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小妖怪:你還欠我一頓暴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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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芽芽離開辦公室之後,溫琴也收拾收拾,投入了工作。

她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容,月要杆也挺得筆直,對待病人還像往常那般耐心細致。從表麵上看,她似乎完全不受影響。

但是,當易岺帶著一群醫生前來查房時,她卻倉皇地低下頭,做出躲避的姿態。

僵硬一秒鍾之後,她抬起頭去觀察易岺的反應,卻見對方正專心致誌地與病人交談,並未把注意力放在她這個不起眼的人身上。

是的,即便發生了那樣的事,在易岺眼中,溫琴依舊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他們耍了她足足半個月,卻也可以在一瞬間把她拋到腦後。她的存在連礙眼的垃圾都算不上,或許隻是一隻惱人的不停嗡嗡叫的蒼蠅。

這樣的聯想讓溫琴備受摧殘的自尊心又破碎了一地。她慢慢退到人群之外,狼狽地跑了。

回到辦公室之後,她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手肘不小心越界,碰到了烏芽芽的辦公桌。

正巧走進來的烏芽芽用厭惡的目光看著她的手肘。

溫琴連忙縮回手,低不可聞地道歉。

烏芽芽勾唇蔑笑,繼而拿出一瓶酒精,對著被碰到的那個桌角噴了又噴,擦了又擦。

一名同事疑惑地問道:「芽芽,你之前好像沒有潔癖吧?」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烏芽芽扇了扇鼻子,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兒?好臭!」

那名同事用力嗅聞一下,搖頭道:「沒啊!就是正常的消毒水的味兒啊!」

「哦,那可能是我聞錯了。」烏芽芽放下酒精瓶子,裝模作樣地笑了笑,卻又在下一秒快速湊到溫琴耳邊,嘲諷地低語:「她們聞不到是因為她們沒坐在你身邊。是臭狗屎的味道啊!好惡心!」

話落她張了張嘴,撫了撫喉嚨,擺出快嘔吐的表情。

溫琴的拳頭一瞬間就變硬了。她早就料到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自己有可能每一天都被烏芽芽欺辱。但她沒想到對方的行為會這麼惡劣!

遭受霸淩的時候,溫琴從絕望中挺了過來;錢詩卉自殺的時候,溫琴從負罪感中走了出來。從此以後,她變得更強大,也更堅硬。

再沒有誰能撼動她的心神,讓她產生太過劇烈的情緒波動。

然而這一次,她卻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麼難熬!烏芽芽太知道怎樣去踐踏她的尊嚴,去摧毀她的人格,去激發她壓抑在內心的所有負麵情緒!

她不能再這麼過下去了!她必須反擊!她一定要弄死烏芽芽!

不不不,她要讓對方生不如死!

溫琴低下頭,藏起怨毒的眼眸。

易岺就在這時敲響了辦公室的門。他若有所思地瞥了溫琴一眼,然後才對未婚妻說道:「等會兒我有一個手術,可能要到下午三四點才能完成,中午你別等我了,自己去吃午飯吧。」

「好哦!老公你要加油,手術一定能順利完成,因為你是最棒的!」烏芽芽揮了揮小拳頭。

她嬌滴滴的鼓勵逗笑了周圍的護士,也讓易岺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好,我會加油。」易岺跨進辦公室揉了揉未婚妻的腦袋,這才走了。

兩人甜蜜的互動叫周圍的同事們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溫琴卻暗暗握緊拳頭,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看見兩人在一起的畫麵,她會自然而然地憶起自己被耍弄的那些日子。這叫她極度難堪。

烏芽芽托著腮幫子,湊到她耳邊低不可聞地絮語:「我們呀一萬年都不會分手的,你就別做夢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想乾什麼。

「等我和易岺在一起之後,你會教唆我無理取鬧;你會慫恿我找幾個備胎讓他吃醋;你會引導我多次提出分手去激發他的緊張感;你甚至會誘導我出軌,或者以測試忠誠度為名,誘導易岺出軌。你會讓我不斷作死,從而走向分手的窮途。」

烏芽芽用兩根指頭比劃自己的眼睛,笑得慵懶又輕蔑:「你想做什麼我全都知道,因為我早就把你看穿了。你在我眼中就是個十足十的蠢貨。」

話落,她瞥向溫琴擺放在桌邊的名牌包,又發出極諷刺的一聲嗤笑。

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精準地揭穿了溫琴的惡念與計劃。她在不斷提醒溫琴——沒錯,你不但長得醜,還很蠢!

