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防治傳染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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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下山之後, 已經到了飯點,雖然葛春花一再堅持做飯招待他們倆,可沈溪跟陸嶺還是沒去吃, 他倆跟張滿倉走上不同的岔路口, 沈溪說:「大舅,等你家吃完午飯我們再過去,商量防治血吸蟲病的事情。」

沈溪跟陸嶺回到車上, 既然她已經說出空間的事情,她就把空間裡存放的醬豬肘子跟鹵鴨、饅頭拿出來了。

她的空間時間靜止, 放進去的食物不會變質。

吃飯之前, 兩人還用空間裡的水,用肥皂仔仔細細洗了手。

陸嶺驚訝地發現, 饅頭竟然還是熱乎的,還有熱水可以喝。

沈溪跟他解釋了幾句, 陸嶺覺得她這個空間也太好用了。

兩人美美地吃了一頓午餐,又在車裡休息一會兒,估扌莫著張滿倉家已經吃完午飯,這才動身去他家。

一家子吃完午飯正在家裡乾活, 等一會兒還要去上工。張滿倉把家人一一給沈溪做了介紹, 柱子原本還騙了沈溪跟陸嶺,這回兒見到他倆可親了。

唯一沒有介紹的年輕人正在跟張滿倉說話, 他說:「二叔, 我可以消滅血吸蟲病, 但你別當大隊長了, 把位子讓給我。」

張滿倉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咋了,我不讓位你就不管控製血吸蟲病了唄。」

年輕人嬉笑著:「二叔,大隊長的位子不是誰有能力誰上嗎?我這是好好跟你商量, 就是選舉你也選不上。」

張滿倉吧嗒吧嗒抽著煙袋,不說話,彌漫的煙霧中,他對沈溪說:「讓你看笑話了,這是我大哥家侄子。」

沈溪看張滿倉並不想讓出大隊長的位子,這個親侄子非要搶位子,人真不咋地。

她就對張滿倉說:「大舅,我有辦法控製咱生產隊的血吸蟲病,其實很簡單。」

張滿倉無神的眼睛都亮了,對沈溪說:「你說。」

說完他又對年輕人說:「你走吧,用不著你。」

年輕人臉一下就垮了下來,說:「二叔,你到時候治不了血吸蟲病,可別怪我不講親戚情麵。」

張滿倉拿著雞毛撣子指著門說:「趕緊走。」

年輕人走後,張滿倉才說:「咱家跟我大哥家關係不好,還是你小時候的事兒,那時候我們還沒分家,是火亮他媽看著你,結果你掉河裡被水沖下遊去,從那時候起倆家人就不和。」

沈溪聽沈父沈母說過她是跟大伯娘在一塊的時候掉進河裡的,那麼這個大伯娘就是火亮的媽。

沈溪問了張滿倉社員們的用水情況,對方說大家都從河裡上遊提水吃用。

沈溪說:「咱生產隊能打出井水來嗎,井水能喝嗎?不要去河裡提水吃了,咱這兒的喝水裡有釘螺,會傳染血吸蟲病,不僅人不能喝,不能用,也不能去河裡玩耍,務必把社員都管好。咱還得把釘螺都清理掉。還有不要讓人接觸動物糞便。」

張滿倉是大隊長,這兩件事執行起來並不難。

另外得了出血熱的人都需要治療,不過這事有點難度。

張滿倉對沈溪說的話深信不疑,他說:「哪能打不出來井水呢,這個簡單,咱附近生產隊就有會打井的,我去把人叫來,先打幾口井試試出水情況。河邊我派人去清理釘螺,再拿大喇叭廣播下,不允許大家去河邊提水跟下水。」

