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危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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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實話吧,自己已經夠小心了,也不能說是手賤,那叫好奇,那花紋明擺著就是讓人上手的。罷了,預料之中,自己隻是想來看看這裡麵有什麼而已。

「門有些難開,不過還好,進來了。你怎麼跟過來了?」許桓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腳扭了。「腳麻了,我休息一會就行了。」

嗯?要是表情能寫字,白秒現在肯定滿臉問號。難道不是意外?腳都腫起來了,還在嘴硬。我又不會笑話她…

她們從兩三米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摔了個狗吃屎,底下依舊有路,整個底下就是一個螞蟻穴,許桓受了傷,反倒是沒什麼功夫在身的白秒安然無恙。

「我幫你處理一下,我之前也扭過,還算熟練。」

「你看出來了……」許桓臉紅,害羞地撇過頭。

感情你是真的在故作堅強……白秒從身上撕下幾塊布條,又找了樹枝給她簡單地固定下。「待會我背你,有點嚴重,亂動可能會更糟糕。」

叮囑聲讓許桓卸下自己那別扭的偽裝,「謝謝…」她眸子閃爍,不好意思看向白秒。

「除了二哥,還沒有人說要背我,不過,沒事,我受過比這還嚴重都能活蹦亂跳的。」

「沒有常常受傷的人就一定要忍受痛苦的說法。」白秒義正言辭糾正道。「我不管,不允許你反駁我,我就是看不得你痛!」

許桓覺得眼睛熱熱的,臉上也熱熱的,月匈前好似被人填上了東西。她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不管有沒有受傷,自己都不能停,沒人考慮她苦不苦,疼不疼,隻會想她生來天性如此,停下了,就不是他們所認為的許桓了。

「我從來沒有哭過,連小時候也沒有,因為沒人看我哭。爹娘隻喜歡我的那個弟弟,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到他,」許桓的淚水根本沒有滴下來,漸漸在眼眶裡乾涸。

「我不在意,被打罵我也沒什麼感覺,我進入昭雁門跟師父學到了本領,辦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案子,那個案子讓我名聲大噪,師父很高興,我爹娘也很高興,唯獨我不高興。」

「你知道我原來的名字叫什麼嗎?」許桓語氣平淡,就像在自言自語。「許桓子,還子。」

「不好聽!感覺是東瀛風格。」白秒氣憤,雙手攥緊喊道。「哼!幸虧你換名字了!」

這丫頭真是不看氣氛啊,沒辦法,得虧她吃這一套。許桓嘴角上揚,最後大笑。「是吧!」

「桓桓於征,狄彼東南。你不需要東南,你就…呃……我想想,有了!天下奇案!」白秒蹦躂歡脫,把臉懟到許桓眼前。「這個好吧!」

許桓嘴裡喃喃,把『天下奇案』四字重復一遍。做到還是不大可能的,不過常常妄想或許不錯。

等兩人緩過來,白秒攙扶一瘸一拐的許桓四處走著,地麵好幾次都出現了兩三寸深的細長刮痕,痕跡不算新,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估扌莫是拖拽重物留下的。

「這是個運送東西的暗道,見不得人的。」許桓分析道。

白秒心頭一念,忽地想到什麼。「張八川不是說過張老爺雇了不止一批工匠,這地下這麼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還是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僅人力太難了。」

「確實,我看這青苔厚實,是自然形成好幾年了,他們應該是偶然發現這洞,與其放著倒不如利用,打通了前後兩路。」許桓認同。

這時她們進到了一個大廳,之所以說是大廳,是因為這裡頭還有茶桌椅子,擺了四五桌,桌上甚至有茶水點心。白秒走近,這些食物都已經發黴了,忽視黑黢黢的地方,看起來還挺好吃的,怎麼不見老鼠蟑螂吃掉?

「他們走的不匆忙,還有空泡壺茶,可他們也沒想到這茶是他們喝的最後一杯了。」

桌子不遠的石堆邊有一些鎬子鐵鍬和另一些白秒沒見過的工具,她過去挑了把順手的拿在手上掂量,小胳膊細腿的沒啥力氣,但有總比沒有強,起碼安心一點。

許桓去挑了一把鋤頭,然後把鋤頭杵在腋下當作拐杖使用,這樣她自己就能行動,速度也快了些。

胡思亂想後,兩人又進到了唯一的隻有一麵的甬道。空間漸漸逼仄,白秒點燃了火把。「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離頭頂的牆壁越來越近了嗎?是因為這裡土層太硬不好開挖嗎?」

白秒等了一會沒聽見身邊的人回答,轉過頭,許桓一動不動了。「怎麼了?」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好幾具骨骸歪七扭八朝著她們的角度趴著。

第一眼看過去沒給嚇著,白秒之前去玩的鬼屋裡也有這種人骨頭,在這方麵她膽子大,但轉念一想,大個屁,這裡哪有什麼鬼屋,這都是貨真價實的人骨啊!

……

「大大…人,怎麼稱呼您呢?」沈水洋低微合手,遠遠跟在嚴律後麵。這家夥一直板著個臉,沒有表情也不說話,一碰好像會跳起揍人,本來周圍就不怎麼亮,遮在他臉上的陰影就跟他的一樣,真嚇人啊!

前麵一個凶神,還必須跟他走,沈水洋連頭都不抬,眼睛黏在地麵,餘光裡的那雙腳怎麼邁腿他就怎麼邁腿,一動他也動,一停他也停,停了!

嗯?不動了?停…停下咋不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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