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八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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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這個姓並不普遍, 最近最常聽見的也隻有一個人姓宴。

藺尋將手上的花放到一邊:「請他進來吧。」

宴戚穿著一件灰色風衣,五官清雋透著一點疏離的冷感。

身高不算矮,整體來說他確實是一個很優質的oga。

他手裡同樣捧著一束花, 是白色的玫瑰。

「你好,我是宴戚, 不知道淮燁有沒有和你說過我。」他態度自然,仿佛和顧淮燁真的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藺尋不接他的話隻是笑著示意:「坐, 小夏給宴先生倒杯水。」

「不必客氣。」宴戚將手裡的花遞給小夏, 「我聽說你在拍戲,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買了束花。」

「白玫瑰是預祝新人的,謝謝宴先生。」

藺尋從小夏懷裡接過那束白玫瑰好似很喜歡一樣。

宴戚愣了下,臉上得體的表情出現一點淺顯的龜裂:「白玫瑰還有這樣的花語嗎?」

「看來宴先生對這方麵沒有研究, 白玫瑰純潔的愛, 是送給新婚夫婦的花, 所以我真的要謝謝宴先生呢!」

宴戚盯著藺尋臉上的笑, 知道他這是笑裡藏刀。

這個小oga比他想象的要難對付。

小夏不知兩人關係,到了一杯茶放到桌上:「宴先生請喝茶。」

「好, 謝謝,說起來, 你和淮燁扯證的時候我人還在外國, 確實欠了你們新婚禮物, 真是不好意思, 我現在才知道這件事情。」

「宴先生不用道歉, 左右也隻是幾個親近的朋友知道而已。」

藺尋將花放下,「不知道宴先生今日特意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前兩天的熱搜,我很抱歉, 我也沒想到會被拍到,我和淮燁也有很久沒見,就約著去吃了飯,誰能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你別往心裡去,我和淮燁也隻是朋友關係。」

」宴先生多心了,我知道你們隻是同學關係,說來不怕宴先生笑話,上次牧哥打電話之後,我還特意問了他你是誰,什麼性別,他竟然都忘了,我還說他,再怎麼說也是同學一場,你怎麼能連人家性別都忘了呢,宴先生你別介意哈,他就是對一些不相關的事,沒那麼上心而已,其實你倆那天晚上吃飯我也是知道的,也不知道他手機怎麼回事,就給我打過來了,我都聽見了,像他這樣的身份,在外麵應酬的事情多了,我要是都在意,還不得累死,沒事不用往心裡去。」

說這話的藺尋臉上始終掛著笑,看起來無害又自然。

聽上去是在安慰宴戚,實則裡麵都是小刀。

一旁的小夏聽著他們的對話,也終於知道宴戚是誰,難怪方才見麵她就覺得有些熟悉,原來是上一次緋聞中另一個主角。

宴戚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他完全低估這個比他小8歲的oga,難怪能把顧淮燁迷成這樣,確實不簡單。

「他忘了也正常,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以前我們在學校的時候,關係很好,他大概是氣我當時不告而別吧,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你別往心裡去。」

「既然宴先生都說是過去的事情了,那宴先生也就別總想著,放下吧,顧淮燁他已經結婚了,想來向宴先生這麼優秀的人,也有家庭了吧?」

「我還單身。」

「哦,這樣啊,是沒有合適的嗎,需要我幫宴先生介紹嗎,說真的我身邊還真有不少大齡未婚的alha呢,都很優秀的。」藺尋臉上掛著笑,一副知心為對方考慮模樣。

實則卻把宴戚惡心的夠嗆,偏偏他今天過來就是要給藺尋營造出一種,他和顧淮燁曾經有一段的錯覺。

可眼下,他很清楚自己處於下風。

小夏聽了一陣也終於聽明白,這位宴先生過來,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她也沒想到藺尋懟起人來,也是絲毫的不手軟。

過癮。

「不必,我心有所屬,隻是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遲早會解開的,謝謝你的好意。」

「原來是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的,宴先生需要幫忙嗎,如果需要的話,盡管開口,畢竟您和我先生曾經也坐過一年的同桌,不管他還記不記得你,你張一回口,不幫忙就說不過去了,對吧。」

宴戚沒想到他連這個事情都知道,藺尋比他想象的要準備充分。

也很清楚,藺尋說這些就是在點他。

「我們之間的誤會我會自己解決,就不麻煩你操心了。」

「那好呀,不過你可千萬別客氣呢。」藺尋說完看了眼手表,「宴先生我等下還有事,就不和你多聊了,改天再敘。」

宴戚還有好些話未說,隻是藺尋已經開口逐客,他在留下也不好看。

被小夏請出去後,完全沒有了來時的氣焰。

藺尋看了眼桌上的白色玫瑰,勾了下唇角,好久沒有演綠茶,當他生份了嗎,不可能的!