沈溪對張滿倉的配合表示贊同,她說:「我還需要了解下咱們生產隊跟東南公社的血吸蟲病發病情況,你可以把你了解的情況先跟我說說,我還想去患病人家看看。」

那些大肚子的是有腹水,已經很嚴重。張滿倉隻知道這些人患病,像葛春花那樣的患者他是分辨不出來的。

他說:「咱生產隊裡有兩個,我帶你去看看。公社那兒咱可以去找公社書記,我跟他土改的時候認識的,關係還不錯,咱可以去找他。」

他認識公社書記的話,事情就簡單多了,沈溪的調查也會簡單的多。

三人馬上行動,沈溪先去河邊告訴張滿倉怎樣清理釘螺,張滿倉又去找小隊長讓他們先安排打井的事情,然後他們三個開車走訪兩家得血吸蟲病的人家,最後直奔公社。

公社書記聽說是沈溪是軍醫,特別重視這件事。

張滿倉還鄭重其事地介紹陸嶺說:「這位是部隊裡的首長。」

首長肯定是級別高的乾部。

他這樣一說,把公社書記唬得人都精神了兩分。

公社書記說縣裡跟公社並沒有統一組織治療,都是患者自己看病,有些社員重視程度不夠,就不去看病。

他親自陪同,還派了衛生院的院長一起去調研。

院長說衛生院並沒有給晚期病人說手術的能力,這些病人都得去縣裡。

一個下午,沈溪就把東南公社的血吸蟲病發作情況扌莫了個大概。至於附近公社,她暫時不打算去了解情況。

跟公社社長分開後,陸嶺又開車把張滿倉送回大榆樹生產隊。

沈溪叮囑葛春花按時吃藥,跟陸嶺開車返回船山縣。

本來計劃在這兒呆上兩三天,可事情完成得比想象中順利,他們就先返回。

一邊開著車,陸嶺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他知道媳婦肯定不會對這裡的血吸蟲病坐視不管。

沈溪已經有了計劃,她說:「像葛春花那種病人很好治,就用驅蟲藥就行,我自己就能完成,可晚期像肝硬化有腹水的病人,或者脾腫大的病人,都需要手術,憑借我一己之力沒有相應條件肯定無法給他們做手術。我打算去找省衛生廳廳長,其實應該先找秀山縣相關領導,但我不認識人,我倒是認識省衛生廳廳長。還是我研究出血熱病毒的時候,多次見衛生廳廳長,那時候廳長還讓我畢業後去衛生廳工作。我想他不會不管。」

別說張滿倉跟葛春花對她有三年的養育之恩,就是沒有這番恩情在,沈溪看到傳染病肆虐,又沒引起相應重視,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

