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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焰跳上島的時候就碰見好幾個人,老的少的都有,看到她都若有似無地打量著她,不知道她來這裡是要乾什麼。程焰大概麵相不好,走到哪兒都打眼,極易惹是非,她跟個瘟神似的,看到她就大概能猜到,至少有一半的概率沒好事。
她今天穿了件深紫的t恤,t恤寬大,背後印著唐老鴨的圖案,圖案已經模糊地看不清了,下身一條牛仔褲舊得磨出了毛邊,她抬了抬腿,輕嘖了兩聲,不舒服,打架肯定受限。
如果程訓之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肯定又要抽她。
「喲,焰姐怎麼來這兒來了。」一個瘦猴跟程焰打招呼,笑得油膩膩的。
他身邊的胖子也憨笑著,「焰姐今兒個乾誰?」
……
程焰踢著地上的石子朝著人射過去,「乾你妹!」
對方雙手合十,一邊求饒一邊嘻嘻哈哈地跑走了。
敢調侃她的都是和她關係還可以的,當然和她關係還可以隻是意味著沒打過架,沒起過沖突而已。
程焰一臉冷酷得仿佛個女殺手,懶得多嘴。
她不喜歡焰姐這個稱呼,土了吧唧的。但她不說。
程訓之說,沒事別瞎咧咧。這個程焰知道,就是少說話,能動手絕不吵吵,畢竟南菏沒幾個講理□□頭才是硬道理。
程焰抓到一個認識的人問:「看見季時嶼了嗎?就是我家住的那個男生,高高的,長得很好看就是看起來腦子不太正常那個。」
問了好幾個才有人說看到許寧昊帶著人過來了,還說差點打起來。
「這會兒估計去莊園了。」那人像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兒,笑著說:「你家住那哥們兒是真有意思,對著許寧昊說滾,許寧昊臉都青了。估計是怕你找他茬,而且扌莫不透那哥們兒路數,沒敢動手。後來許寧昊跟在人屁股後麵走了,看著是去莊園了。」
程焰一臉無語,許寧昊那雜種在拳擊館當陪練,一身肌肉到處秀,其實就是個繡花枕頭,上回他調戲她,程焰拿磚頭拍他頭,「失手」沒砸準,磚頭掉他腳上,他腳腫了好幾天,還找人去學校堵她,沒堵到一次過,倒是程焰趁著拳擊館下班,直接溜進去把門鎖了進去堵他,那會兒拳擊館沒人,他還在收拾墊子,程焰一邊拿繃帶纏手,一邊說了句:「來,單挑,今天誰跑誰孫子。」
許寧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目光交流幾秒鍾,他忽然笑了下,「焰姐牛逼,有話好說唄!」
程焰啐了口:「慫逼。」
他一向欺軟怕硬,當然怕她找他茬。
鬧到這會兒島上還有人,基本上都是不死心,到處在找蛛絲馬跡,企圖證實並不僅僅隻有野雞血而已,到了最後,都是漫無目的在逛,慢慢都快失去了興致了。
荒草叢生,林木野蠻生長,到處都髒兮兮的,莊園久無人住又風吹雨淋,顯得陰森森的。
莊園的門兒各個鎖都是鎖上的,而且那門極其厚重,用的也不是尋常鎖,沒人打得開。之前好多人想過來撬鎖都沒成,有幾間房間能進去,從窗戶縫裡,或者其他到縫隙裡進去。裡麵基本啥也沒有,能搜的都被搜過了。
而且按理說島上的地應該是沒有產權的,但誰也不知道這莊園到底屬於什麼建築,也不敢明目張膽去撬人家鎖。
不過倒是因為有幾個門實在打不開,所以到現在依舊是有人對裡麵好奇。
所有來尋寶的基本都是因為部分門打不開還存在死角,所以仍舊對尋寶之事抱有希望。
不知道誰先發現的,然後突然吼了句:「臥槽這有個原先鎖著的門好像開了,昨晚是不是有誰進去過啊!」
這一聲叫吸引來好多人,季時嶼就是被吸引的其中一個,他瞳孔微微擴散了片刻,大腦某一處無預兆地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他覺得有些頭暈,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眼神低沉下來,表情帶著幾分不自覺的冷喪。
他拿著傘撥開人群,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那塵封的門有鬆動的痕跡,裂開一個縫。那縫像是一個黑洞,吸引著他往裡窺探,他喘不上氣的毛病又犯了,傘尖朝著地麵,支撐著他身體,整個人靜默了十幾秒鍾才又抬眼。
他試著稍微推一下,那門緩的縫隙便緩緩張大了。
趙小宇反應劇烈地扯著他袖子,「別……別進去了吧!」
誰知道裡麵有什麼東西呢?
這麼久都沒有人開過門,就算裡頭什麼小動物安了家,那也怪滲的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