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往事-拜師（1 / 2）
蕭雲將頭深深地埋在臂彎裡。
岸的周圍很荒蕪，風似乎靜止般，周圍無一絲聲音
——有的隻是蕭雲眼淚滴在船板上的清脆聲響。
這是哪裡?
蕭雲不知道。
他沒帶多少吃的，更沒什麼錢。
良久，蕭雲稍稍調整了一下情緒，將上衣衣擺撕下一條，牢牢的將父親的劍綁在身上。
準備啟程尋找關於那幫黑衣人以及何羽的下落。
——即便他自己身上父親為保護他們受傷所留下的血跡還未乾。
蕭雲下了船，發現這偌大的村子裡竟沒有一個人。
這裡靜的可怕。
蕭雲向著村子深處走去，希望能找到一處人家打聽打聽方向。
可這裡家家戶戶房門緊閉。
風吹過小巷，掃起一眾落葉。
此時「沙沙」的聲響聽起來是那麼的孤寂。
明明在正常不過，此時卻有一種四麵埋伏的氣場。
蕭雲不禁加強了警惕。
不知不覺的，蕭雲走到了一個小巷口。
這個巷子看起來與周圍的不同，四處都是斷垣殘壁。
聽到耳邊有風聲拂過，蕭雲下意識的回頭與那人纏鬥。
兩人不分上下，僵持很久。
「問勢追風?」
屋頂上的紅發男子驚嘆出聲。
他究竟是誰？怎麼會數年前失傳的劍法？
戰況轉至蕭雲。
蕭雲正左右雲劍格擋著黑衣人的猛烈攻勢。
咦？蕭雲竟發現他的劍法與自己略有相同。
突然，一陣眩暈傳來。
糟糕，是迷香!蕭雲轉過身，身後卻掄起了鐵棒。
——還是晚了一步，一個蒙著黑布的臉驟然出現在他的麵前，旋即一片漆黑。
這是哪裡？
蕭雲搖了搖頭，想用手揉揉後腦勺。
一陣陌生的金屬質感從手上傳來。
蕭雲抬眼，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座地堡一樣的建築物內。
周圍黑漆漆的，隻有一串串鐵鏈與一些不知名的器具在反滲著寒光
蕭雲用手反扌莫，暗沉的紅色布滿了他的手指。
蕭雲暗驚，這哪裡是黑牆，分明就是血一遍又一遍浸入牆壁所透出的暗沉血汙。
這時，暗牢的門被人打開。
強光讓蕭雲不適應的眯了眯眼
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逆光走來。
「見沒見過一個比你小一點的男孩，他住在霖澤村。」黑衣人緩緩開口。
他額頭邊垂下的紅色發絲被一陣風吹起，臉上的黑紗被掀起一角。
那是一個異域男人，通過脖頸側邊的文字，蕭雲判斷他是南岐國的人。
——蕭雲的父親博學有識，經常教他一些外邦語言，希望兒子多條生路。
那人的眼睛很好看，有點像上挑的杏眼。
一隻眼睛是銀藍色，一隻是暗紅色。
棱角分明的臉頰配上那一雙杏眼，用蕭雲的話來講
——那是少有的人間絕色。
隻可惜，南岐國視異瞳為厄運的象征，他的地位不會太高。
那男人約扌莫二十出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涼意。
蕭雲暗暗捏緊了拳頭 。
「沒有，我一個人。」
蕭雲低著頭，嘆了口氣說道。
「你沒有家人?」
黑衣人顯然和屠村的人是一幫，但他竟什麼都不知道。
這足以證明他的地位並不高。
「家人，都死了……
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
蕭雲聲音漸漸降低。
如果可以，他絕對不會帶何羽進村。
但事已至此，蕭雲不能在怪任何人。
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與何羽應該不會有太大關係。
蕭雲默默的想。
「那你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男子彎下月要輕輕的說。
「你竟然能與我培養的人過好些招數，你是什麼人？」
「普通村民而已。」
蕭雲閉上眼睛，抿了抿唇上的血跡。
「那就殺了吧，在一個小村子上花費的太多。」
男子轉過身，抬起右手將臉頰邊的頭發拂開。
屬下應聲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不要弄死他，這麼點大，翻不起什麼風浪。」
男子頓了頓，說道。
「多謝。」
蕭雲想了想，還是對那人說道。
「等你活著出去再說。」
紅發男子說罷，轉身離開。
「那個異種還對我們指手畫腳，他哪裡來的臉麵。」
「話說他那幾個手下可真是煩人，這幾年的銀錢本就不多，他還不允許我們要求國民上貢。」
「是啊!誒，既然他說了留條命，那就代表我們可以好好玩到那人隻剩一口氣。」
……
幾個低等下屬竊竊私語。
接下來，蕭雲麵對的隻有無盡的黑暗與痛。
鞭子抽打在身上，很疼。但蕭雲卻不敢哭出聲，生怕他們反悔了會將自己弄死。
——他並不是貪生怕死，他隻是想活著出去報仇。
經過幾天的暗牢生活，蕭雲已經被折磨的將近不省人事。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約有六十來處，有幾道鎖骨以下的傷痕，深可見骨。
尤其是心口上那塊血淋淋烙印，與那因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格格不入。
血肉外翻，隻有這起伏的月匈腔在訴說著這具身體主人的疼痛。
那傷是那些小嘍羅對領頭人不許將蕭雲殺而後快的報復。
「咯嗒。」
鐵鎖被人打開。
蕭雲毫無防備的摔在了地上。
「走吧。」
蕭雲睜眼，抬頭，卻牽扯到了傷口。
蕭雲悶哼一聲，又倒了下去。
「嘖，真麻煩。」
一襲紅發的異瞳男人不耐煩的伸手，將蕭雲翻了個身，背在身上。
動作很粗魯，但卻小心地避免碰著傷口。
蕭雲是被一陣涼風給吹醒的。
睜眼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山洞之中，那紅發男人正坐在身邊烤火。
而自己身上的傷，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包紮了起來。
「你運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