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1 / 2)
和阿婆在一起的幸福時光總是短暫的,因為這個時光是有期限的——————初中生的暑假時間。
不過回到種花家的齊木楠也沒有絲毫的鬆懈,白天正常的上課,回到家之後就開始和爺爺開始一次又一次的格鬥切磋。
被打倒,再爬起來,一次又一次。
練功服濕透了,沒關係,換一件乾爽的繼續。
手裡的竹劍被抽飛了,沒關係,她可以空手格鬥。
在齊鬆陽和齊木楠一次又一次的切磋格鬥下,四隻小貓蹲在門口看著,一雙雙的貓眼裡麵寫滿了嚴肅。
一開始,他們隻是好奇於這個世界的格鬥術,畢竟什麼空手道跆拳道截拳道合氣道散打泰拳種類流派實在是豐富,相比之下,隻是用體術一詞來形容非忍術、幻術、仙術之外的體能格鬥,總覺得有點簡單粗暴,沒有這個世界那樣聽起來花哨洋氣。
第一次看的時候,他們幾個喵喵喵的用貓語點評了半天。速度太慢了,小姑娘的力度太弱了,這一招之後應該出腳而不應該出拳,用劍的姿勢太中規中矩。總之,格鬥切磋甚至是參加這個世界的比賽還湊合,但是用於戰場上殺人,卻是太過花架子了。
可漸漸的,他們發現,小姑娘的進步速度,太快了。
他們四個都是天賦絕佳,實力強大的忍者,遇到的對手,交過手的人如過江之鯽,在各自的家族當中也曾指點過族裡的孩子,所以他們都一直覺得,如果齊木楠這個孩子出生成長的環境不是這個安逸沒有紛爭的世界而是他們那個戰火紛飛的忍界戰國,她一定會成長為不遜色於他們的優秀忍者。
即使她沒有任何血繼限界。
即使她僅僅隻是一個女子。
但是比起齊木楠,更讓人震驚的是她的爺爺齊鬆陽。
齊鬆陽看起來不過是三四十歲,平日裡的性格也是溫柔慈愛的老爺爺,但是從一開始,他們四個在麵對慈愛老爺爺模樣的齊鬆陽的時候,都有一種麵對一個打不過的強者的心悸感。而當他們終於習慣了這個讓他們莫名其妙感到危險的人其實是一個每天和其他老人下棋跳廣場舞,回家看新聞在網上直播授課的文人學者的時候,他們又發現他的另一麵。
齊木楠是齊鬆陽的孫女,從小到大和自己爺爺一起長大的她不會意識到,但是他們四個在戰場上風風雨雨多年的忍者卻發現,當齊鬆陽站在訓練室,當他拿起手裡的竹劍的時候,他身上的氣息,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不,那不是小姑娘一心以為的嚴謹認真,而是那種生活在太平世界沒見過血腥的孩子感覺不到,隻有在沙場上手染鮮血的人才會嗅到的氣息。
從他們祖孫倆在對貓咪沒有絲毫防備的對話當中,他們知道齊鬆陽以前是沒有學習過格鬥和劍術,而是他的孫女齊木楠學過之後,小丫頭想為人師表教他的,結果,一山更比一山高,齊鬆陽反過來壓著小丫頭打毫無壓力。
在他們四個人眼裡,齊木楠的劍如果說還帶著些許教科書式的中規中矩,那麼齊鬆陽的劍術,絕對不會是劍道館教出來的,而是在戰場上殺出來的狠辣與強大。
問題是,齊鬆陽哪裡來的這麼可怕的氣息,又是怎麼會有這種腥風血雨中走過的經歷?
「呼,呼。」齊木楠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長長的奶金色頭發已經像用水剛剛洗了一樣濕透透的了,身上的衣服更是濕的可以擰出水來。
「別躺在地上,地上涼。」齊鬆陽伸出手,齊木楠伸手借力坐了起來,但是整個人還是像脫了力一樣的癱坐在那裡喘著氣。在這樣高強度的打鬥切磋下整整經歷四個小時,她是真的很累很累,累到感覺連手指都動彈不了。
「給。」
看著爺爺遞過來的水杯,齊木楠道了一聲謝,接過來小口小口的喝水。水溫是熱的,這也正常,剛剛發生劇烈運動之後是不能喝涼水的,因為那樣對心肺不好,而且喝水的時候也不適合大口大口的豪飲,而是慢慢的喝,讓水緩緩的潤過咽喉。
「爺爺。」喝了幾口,齊木楠終於有力氣說話了:「為什麼同樣都是劇烈運動,你卻連汗水都沒有?」
「其實,我是不贊同你這樣的。」齊鬆陽無視小丫頭充滿了羨慕嫉妒的口口勿說的話,而是在喝了水之後緩緩的開口:「習武練劍都不是一蹴而就就可以成功的,而是靠著日積月累水滴石穿一樣的耗盡精力與時間的。」
「可我的時間不多了,冬天快到了。」而冬天的到來,也意味著聖杯戰爭的時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