小夏回來看著桌上的白玫瑰:「阿尋,這花?」

「插起來。」

小夏愣了下,他本以為藺尋會讓她丟掉,卻沒想到是要插起來。

宴戚大概也沒想到自己帶來的花還有這樣一層寓意吧。

宴戚來找他,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什麼意思,不過就是當他不知道他和顧淮燁上學時候的事情,胡謅八扯挑撥他和顧淮燁之間的關係罷了。

他會不清楚自己的alha是什麼情況嗎?

早了解的清清楚楚的了。

在他眼裡宴戚的段位還是有些不夠。

《向陽》的戲份雖然殺青了,但藺尋作為主演,還不能馬上離組,等關笑那邊通知他不需要補拍,才好離開。

宴戚來的事情,藺尋沒打算一個人忍下。

當天晚上顧淮燁回來,明顯感覺到藺尋對他的冷淡。

小oga雖然看似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但同一張床睡了這麼久,藺尋很細微的變化,顧淮燁都能捕捉到。

等他洗完澡出來,看著趴在床上翹著腳丫翻看劇本的藺尋:「怎麼了?」

藺尋隨手翻了一頁劇本,頭也不抬的道:「什麼怎麼了,沒事啊?」

這就不對勁,按照以往他這麼問,藺尋必然是會抬頭對他甜甜一笑,然後在來摟他脖子,把頭埋進他懷裡蹭一蹭,撒撒嬌的。

現在這種頭也不抬,看都不看他,更是不笑的藺尋,會沒事?

顧淮燁心裡慌慌地湊過去,蓋住他的劇本:「今天發生了什麼?」

劇本被遮住,藺尋終於抬眸看向他,隻是一眼,眼眶就紅了起來,那委屈巴巴的樣子,直戳顧淮燁心窩子。

「你還問我,你不知道嗎,你那個老相好的來找我了,把我堵在化妝間,叫著淮燁,淮燁的,比我都親熱,你還說你們兩個沒關係,你就知道騙我,你個壞蛋!」

藺尋一邊這麼說著,一邊眼淚吧嗒吧嗒地掉。

他哭的一點聲都沒有,就那麼默默流淚,更戳人心口。

顧淮燁從和他在一起後,就沒見過藺尋這麼哭。

可見這事,是真傷心了。

心疼的不得了,伸手把藺尋抱進懷裡。

結果一向乖巧的小oga突然掙紮起來,不讓他抱。

顧淮燁將他按在懷裡:「什麼老相好,我和他就沒有關係,別聽他胡說八道,他挑撥離間你聽不出來嗎,別哭了,對不起,我錯了,我馬上將這件事情處理好,以後再不讓他到你跟前礙眼了,好不好?」

「你是打算金屋藏嬌了對不對,我就知道你們alha一旦得到就不知道珍惜,我現在什麼都是你的了,你卻要把我拋棄,嗚嗚,我要回家告訴爺爺,讓他打你!」

懷裡小oga叫囂著要顧庭替自己做主的樣子,可愛又可憐,顧淮燁覺得自己可能真有點變·態。

小oga傷心成這樣,他卻有點想笑,怎麼就能可愛成這樣。

他放著麼一個大寶貝不喜歡,去喜歡宴戚,他有毛病嗎!

「好好,現在就給爺爺打電話,讓他罵我好不好,別哭了,我和他真沒有一點關係,藏什麼嬌,我藏你還差不多,他算什麼啊,在說我和他要是有什麼,還能有你什麼事?」

「他不是你的白月光嗎?」

「什麼白月光,別給他貼金,是白月光也是你,跟他有什麼關係,是我不好,我應該把這件事情處理乾淨的,別哭了,眼睛都腫了。」顧淮燁捧著他的臉,親了親他額頭,「乖,別哭了。」

顧淮燁對他的緊張肉眼可見,從來得體的男人,竟然出了汗。

藺尋見好就收,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告訴你顧淮燁,你要是變心了,你就和我說,我絕對不攔著你,就是你也不能家裡一個外麵一個,好不好?」

「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把心放肚子裡吧。」

藺尋摟住他脖子撒嬌道:「那你抱抱我。」

顧淮燁心裡軟的不行,將小oga抱進懷裡,釋放出信息素輕輕安撫著他。

隻是在藺尋看不見的地方,眼裡泛起了陰霾。

藺尋發泄了一通情緒,終於是累了。

趴在顧淮燁懷裡睡著後,顧淮燁小心地替他蓋上被子。

拿起手機出了臥室。

藺尋聽到動靜後,翻了個身輕輕勾了下唇角,才放任自己睡去。

顧淮燁從房間出來,並沒有直接聯係宴戚,去質問他為什麼要私下裡找藺尋,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對宴戚的目自始自終都沒有興趣。

