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妹妹，可不能再跑了（1 / 2）
傍晚，昏黃的燭火像驕陽餘暉，鐵麵無私地炙烤房間。
牆皮剝落，黃一塊黑一塊，白一條糊住裂縫，老棉被一劃拉，又帶下幾塊牆皮。
小水仙側身躺在榻上，怕壓到後背的傷，嘴角還腫著，還滲血。
「師父他，實在過分，乾我們這一行，哪能打臉？」
蝶蘭尷尬開腔，她還不確定小風仙知不知道是自已報的信。
「哼，」小水仙冷笑一聲，美麗的丹鳳眼睥睨起來，鋒利似劍，「他什麼狠手下不了？」
牡丹剛洗去臉上的胭脂，又拿起石黛研究，左瞧瞧右看看，對鏡子又拋媚眼又聳鼻子。
一邊眉毛畫罷，她才懶洋洋地辯駁：
「不殺一儆百，戲班子以後豈不是亂了套了，像我們這些老實本分的，幫主哪裡抽過我們嘴巴？」
小水仙不回答她，粗略掃一眼月季的空榻，意有所指地諷刺道：
「月季師姐實在用功，這會兒還沒回，大概今夜都不回了吧，師父要好好——指導——她。」
她自顧自地笑，帶得嘴角生疼，依舊還在笑，笑得刺耳，匹敵鋼刀捅進身子，鋸骨頭的聲音。
小水仙覺得不夠，掙紮著就去打開窗子，不堪入耳的聲一股腦沖進來，揚起下巴挑釁她。
蝶蘭探出身子去扯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惹事生非，低頭一看灰紫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急忙撒開，轉而握住她的手腕。
石黛「啪嗒」一聲折斷，被牡丹狠狠拍在桌子上。
她氣急敗壞，發狂地沖出去，伸手要打小水仙，小水仙不躲，側臉迎上去，用眼睛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