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生魔心（1 / 2）
屋內，一盞橘黃的油燈跳躍著微弱的火光，鄭澤躺在浴桶裡，鞠起水拍打在臉上。棉小娘子正在夥房做飯，小霞緊緊貼在婦人身旁。
「我到底怎麼了？」鄭澤喃喃自語，前世說不上好人，但更說不上壞人，秉承著一副精致利己主義的教條卻始終有一個底線，不做壞事。
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想法？係統，打開個人麵板。
【除惡係統】
宿主：鄭澤
年齡：17歲
技能：時間緩慢，一倍速（限定今日，可隨時開關）
體質：天生魔心（魔念就像是無限純白裡的一抹黑跡，趨近於無窮小，始終存在於心。或者極具擴大沾染並超越無限白，自魔心擴發，流入四肢百骸。目前進度03%）
······
鄭澤陷入沉默，除惡係統與天生魔心······
不知過了多久，溫熱的水漸漸變冷，鄭澤緩緩起身，屋外棉小娘子輕聲細語道：「恩公，椅子上是我亡夫的衣物，他還沒有穿過，希望您萬萬不要嫌棄，您的衣物已經在晾，明日即可晾乾。」
鄭澤穿上椅子上的玄色圓領袍，走到銅鏡麵前。男子眉眼清秀、神色冷峻，寬大的袍子更襯體型修長，寬肩細月要。他扯起嘴角露出笑容，卻顯得陰森森的。
是身體在影響靈魂，他嘆了口氣。還是不想當一個惡人，如果僅僅在軀殼的影響下就墮落成為一個無惡不作的人，那他的靈魂也會墮落，我還會是我嗎？
既然真有天生魔心和山神這種存在，那麼一定有煉心之術。
「恩公，飯好了。」
「好的，我馬上」鄭澤說著來到小院，棉繁從夥房搬來一個木製小桌子，上了一盤鹹魚、三碗稀稠的麵粥。棉繁羞澀道：「家中貧寒，非常抱歉。」
鄭澤搖頭表示不在意，他邊喝邊問：「我之前癡癡傻傻是得了癔症，現在恢復神智，你可否與我介紹這附近風土人情。對了，你也別叫我恩公了，叫我鄭澤就行。」
「此地是大夏的南陽郡，業縣，廉家村。南方四裡路便是楠竹山，山脈延綿圍繞村落，有山神作祟，缺口在北，北二十裡地便是縣城，但是需要接引。鄭澤公子，恐怕已經有愚夫報官，萬萬不可直接進城。」
「山神？」
「相傳山神名魑，在百年前道成神。隻要每年獻一位童女，魑就會保佑楠竹山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隆隆的雷鳴聲傳來，百獸蟲鳴一片寂靜，村子火光不約而同的熄滅，漆黑籠罩村落。
鄭澤仰頭望天：「打雷了？」
棉繁靜悄悄抱著小霞，招呼著鄭澤躲進房屋，滅了油燈，近身低語道：「這就是山神。」
木窗悄悄打開一條縫隙，鄭澤側眼窺探，一個十三米高的模糊身影在村落中搖搖晃晃的走動，低矮的泥牆在高大的身影麵前就像低微的門檻，龐大身軀輕巧的跨過隔壁一戶泥牆，毛茸茸的五指握住屋頂，上下晃動。脆弱的瓦片破碎一地，淅瀝淅瀝的破碎聲伴隨嘩啦聲，屋簷、屋脊、平梁被掀開。
山神張開黑漆漆的大口，粗大、血紅的尖舌如同觸須般靈活，伸進去左右晃動巨舌。緩緩伸回，隻是此時舌頭赫然沾著一對夫婦。
······
這就是山神？山神行凶作惡百餘年，橫行千裡山脈。這次吃完人，下次遇見恐怕要一年之久。鄭澤神色頗有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