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1 / 2)
齊木楠的外婆,現在身處美國,表情木然。
再準確一點的說,在聽完齊鬆陽對於那個本應該見鬼的聖杯戰爭的解釋之後,她整個人都是木然的。
身為信仰共/產黨信仰馬克思的種花家人民教師,齊鬆陽你這樣對得起你的人生科學觀嗎?
把楠楠交給這樣的你,你這讓我怎麼放心?
「我最近要殺青了,到時候我會去日本的。」阿婆看著鬆陽的臉就沒好氣:「你們現在還在賓館吧?等一下我給你發一個地址,那是我給楠楠買的房子,進門的指紋是楠楠的。」
聽著手機電話對麵的親家母一副「讓你住算是便宜你了」的語氣,齊鬆陽無奈的笑了笑:「謝謝。」
「少自作多情了,我是為了楠楠!」
放下電話,遠在美國的女子目光停留在手機上,良久,她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他們倆的人生經歷,真的太像了。
一個青年喪妻,一個青年亡夫。
一個中年失子,一個中年失女。
留下來的,就隻有楠楠這個孩子。
所以,誰都可以出事,隻有楠楠不可以。
隻有楠楠不可以。
在知道阿婆給自己安排的新住所,又知道了阿婆最近一段時間就會來日本和自己見麵,齊木楠興奮極了,晚上都睡不著覺,抱著自己家四隻貓就說個不停,言語當中滿滿都是對於自己阿婆的思念。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父母,父親這邊的親人除了爺爺,其他在那個動盪的時代幾乎都沒有了,活下來的都是八百年不聯係的遠方親戚;母親這邊除了阿婆,也是一個親人都沒有。
所以,可憐如齊木楠,就隻有爺爺和阿婆這兩個親人。
和從小到大撫養自己的爺爺不同,阿婆並不和他們一起住,而是每年看望一下她,給她生活費給她買買買,但是齊木楠心裡麵很清楚,阿婆不是不愛她,而是有難處沒有辦法和她一起生活。至於是什麼難處,齊木楠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她不會問這種讓阿婆為難傷心的問題。
在微信研發出來之後,這不,阿婆天天都會和自己用微信視頻聊天。
「啊啊啊好興奮啊,」睡不著的齊木楠乾脆坐起來,順手抱起一隻貓,不顧小貓的掙紮,把臉埋在它的毛肚皮當中蹭了蹭:「阿婆阿婆阿婆。」
「我真的,好想阿婆啊。」
掙紮ing的小貓停下了動作,它軟軟的「喵」了一聲,小爪子放在齊木楠柔軟的頭發上。
他感覺到,自己的肚皮上,緩緩漫開的濕潤。
這個總是笑得燦爛明媚甚至有點二的小姑娘,哭了。
斑小黑貓可可猶豫一下,小爪子扌莫了扌莫她的頭發。
那種相似的情緒與做法,他也曾有過的。
在很多年前,在宇智波的墓地,他一次又一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長和弟弟被放在棺槨當中下葬,而「忍者流血不能流淚」的思想與自己的倔強,甚至讓他沒辦法當著其他人麵前流淚,所以,他所有的眼淚,都是在一個又一個夜晚流盡。
天知,地知,枕頭知。
就像此時此刻的小姑娘一樣,所有的思念與難過,化作眼淚,天知,地知,小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