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又是術士（1 / 2）
「可石堅心中的大恐怖，究竟是什麼呢……」
線索到這裡就斷了，除了石堅這個人，我們還是對夢魘魔窟的成因一無所知。如王五所說，石堅的修為在當時幾近無敵，還在今日的道宗之上，又有什麼會是他的噩夢呢……
我們把圖書館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其他線索，隻能無奈的離開，去老祠堂跟其他人會合。
慧心和尚喚醒的修士把老祠堂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他們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將眾人之力合二為一，注入廢墟外的封印中，拖延魔窟現世的時間。
主陣的慧心和尚滿頭大汗，不復之前的寶相莊嚴，佛光也渙散了許多，看來他快到極限了。
王五戴上念咒，過去幫忙念起了經，柔和的佛光恢復著慧心的法力，慧心和尚鬆了一口氣。
「阿彌陀佛，多謝王五師弟，小僧修行淺薄，剛才險些就撐不住了。」
王五點點頭，嘴裡還念著經，所以沒有答話。
我也走了過去，問道：
「慧心師傅，你知道茅山棄徒石堅這個人嗎，他有沒有什麼特別恐懼的事？」
慧心和尚想了想，講出了他對石堅的了解，跟王五知道的大同小異，隻是多了一段在茅山鎮建立之前，石堅曾去拜訪佛門，希望遁入空門修習佛法，但被當時的佛宗和長老們給拒絕了。
「為什麼拒絕，一百多年前佛門跟道門的關係不算太好吧，石堅的修為那麼高身份也特殊，他投身佛門對道門算一種打擊不是嗎？」
慧心和尚扯了下嘴角，表情多少有點不自然，但很快一臉平和的呼了句佛號：
「阿彌陀佛，溝施主著相了，佛法本空相，並無貪嗔癡念好勇鬥狠之心，也從未想與道門相爭。
不過你問的這個問題，小僧當年也曾問過師父，因為佛門廣大，便是魔道魔尊願意放下屠刀，亦可立地成佛，莫說石堅隻是茅山棄徒，並未做過多少惡事了，當時的佛宗為什麼就不收呢？
師父說：我佛慈悲，不渡不善之人，當年的佛宗看出他入魔已深，偏執太甚，所以才拒絕了他。」
入魔已深，執念太甚？這倒是跟《茅山誌》裡石堅最後的瘋狂對上了！不過什麼「入魔已深」聽聽就算了，佛跟魔是相對的，佛門見誰都喜歡說人家入魔已深，這是來時路上王五當笑話講給我的。
倒是執念太甚還有些可能，石堅心中究竟有什麼執念，竟然讓佛門不肯收他呢……
「多謝慧心師傅，我再去問問茅山鎮的老人。」
我和陰長生找到之前那幾個茅山鎮老人，把我們在《茅山誌》裡看到的講給他們，他們都露出回憶的表情，這些線索好像鑰匙，打開了他們塵封的記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回憶往昔好像是個體力活兒，老人們額頭上都滴下了汗水，廢墟那邊黑影又開始沖陣了……
終於，一位老人睜開了眼睛，他的雙眼亮著光：
「我，我好像想起來了！我父親活著的時候說過，茅山鎮建起來後，石堅他什麼都不做，就在老祠堂周圍轉悠，別人讓他進去，他非但不肯去，還跟人紅眼，打斷了好多人的腿！好像還叨咕著『前方無路』什麼的。」
這時，另一個年紀小些的老人也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