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詐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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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

烏鴉掠過枯枝,發出陣陣淒厲的叫聲。幾片黃葉飄落,落在了高牆聳立的府邸之內。

府邸的內院,擺放著一排排整齊的黑木棺。在這靜謐的夜色之中,它們靜靜地躺在了濕漉漉的泥沙上。這些木棺前,安放著一個小香爐,上麵插著三支飄著青煙的檀香燭。煙霧彌漫在棺木之上,久久不散。

在棺木群中,有兩團黑影悄悄移動。他們正朝著最中央那口蠶絲金棺移去,一步,兩步……

當看到那口巨棺棺壁時,他們吞了吞唾沫,兩雙賊手齊齊向前扌莫去。

就在這時,「啪!」一聲,他們身後亮起了一盞青燈。幽幽地燈光映在二人緊靠著的後背,分離出兩個顫抖的身影。

「咚!——咚!咚!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院外,一個身穿紅綢黑帶的更夫喊著,手裡的梆子催命似的響起。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哥倆隻是一時財迷心竅……放過我們……」兩個偷盜賊雙手合十,跪在地上一個勁地向那個提著青燈的人磕頭。

那提著青燈的人全身裹在一個黑色的鬥篷裡,那鬥篷長長的帽沿下垂將他的整張臉全部埋沒在這帽沿遮蓋的陰鬱之下。

提燈者沒有理會兩人,一雙僵硬的眸子冷冷地掃過地下兩個祈求生者。他依舊提著青燈,如鬼魅般立在二人跟前。片刻,他抬頭,瞥向遠處濃紫的天喃喃自語。

小院圍牆處一堆灌木從中,一個身穿青衫的男子正隱藏在那密麻麻的枝葉內。他撥開一點葉子,透過縫隙看向那前方的棺木群,似乎在等待著些什麼。

「咚——咚!咚!咚!」不知多久,更夫又走過一遭。這一次,當更聲響起,院內四人全都打起精神來。

「四更天。」狐青流嘀咕一聲,身子慢慢前傾,準備沖刺。

提燈者聽聞更聲,默默收回了目光。他低下頭去,無視那已經嚇得麵色慘白的偷盜者。他伸出手來,那瘦骨嶙峋的手指輕觸二人冰涼的雙頰。而那手指的指尖處竟是鋒利的爪子。

隻見他手輕輕一劃,二人甚至還未發出慘叫就跌倒在地。而在那二人的脖頸處,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原來如此。」狐青流心道。看來那狗縣官也並非滿口謊言,至少劃痕沒有騙他。

然而事情還未完,那二人頸脖處流下的鮮血竟然慢慢匯聚成一股血流,流向提燈者的黑靴之下。甚至更詭異的是,那由血液勾勒出的圖案竟是一隻泣血的眼。

「血宗?麻煩了!」狐青流見狀,暗道不妙。卻不敢輕易上前,隻得沉住氣耐著性子繼續看。

隻見那提燈者舉起那盞青燈,口中念著些什麼。剎那間,他腳下的血光大盛,映照在四周的黑棺上。頓時,那幾口黑棺全都劇烈顫動起來。棺內劈啪作響,宛若有什麼東西要從棺材中沖撞出來!

「詐屍了……」狐青流眉頭緊蹙。這次有血宗的人插手,難怪聖上會去托夢澤。可更沒想到,那夢澤竟然也不敢接這燙手山芋,將其丟給了狐煙樓。

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哼!不過,血宗又如何?狐煙樓還會怕了不成?不過和夢澤這筆賬,到時候還要去和那景老太婆算清。

不過幾刻,那二人就剩下一副乾扁的皮囊。他們倒在地上,臉上還保留著臨死之時那恐懼的神情。若不是狐青流今夜親眼目睹,不知隔日清晨再來檢查屍體會不會就將這二人當「乾屍」處理呢?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血光照射到黑棺的棺壁之上,隨之每一口黑棺都在顫抖,發出淒厲的尖叫。伴隨尖叫聲的漸近,棺木開始「吱呀」作響。接著棺口開啟,一雙雙布滿屍斑的青灰色的手探出。

它們先是把手抵壓在棺材兩邊,隨後隻聽幾聲骨頭「哢嚓」聲,它們便把身子挺了起來。

「嗯?」狐青流雙目微眯,緊緊盯著那些人的月要間。隻見那些人的月要間黑帶處,都墜著同樣的一塊血色令牌。這是,血宗的令牌!

狐青流心中一震,眼神裡流出不可思議地目光。這個提燈者,怕不是血宗的人。但,究竟又是誰。竟有如此的本事敢公然無視血宗這一大宗!

心中正疑惑,突然狐青流眼前開始模糊起來,就像被蒙上了一層輕紗一般。隨後,他感覺意識開始恍惚,就像……

「就像,入夢一般。」狐青流皺眉,看來對方已經發覺自己的存在了!他立刻在體內運氣,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然而已經遲了。隻聽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當狐青流緩過神來時,眼前已經出現了一盞明晃晃的青燈。

「糟。」狐青流愣了一下,眼中的青瞳迅速收縮。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橙光一閃,一道身影直直撞向了狐青流。那力道之大,一下將他直直撞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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