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所聽所看皆為虛(1 / 2)
有多久沒見,似乎也沒多久,也就差三月有四載而已。
包廂裡,程鬆看著窗外,他多少以為此生相見的機會有也隻怕是往後的餘生了。他正了正衣冠,以待她的到來。
鴻運酒樓離雲來客棧很近,天色以晚,為了安全,程管家親自去接的薑琳。
小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別人他們或許不認識,縣令家的管家若不認識那就乾脆戳瞎自己的眼睛還開什麼門做什麼生意。雖然很好奇,心理嘀咕這女子是什麼身份,但是還要麵無異色,開玩笑,好奇害死貓不知嗎,但多少會對住在客棧的這位待遇往上升一升。
薑琳管不了這些人的心思,她見到程鬆的第一眼多少還是開心的,還好,這人跟記憶中沒什麼出入,她還認得。
程鬆自然的看她落座給她斟茶,似乎這樣的行為很是稀鬆平常。程管家的眼皮多少跳了幾下,隨後,很是懂得分寸的,退了出來。至於夫人那裡,算了,他什麼都不知道。
「這茶倒是挺特別,一股子怪味。」她如實的說,這茶也忒難喝了點。
「我使人重新換一杯。」他自然的接話。
「算了,我找你也不是為了喝茶的。」她又飲了一口,一股子爛地瓜的味,算了,不為難自己的好。
他看著她,靜等她開口。
「你是怎麼使人答應你和離的。聽真話。」單刀直入。
「很重要?」他緊了緊手裡的茶杯,麵無異色。
「聽說我沒見過的娘親大人又給我定了一門婚事,陽城鄭家,鄭奇項。」你看,她記憶力很好。「所以,你當初是如何讓她同意你和離的。」
「鄭奇項?」程鬆問。
「是,我捅了他一刀,蹲了5天的大牢,然後鄭家老爺告訴我的。」她無所謂的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可有傷著?」他問,聲音有些暗啞。
「這到沒有,他剛撲過來我就拿匕首刺了上去,他們沒想到我隨身攜帶匕首。」她笑,看似很得意。
「你來找我是想解除婚約?」
「是,如果你能告訴我真話就更好了。畢竟我也活不了多久,平白婚約在身,多少有些惡心我。」
「活不了多久?」
「咦,你不知道?他們都說我大概活5年,還是你給我找的那個薑大夫說的。」提起薑大夫,她多少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程鬆正襟危坐,他是第一次聽說她隻能活5年。
「和離,是你母親提出來的。」他道。
薑琳震驚了,如果她的記憶沒錯的話,洞房花燭夜,他站在離她有一米遠的地方,躬身作揖,不停的給她道歉,他不能娶她,他有個青梅竹馬,從小私定終身,他不能害了他的青梅竹馬,怎麼現在變成她那素未謀麵的母親讓他和離的?
「不是,那你那個青梅竹馬憑空出來的?嬤嬤編的謊話騙我的?」她多少是有些不懂了。
程鬆看著薑琳,不,她不叫薑琳,她是林薑。娶她是那位夫人與祖母的約定,以他的前程為許諾。
他見過她,在她睡著的時候,他也曾在屋頂觀察過她。
那個時候,他便知道她是他的妻。因為一些特殊的他不知道的原因,她不能出現在別人的麵前,那個時候他想,若有一天他們結婚了,他定要她光明正大的站在太陽底下,想去哪便去哪。
可是他太弱小了,距離婚禮還有一個月的時候,那位夫人反悔了,他不知道她與祖母說了什麼,他隻知道,結婚的那天便是他和離的時候。
為此祖母特地寬慰他,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可是祖母不知道的事,娶她是他願意的事。
他嘗試著去找那位夫人,可是他投奔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