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暴露（1 / 2）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母女倆還在睡夢之中的時候林棟就已經起來了。他把自己唯一的一套西裝船上，在鏡子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這西裝還是他結婚的時候，哥哥林材給他買的，不然他連一身像樣的西裝都沒有。
果真是人靠衣裝，這麼隨便一打扮，林棟就從一個頹廢的人變成了精神小夥，加上身上散發著一股自信的氣勢，讓他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背了兩萬多塊外債的人。
他走到房門口看著仍舊在沉睡之中的母女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隨後轉身離開了家。
現在是淩晨4點，林棟騎著自行車來到了東陽菜市場，這是宣城南門這邊最大的菜市場了，可以說供應著南門一大半的日常蔬果魚肉。
才淩晨四點，這裡已經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了。
林棟夾著一個空空如也的公文包，望著眼前繁華忙碌的景象，心中感慨萬千。
對於一個前世已經成功達到頂峰的人來說，他都已經快要忘記自己創業之初的那種悸動感了，現在這種感覺又重新回來了。未來有無限的機遇與挑戰在等待著他，可這些林棟全都不怕，甚至心裡還有一絲的期待。
林棟在農貿市場裡打聽了一圈，發現這些小商戶要麼是自己家種的菜，要麼是一些特有的集中渠道進購的，蔬菜價格都在一塊錢左右，就算是肉也不過三塊錢，水果因為需求小，不僅賣的少價格也很便宜，在幾角錢左右，扣除成本的話，估計也隻有3成的利潤。
以90年代的購買力和人均收入來說，這物價不過分，但也讓不少人望而生畏了。
如此大的成本與售價差，也就是說第一手的收購商裡麵還有很大的利潤空間，林棟更加篤定了自己的計劃。
隨後林棟走到一家蔬菜攤前，一邊看著菜一邊假裝有意無意地問：「老板，你們這菜都是什麼進貨渠道啊，看著不新鮮啊？」
「這年頭都出去打工了，誰還在家裡種菜，我們都是找一些第三方菜商進貨的。都是屯了至少一天的時間才拉到這裡來的，就這都不錯了。看到隔壁的水果攤沒有，像櫻桃草莓這類水果過個半天就得焉，最後全砸自己手裡了。」
「這種問題是菜商的原因，為什麼不找他們退錢？」
「菜商奸詐的很，你以為他們沒有想到這一層？我們是提前簽訂的協議，先付錢後交貨，你要退貨可以，可錢人家不給你退。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們也是沒辦法，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林棟點了點頭，因為以前他自己也是這麼乾的，自然很了解這裡麵的情況：「那這進貨成本不低吧？」
「嗨，別提了。這些中間商比我們還賺錢，成本都快占到我們賣價的三成了，他們還要從我們手裡抽走三成，要不是手裡沒有渠道，我都想去當中間商了。」
「這麼貴？」
「不僅如此，價格高點也就算了，質量還得不到保證，有些中間商為了一次性多收點東西，有些蔬菜水果就屯了起來，可這一屯再到我們手裡的時候那都壞了。我們又是提前簽訂了協議的，無論收不收錢都是給了的，還能怎麼辦，隻能是咂手裡。」
九十年代農產品市場的確非常的混亂，不然也不會讓林棟一個泥腿子出身的人闖出一片天。
「老板，如果有個機會，能以更低的市場價格向你們供應完全新鮮的蔬菜，你會不會選擇？」
菜攤老板搖了搖頭，一臉的不相信：「現在哪裡還有這麼良心的中間商，都是可著菜農和我們這些菜販子兩頭賺的。」
林棟神秘笑了笑：「會有的，老板，記住我的臉，我想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