素來無比狂傲的溫琴在她的打擊下隻能一忍再忍,忍到內傷。她伸出手想把那個名牌包拿走,卻又意識到這種行為近乎於投降,於是隻能僵坐在原位。

一股血腥味溢滿了口腔,是她不小心把自己的牙床給咬破了。但她隻能假裝若無其事地低下頭,查看病人的護理單。

烏芽芽沖她身上噴了一些酒精,又輕笑幾聲,然後才投入工作。

隻看表象,咄咄逼人的烏芽芽挺像一個反派,忍氣吞聲的溫琴反而成了被欺負的受害者。

周圍的護士們看出一些端倪,於是露出不贊同的表情。溫琴畢竟與她們共事了很多年,從感情的深厚程度來算,她們都是向著溫琴的。

「芽芽,你倆有什麼矛盾可以攤開來講,不要在工作中針對彼此。溫琴性格很好,你是不是誤會她了?」一名護士小心翼翼地探問。

「沒有誤會哦,我們的矛盾非常明確。」聽見呼叫器在響,烏芽芽立刻走出去。

溫琴苦笑一聲,沖大家無奈擺手。她就是這樣,受了委屈從來不說,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忍著。

於是一名護士不滿地嘀咕了一句:「誰說芽芽沒有小姐脾氣。對著好欺負的溫琴,她脾氣大著呢!」

聞聽此言,溫琴又是苦澀一笑。

另一頭,走在外麵的烏芽芽忽然收到了易岺的短信:【你在故意激怒溫琴?】

【是呀,我故意的。把她逼急了,她才會露出破綻。想抓她的犯罪證據可不容易。】

【好的,那你小心一點。】

【知道啦!你安心工作,這邊我完全搞得定。】

烏芽芽打開錄影功能,對著前置攝像頭口勿了口勿,然後把這段視頻發給易岺,順便寫了三個字:【麼麼噠!】

放大的屏幕裡顯現出未婚妻噘起的紅唇以及「啵」的一聲脆響。易岺愣了愣,然後便被逗笑了。他搖搖頭,滿臉無奈,卻又滿臉都是無法遮掩的幸福與愉悅。

不小心瞥到他的手機,一旁的醫生也忍俊不禁。

這兩口子真是夠黏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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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起,烏芽芽每天都會故意刺激溫琴。不得不與對方產生肢體接觸時,她會立刻戴上醫用手套,沒有手套可戴,她就會在事後不停用消毒液擦手。

她把溫琴當成了細菌或病毒,嫌棄的態度根本不加掩飾。

於是沒幾天,就連護士長都知曉了兩人的矛盾,還試圖把她們叫到一起進行調節。

「我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我見了她就覺得惡心。」烏芽芽首次展露出刁蠻的習性。

護士長對她的態度很不滿,卻也知道勸了沒用,之前稍微偏向她的天平,這次又偏回了溫琴這裡。

人總是同情弱者的,而溫琴太善於偽裝弱者。

又是數天過去。這日,烏芽芽和溫琴在同一個病房為不同的病人進行護理。

一名病人家屬帶來了自己的小孩,一名六七歲的男童。男童很調皮,一直在踢踹隔壁病人的床腳。這位病人患有嚴重的心髒病,需要靜臥休養。

男童一下一下踢他的床,叫他本就脆弱的心髒也跟著一下一下地顫,那感覺別提多難受了。

「小朋友,你別再踢我的床了,我心髒病都快發作了。」這位病人捂著月匈口說道。

男童的媽媽連忙把孩子拉扯過來訓斥了幾句,瞥向那位病人時目光裡卻帶著不滿和鄙夷。看來她也不想教訓自己兒子,隻是做做樣子。

孩子奶奶不乾了,指著那位病人的鼻子罵道:「你矯情不矯情?踹你的床又不是踹你的人,你發什麼火?一個大人還跟孩子計較,真是小肚雞腸!難怪你會得心髒病!」

病人不想跟這兩個熊家長爭辯,免得氣死自己,隻能懨懨地閉上眼。

男童見媽媽和奶奶都護著自己,便又跑上前,狠狠踢病人的床腳。

咚咚咚的聲音叫人聽了十分厭煩,沒病的人都能折騰出病來。

嘿,這孩子長了反骨是吧?老娘這就把他的反骨給拆了!烏芽芽擼起袖子正準備走過去,那男童瞥見她氣勢洶洶的臉,竟然飛快跑了。

小孩子的直覺總是很敏銳的,他們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烏芽芽走到門口看了看,這才折返回來,給那位患有心髒病的病人測量心率和血壓。

站在一旁的溫琴全程目睹了這一切。護理完自己的病人,她端著托盤來到走廊外,刻意搜尋那個男童。看見對方在各個病房竄進竄出,不停搗亂,她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又過了半小時,烏芽芽走進配藥室,為兩名病人調配需要注射的藥劑。配好之後,她去上了個廁所,再回來時卻發現放在兩個托盤裡屬於不同病人的藥被調換了。

其中一名病人患有嚴重的腎病,需要謹慎用藥,被調換的那瓶藥正好能引發腎損傷甚至腎衰竭,那是會死人的。

若不是烏芽芽警惕性高,會反復核對每一位患者的藥劑,那她今天真的會惹上大/麻煩。

她立刻把護士長叫到配藥室,簡單講述了情況。

「你懷疑換藥的人是故意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護士長嚴厲地盯著烏芽芽。她不願意相信這些話,她手底下的人絕不會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是不是故意的,我們查監控就知道了。」烏芽芽直勾勾地望回去,語氣堅決:「出了這種紕漏怎麼能不查清楚,反倒糊裡糊塗放過去?我們必須對每一位病人負責!我們一個疏忽,他們就有可能丟命!」

這番話,護士長無法反駁。她深切地知道,守護患者的生命是每一位醫護人員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她選擇忽略這個致命的錯誤,那她就不配當護士長。

「行,查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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