陸嶺問:「你自己能做成這件事嗎,需不需要我幫你?」

沈溪想了想說:「我自己應該可以。」

車開到一半,兩人把車停下,又吃了點沈溪存在空間裡的吃食,填飽肚子繼續開車,回到家已經是十點多。

他們去薑彩鳳家把倆孩子接回來,倆孩子正跟小妮、小囡玩,十點多還沒睡,見到沈溪兩人特別驚喜。

薑彩鳳說:「你們回來得可真快,倆孩子乖著呢,中午也好好吃飯了。」

謝過他們兩口子,把倆娃帶回家,沈溪趕緊催他們睡覺。

沈溪拿出紙筆,本來想整理調查報告,但奔波一天,困乏的很,就早早上床準備第二天再寫。

躺在床上,沈溪對陸嶺說:「我明天要去杭城,就麻煩你帶孩子了。」

陸嶺扌莫扌莫她的臉頰說:「不麻煩,你別跟我說客氣話,真不需要我幫忙嗎?」

沈溪往他身邊靠了靠,說:「你忙你的,這事兒還是我自己來吧。」

次日早晨,沈溪送倆娃去上學,然後去車站買了張去杭城的車票,然後回來寫關於血吸蟲病的調研報告。

寫完調研報告,時間也差不多,她就坐長途車出發去了杭城。

坐長途車到杭城已經是中午,沈溪先去父母家蹭飯。

沈母從研究所食堂打了個豬肉燉粉條,又炒了兩個蔬菜,一邊吃飯,沈溪把昨天的事情都跟他們說了。

沈父也問:「你說打算去找衛生廳廳長,要不要我幫你?」

沈溪說:「不用,衛生廳廳長說過我有什麼事都可以去找他,他既然這樣說了,我肯定可以去找。」

沈父點頭說:「你先去,要是遇到阻力我再幫你。」

下午到了上班點,沈溪先打電話給廳長秘書,跟秘書說了相關情況,說想見廳長。

要是一般醫生,很難見到衛生廳廳長,可沈溪不一般,廳長說她隨時可以來。

沈溪直接坐公交車去省政府,到了大門口,秘書已經在等沈溪,把沈溪領到廳長辦公室。

廳長已經知道她想匯報的事情,寒暄幾句,把報告接過去看,看完後,他問沈溪有什麼建議。

沈溪請省裡支援秀山縣。

她沒想到廳長答應得那麼乾脆,馬上同意派醫療團隊支援秀山縣。他說馬上去安排,明天醫療隊就出發。

兩個小時後,沈溪走出省政府,又回父母家蹭飯並且住一晚。

到了晚上,沈溪給陸嶺打電話,她說:「這些天麻煩你帶孩子,我明天要跟著醫療隊去秀山縣治療出血熱,我盡量快點回來。」

陸嶺說:「你放心吧,不用擔心倆娃。」他也沒想到這事兒會這麼順利,由衷地替沈溪高興。

「把電話給大娃、小娃,我想跟他們說話。」沈溪說。

陸嶺握著話筒不放,他還沒說上兩句話呢,沈溪總是把孩子排在第一位,他在家裡地位最低。

可倆娃湊上來,毫不客氣地把話筒搶走,還說:「爸爸,現在該我們跟媽媽說話啦。」

大娃、小娃也搶著在電話裡說:「媽媽,你要出差啦,放心去吧,我們跟爸爸在家。」

倆娃現在很乖,可一旦鬧騰起來讓人頭疼的很,沈溪還是叮囑說:「你們倆要聽話,要不爸爸帶不了你們倆,好好吃飯,別忘了寫作業。」

倆娃答應得倒是很痛快。

等他們說完,陸嶺又把電話接了過去,他說:「你不用擔心倆娃,我倒是擔心你,一定要注意防護,不要感染了。」

沈溪笑道:「我知道,我有娃,肯定會保護好自己,不會感染。」

放下電話,沈溪又檢查了一遍放在包裡跟空間裡的物品後,早早休息。

第二天,沈溪就跟著醫療隊一塊去了秀山縣,她跟兩名醫務人員直奔大榆樹生產隊。

張滿倉已經按沈溪說的找人打井,並且清理河道裡的釘螺,沈溪他們帶來膠皮靴跟橡膠手套,清理釘螺的時候能派上大用場。

社員們暫時還取用河裡的水,等井水打出來就派人把河道看管起來。

聽說沈溪要挨家挨戶走訪,葛春花就自告奮勇給她帶路。

沈溪跟另外兩名醫生在大榆樹生產隊進行排查工作。

他們挨家挨戶排查患者情況,輕微病症拉到衛生院確診並發放吡喹酮,重症拉到縣醫院做手術。

因為費用全免,需要做手術的病人也知道手術不可避免,因此都非常配合。

大榆樹生產隊的患者都得到救治,沈溪就沒繼續到別的生產隊做這項工作,而是去了縣衛校培訓各公社衛生院的醫生。

他們的目標是病人不需要到縣醫院就診,衛生院的醫生就有能力給重症患者手術。

主要培訓的是切脾手術,除了培訓,這些衛生院的醫生還要到縣醫院實習,然後才能回各個衛生院。

衛校早就停課了,但有時候會組織醫務人員培訓,沈溪跟其他負責培訓的醫生一起住在衛校宿舍,吃衛校食堂。

過了五六天,剛送走一撥衛生院醫生,沈溪正在準備下一輪培訓,有人推門進來,竟然是嚴岐伯。

沈溪非常驚訝問:「師父,你怎麼來了?」

「我也來給醫生做培訓。」嚴岐伯說。

老人家雖然有高血壓、糖尿病這兩樣老年病,但控製得很好,已經八十,但身體還很不錯。

沈溪笑道:「我就能給他們做培訓,還有別的杭城來的醫生,你來的話不就是大材小用嗎?再說路上夠顛簸的,你真沒必要往這裡跑。」

嚴岐伯說的是責備的話,聲音卻特別親切:「你這沒良心的,也不想想是啥日子,我八十歲生日,找你去參加,你爸媽說你來秀山縣了。我問過你爸媽,你果然是林知瑾的閨女。」

現在環境寬鬆,無所謂身份跟成分,沈父沈母就覺得沈溪的身世不再是秘密,不過他們也隻限於在熟人裡說這件事,並且不會主動提起。

沈溪驚訝得不得了,看來嚴岐伯也是知情人之一,她先道歉說:「師父,我這回淨想著來治療血吸蟲病,真忘了你的生日,等我回去給你做頓好吃的,把生日補上。」

老人家以前幾年並沒大張旗鼓辦過生日,但沈溪都會在生日前後去看看他,這回八十大壽卻錯過了。

道完歉,沈溪又趕緊問跟自己相關的情況。

嚴岐伯說:「我跟你父母一樣,認識林知瑾,吃過你家糧食,你七八歲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長得像林知瑾,有種親切感,這才教你學習中醫,要不我拉著一個小女娃學中醫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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