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2)閒來無事小酌一杯 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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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和十年十二月三十日,也就是除夕日。

「查到什麼了嗎?」許桓看向剛剛回來的嚴律。

「沒有,每一個記錄我都核對了,並沒有發現哪一批可以偽裝成黑火藥。我推測黑火藥應該是分成多次,每次夾雜在其他貨物中一點一點運送,日積月累下才有我們在地道見到的那些。」

「他們這麼小心,一方麵是因為怕你父親發現,另一方麵說明他們背後隱藏支持他們的勢力並不在明城,所以不好下手。」既然不在明城,那到底在哪兒?

距宣寧風波後僅僅過去五日,在這個案件中。嚴律的父親嚴森儀不再蒙冤,這無疑對昭雁門是個好消息,但也是唯一一個好消息。

殺害張八川的凶手遲遲未緝拿歸案,此事算是關鍵,若是尋到了一些蹤跡,他們就能再挖一挖水令案件牽涉的陰謀。僅憑那晚與蒙麵人的一個照麵,太難查到什麼了,身手平庸的人一抓一大把,疑似霧山遺人也不是沖著張八川來的,但也有必要查一查,好過什麼都不做來的強。

這是個困擾,但比起祈仁盟來說,可以說滾下樓去隻是破皮的程度。聖上特地委任他們調查清楚,昭雁門連軸轉了好幾日,文書看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發現這祈仁盟裡的成員,為人所知的,個個都是江湖中人。為什麼這麼說?記載在冊的就寥寥幾人找到共同點,就是江湖人,窮凶極惡之人,朝廷通緝犯。

許桓當然知道肯定不止這些人,祈仁盟自存在也有四五年,是由一名叫『鬼王』的一手創立。

這位鬼王她曾在坊間說書人口中聽聞,說他少時戾壞惡劣,仗著自己一身牛勁鬥毆時常常獲勝,他愈發覺著自己非凡,若瞅見別人任何不遂自己心意上前就是教訓。後來有次失手將一個大自己十幾歲的年輕人活活打死,骨頭都被砸的稀碎,從此他給自己取了個名字『鬼王』。

村子裡的人忌憚,報官又怕被他報復記恨,於是某天趁他睡著給他屋子點了把火,火燒得很猛,待一切化為灰燼時,卻沒看見屍體。

大家以為他直接被燒成碳了,沒多想都很高興,村子就這麼平平安安幾年。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個人,手上戴著鐵刺刃牙,看到一個村民就舉手穿破喉嚨,不知道死了多少,整個村子隻有一個藏在豬圈糞便糊著的草垛裡才躲過一劫,他逃出來逢人就喊,「鬼王索命」。

許桓嘆氣:通俗講閻王就是一個武力值高點的遲早得下地獄的瘤子,瘤子是沒那麼高的悟性,忍耐如此久才來復仇,她懷疑鬼王背後也有他人。不過自己沒遇到鬼王,他究竟是不是這種人還不好說。

「四五年間,就憑他們那劣性,不知道的人暗中迫害了多少人,又吸納了多少人。敵在暗我在明,我們這樣大張旗鼓對他們叫囂,希望他們當中真的有沉不住氣的人吧。」

「張老爺這條線是走不通了,不必再查了,我們先將精力放在祈仁盟吧。」許桓揉了揉眉頭試圖撫平。

嚴律還沒說完,在宣寧時還有一個疑點沒有解開。「關於張家之事,我們不能就這樣放了,雖然知情人已死,但殺死知情人的人,我想還是值得找一找。」

聽他一說,許桓倒想起其他人來——張老爺的客人。她可以確定這位客人是張老爺的同謀抑或是上級,不過同謀一說立馬被她排除了,若非自己受製他人或聽他人號令,哪有人傻到在家裡藏那麼多黑火藥,地洞有明火,迫不得已也不會放在那。

聯想後,許桓才回神答應嚴律:「那凶手的刀法十分淩厲,毫無壓力連續殺了三十多人且每個人的刀傷幾乎一樣,此人定不是籍籍無名之人。」

嚴律點點頭贊同她的話,「如果是買凶殺人,我們可以去黑賭場打聽,或許能有線索。」

「如果是祈仁盟的人…」許桓苦惱。

「無妨,與他們遲早會見麵。」

這時,一個斷眉老頭啪啪用手上洗好的大蔥往他兩頭上扇去,力道很小,隻把水珠甩到了臉上。「不幫忙就算了,站在門口堵著人了知道不!趕快放了手上的東西,來乾活!」

許桓擦把臉,沒說什麼,給了嚴律一個眼神意思在說看著師父架勢八成不讓我們在案子上忙活了。

忽然,從張荃予腦袋後又探出個腦袋,許桓一看,是這家夥。這貨是昭雁門得老夥計了,叫吒吒,腦子裡整天想的都是些稀奇古怪事情,挺自來熟的沒幾天就跟大家都認識了,因為聽大家說許桓厲害,之後老屁顛屁顛跟在後頭,在嚴律沒來之前他就是許桓的搭檔。

「桓姐,小律,這大過年的,先開開心心吃頓飯,別整那些了,俺中午飯沒吃肚子差點餓扁,就快點讓俺見識見識桓姐你的廚藝唄!」吒吒肚子適時響了幾聲證明,許桓對自己很有信心,撩起兩邊袖子把大蔥接過來,豪氣一聲,「行!今晚保證讓你們吃的爽!」

嚴律沒想到許桓還會廚藝,先前對她的印象隻是比白秒好些,作她搭檔時她整個人氣場都變了,嚴肅專注,自己也能從中學到不少。可其餘時間他都把自己這個上級當大小姐。

「我一起去幫忙。」嚴律邁步跟上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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