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時隔多年又是那個小院子(1 / 2)
夜黑風高殺人夜。
回錢江城的路上下雨了,俗語說的好,春雨貴如油。
林伯說這雨下的好,又趕上三月三,今年必定又是風調雨順的一年。
這雨阻礙了行程,肯定是找不到客棧之類的,隻能就近找一個村莊借住於農家。
開門的是一個農婦,她喊了當家的就去廚房了,對於出手大方的駕著馬車的有錢人,她們天生帶有畏懼感。
聽說是借住,男主人很大方的騰出兩間房,至於冒出出門的女人孩子,他沒有說任何的話。
於是薑琳便明了,這是占用了她們的房間。
林伯趁他們忙碌準備飯食的空擋低聲說道「姑娘放心,她們去鄰居借住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多給些報酬就是了。」
她便放心了些。
「鄉裡人家沒有什麼好東西,別嫌棄。」男主人局促討好道。
玉米麵的餅子,加了一些白米的菜粥,一小碟鹹菜,一大碟的炒雞蛋,最重要的加了乾菜的燉雞。
這是將他們當成貴客了,要知道,雞蛋對於農家本就是貴重的東西,何況還有下蛋的母雞。
林伯道了謝,就招呼薑琳吃飯了,比起一些不必要的客套,給予實惠才對得起別人的真誠。
吃飽喝足容易犯困,尤其還是下雨天。
這一覺,薑琳隻覺得睡得渾身酸痛,頭疼腦脹。
當她醒來,好家夥,這是要顛死她啊。
是的,她趴在馬背上,一張嘴隻想嘔吐,五髒六腑都要震出來了。
馬停下來後,她踉踉蹌蹌的從馬背上劃了下來,乾嘔的刺激的感,眼流鼻涕一大把。
「姑娘,事出有因得罪了。」
聽到聲音她勉強的透過淚眼橫流的眼睛試圖看清麵前的人,算了,黑燈瞎火啥也看不到,但多少耳熟。
火堆亮起,她才發現這是一間破廟,說話的那個人是車夫。
「林伯呢。」她問
「林伯還在那個村子裡斷後。」車夫多少是有些緊張的。
「這是發生了什麼?」她多少有些不確信還有不知如何說起的僥幸心思。
「姑娘中了迷香所以睡得實,至於是什麼人,小的並不清楚。」
她看出他並未說實話,沒關係,她最大的優點就是不給人添麻煩,就算知道了她也幫不上任何的忙。
「林伯會有危險嗎?」
「林掌櫃年輕時就是身經百戰的,所以姑娘放心,天亮林掌櫃就會和我們匯合。」
天亮會不會見到林伯,薑琳是不知道的,但是天未亮雨已停,追來的人自然如約而至。
一身蒙麵黑衣似乎是所有劇情都需要的,車夫嚴陣以待。
「姑娘,若有機會就騎馬一直往前跑,別回頭。」
這一句似乎是交代也似乎是告別,但沒關係,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命需要別人用命來換。
她上前,朗聲而道:「我不知道你們是誰,若取我性命」她伸手用匕首抵住自己的脖頸,她可以自己了結自己。
「若,隻是要帶我走,那我跟你們走便是。」她說的很隨意,卻急壞了車夫。
「姑娘!」
「林伯若來了,便告知他,人各有命,強求不得,她若讓我死,那就遂了她的心願。」她口中的『她』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隻是不知道原來她可以如此聰慧。
生母追殺自己的孩子,也是一種奇特的體驗。
有種惡心想吐卻不得不咽下去的荒唐感。
若輕易把姑娘交給歹人他便不是林伯千挑萬選的人。
車夫從衣袖抽出一把軟劍,「姑娘,我陳達就這麼讓他們將你帶走了,以後麵對兄弟們這輩子都無法抬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