因。他們原以為阿爾卡利隻在恐嚇,因為阿爾卡利需要那些奄奄一息的變種人來創造奇跡。他們錯了。也許實驗體多到不足為慮,也許阿爾卡利比想象得更接近結果,無論哪一種都叫人樂觀不起來。

也許放走萊納是放虎歸山,她甚至有本事完成反殺,把實驗更推一個進度。可他們賭不起,輸不起那些變種人的命,更過不起心裡那一關。眾人更壞心思,卻是對九頭蛇和阿爾卡利基本對立一點持一致。

布魯斯直視萊納,神情復雜,「兩天後淩晨,送你走。」是下一個三日之期的最後期限。

她沒有意外也沒表現出預料之中,很平淡得說了聲「好」。他想她大概猜到,又或者這本是她精心算計中的一環。

「阿爾卡利不比神盾局,恐怕恨你入骨。」他試探道。

「你就那樣肯定我會陷在他們那兒?」她像是聽不出試探,答得直白。

「你難道看不出來,事到如今,能庇護你的隻有我和復仇者?」布魯斯頓了頓,他想聰明如她並不會不懂,隻在自欺欺人,「九頭蛇既要救你,又怎會拖到這田地。」

半晌卻聽她自欺欺人,自信也自嘲:「我那樣聰明,他們怎舍得棄我於不顧。」其實早就心知肚明,正是因為聰明,才留不得。「你說你們護我,要怎樣護?難道火燒眉毛還有機會按插臥底?」

「總該……有辦法的。」

是,總該有辦法。哪怕陷入敵營,要是有人肯搭救,早晚有脫離苦海的一天。而萊納·因斯塔尼亞在神盾局的日日夜夜無人問津,曾經的天才奪目耀眼新銳終隻是流星過界,多了二字「曾經」。

後幾日陸續有人來看她。有幾分踐行的味道。大多數是默默坐在對麵,呆到沒趣再一走了之。約莫是想不出說什麼。收押的時候惱她毀了一身清高,待要眼睜睜送她受辱又不知該安慰什麼。反倒她自己,不受影響,每天該乾嘛乾嘛,樂得清閒。也不知是自暴自棄,還是別有籌謀。

臨走前一夜來了個意想不到的訪客,萬磁王。他是和查爾斯一起來的。那時候萊納在和女特工周旋,門開的時候,北地的冰寒風雪氣似將屋內的供暖一掃而空,生生叫人打了個激靈。女特工沒有發現,她那雙總漫不經心的眼裡有一瞬間的凝練。

那是萊納第二次見到埃裡克·蘭謝爾,縱然他們的交際大概比這位變種人領袖所以為的要多許多。一樣是一雙藍眼睛,史蒂夫的溫潤包容,布魯斯的深邃滄桑,埃裡克的很冷,刺骨的冷。可誰又能想到,這個看起來沒有心的人,比誰都在乎變種人。

他站在門口不進來,她坐在米黃色的燈下任他打量。誰都沒有動,屋裡的娜塔莎、屋外的查爾斯。都在等待。半晌,終聽埃裡克說:「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為下落不明的貝魯西斯、為死去的妮娜。」

她揶揄,「我這不正走向付出代價的路麼?」溫馨的燈下溫和的眸光掩去所有思緒。

埃裡克竟莫名看出宿命,就像他的妻兒被殺,他流血流淚看穿了溫馨從非他宿命時那種決絕的熟悉感。就好比明知所為未必全然正確,卻不得不為了大方向的正確而不得不走下去的信念,哪怕路上犯下這點那點的罪孽將在終局時與自己一一清算也必須扛著的不折。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愛隻是一個夢 人在奧特:銀河路基艾爾 愛情公寓之娛樂人生 這個醫生喜歡組隊 我的器官是妖怪 抗戰之重整河山 開局入贅大唐李家 寡婦三嫁成王妃 重生之娛樂頂流女王 八歲陪玩:從帶飛皮克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