所以他這通電話直接撥給了宴家族長。

對方大概是沒想到,這麼晚會接到顧淮燁親自打來的電話。

驚訝之餘還帶了一點明顯的期待:「顧董,這麼晚不知道您打來是有什麼事?」

「宴先生,宴家除了宴戚之外沒有更合適族長這個位置的人選了嗎?」

他說的委婉又直接,宴家族長也就是宴戚的父親,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宴戚是他培養的接班人,哪怕他是oga,但對於他來說隻要宴戚足夠優秀,就可以勝任族長的位置。

這些年也足夠證明,他的眼光還是不差的。

可此時突然接到顧淮燁的電話,一開口就是這樣一句。

讓宴父有些困惑:「顧董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希望宴家的繼承人不是他,這樣的話我想我們還有合作機會。」

「顧董您這是威脅嗎?」

「我隻是給您提一個很好的建議,換不換人選,權利都在您,晚安。」

顧淮燁掛上電話,他很少會用自身的權利去壓迫誰,但宴戚的行為給他的小oga造成困擾。

讓他傷心,那他不介意動用權利,拿走他最引以為豪的東西。

掛斷電話,宴父心情低落穀底,宴戚是他精心培養多年的繼承人,卻遭到顧氏那位公爵如此排斥。

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

讓傭人將還未睡下的宴戚叫到書房來。

推門進來的oga身材高挑清瘦,氣質也偏冷,並不似普通的oga那麼柔軟。

他一直覺得宴戚會是不一樣的。

「父親,這麼晚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你回來後都做了些什麼?」

突然聽見這個問題,宴戚沒有驚慌,笑著道:「也沒什麼,就是和過去的老同學聚了一下,怎麼了父親?」

「見過顧淮燁了嗎?」

「見過了,上次出差,恰好偶遇,一起吃了頓飯,因為這個還被媒體捕風捉影拍了照片發上熱搜了。」

宴父一直觀察著宴戚的神情,見他對答如流,並不顯得驚慌失措:「剛剛顧淮燁打來電話,他要我更換宴家的繼承人人選,他不是個會插手其他家族繼承人事情的人,突然打來電話,你是不是還做了什麼?」

宴戚心頭一沉,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他知道顧淮燁對他態度冷淡,甚至避他不及,可沒想到顧淮燁會為了那個小oga做到極致。

「父親您答應他了?」方才表情得體的宴戚,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龜裂。

宴父輕輕敲了敲桌麵:「我這不是在問你嗎,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希望你能主動坦白,宴戚不要讓我親自去調查,顧淮燁不會那麼好糊弄,如果你真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那就去請求他原諒,你知道顧家在帝國的地位,如果能同顧家合作,對宴家而言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興許還能更進一步。」

宴戚明白,如果他今天不能給出讓父親滿意的回答,他會考慮換掉他,隻因為顧淮燁的一句話。

和之前的運籌帷幄篤定自信不同,這一刻他是真的慌了。

宴家繼承人頭銜,一直是他引以為傲的事情。

畢竟以oga的身份成為繼承人,足夠證明他與眾不同。

這也是他接近顧淮燁,覺得他們是天生一對的依仗。

現在卻被顧淮燁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地打破。

宴父看著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的宴戚,有些失望的道:「說吧,你都做了什麼。」

宴戚抬眸,眼眶隱隱泛紅。

他跪了下來:「父親,我喜歡顧淮燁,如果我們在一起,一定對宴家未來更有好處的,求求您幫我!」

宴父臉上的神情冷下來:「你已經動手了?」

宴戚點點頭:「是,我今天去找了他的伴侶,大概是這個原因,他才會來電警告我。」

宴父一改之前的冷靜,抄起桌上的鎮紙朝跪在地上的宴戚丟過去:「我這些年對你的教導,都進了狗肚子嗎?」

鎮紙雖然沒有砸到宴戚身上,卻擦著他身邊過去,咚地一聲巨響,掉在地上。

宴戚嚇了一跳,臉色徹底白了。

宴父再也坐不住,起身徘徊了幾步後指著宴戚道:「顧淮燁已經結婚,你現在這樣做是什麼你知不知道,宴家的臉都要你丟盡了,我從來沒有這樣教過你,要你為了目的不折手段地破壞人家家庭,你還要點臉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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