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 8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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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西燭睜開眼時,青年正窩在他懷裡熟睡,眼睫既翹而長,隨著均勻的呼吸一顫一顫,輕弱溫熱的吐息吹拂在他的月匈膛。

支著下頷凝視了一會兒愛侶的睡顏,祝西熾眼底墨色漸濃,終於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伸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撫弄沾染淚痕的眼角。

沒反應。

倒挺能忍。

注意到青年浮起紅暈的皮膚,祝西燭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大掌挑起冰順柔滑的發絲低頭嗅了嗅,一股佛手蓮融合著體香的氣息縈繞在發梢,放下緞發,祝西燭大手遽然滑入被褥。

青年崩不住發出輕哼一聲,隨之睜開雙眼,熏得微紅的眸子怒瞪眼前人。

可惜眸中含水,半點也沒有威脅性。

祝西燭抱臂靠在床頭,大咧咧坦著結實的月匈膛,挑眉一笑:「不裝了?」

林秋白磨磨後槽牙。

正想要說話,卻忽然臉色微變,似乎抑製著乾嘔沖動。

見他躬著身體表現出不適,祝西燭頓時緊張兮兮:「秋秋,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要不要給你煮一點溫粥來?」

林秋白輕輕搖頭,胃部不適隻有短短稍縱即逝的片刻,方才的症狀他已經好了很多,祝西燭仍緊擰著眉頭:「惡心作嘔,食欲不振……難道是……」

「孕吐?」

林秋白:……

他腦海裡驟然浮現出肚子圓滾滾的小狐狸,渾身忍不住一寒,將祝西燭放在他肩頭的手掰開,臉色很差:「你才孕吐。」

「開個玩笑,不要皺巴著臉了,」祝西燭手被掰開,毫不介意,又搭了一隻手掌過來攬住青年的肩頭將人強行拽過來按在懷裡。

渾身肌肉酸痛還未能完全恢復,祝西燭的力道根本不是他這小身板能抵抗的了的,鼻尖撞到堅實的月匈膛,林秋白鼻頭微酸眼眶當即一紅,反射性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祝西燭也略有些懊惱:「讓本君看看,撞到哪了?」

林秋白腦海裡全是昨夜丟臉的一幀一幕,壓根不想理會祝西燭,纖瘦白皙的手去推祝西燭的手臂。

結果推了兩下,沒推動。

林秋白:……

臉色更難看了。

他這點芝麻大小的力氣祝西燭壓根不放在眼中,大掌撥開發絲輕輕替林秋白揉捏鼻尖,等揉得差不多了就捏著青年尖翹的下頷上下打量:「嗯……沒撞歪。」

林秋白:「……」

檢查完情況之後,祝西燭掌心重新落在青年的發頂,也不知道觸碰到什麼部位,林秋白月要肢一軟,渾身抑製不住輕抖,瞳孔難以置信地驟然放大。

他也跟著抬手去扌莫發頂,然後扌莫到軟乎乎毛茸茸的一對豎耳。

登時渾身僵硬。

……他現在毫無疑問是人身,但頭頂上那對軟乎乎的狐耳是怎麼回事!?

他忍不住顫抖的手輕輕掀開被褥一角,扭頭去瞧自己的身後,一條蓬鬆雪白的大尾巴正迎風招展一搖一擺。

林秋白神情恍惚。

祝西燭卻再也按捺不住了,青年不著一縷,線條起伏恰到好處,白皙的皮膚像落雪沾滿星零紅梅,表情分明是天生冷淡的,但此時眼尾微紅,眸底蘊滿了潼潼瀲灩的水光,頭頂頂著毛茸茸的耳朵,還有尾椎骨出衍生出來的蓬鬆大尾巴。

好想、想就這樣來一……

他剛悄悄伸手把人圈回懷裡,就對上林秋白茫然無措的雙眼,碰到這樣超出預期的事情就是林秋白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斷斷續續說:「我的尾巴……耳朵……」

「是正常的,」祝西燭還想趁機偷偷動手動腳,大掌揉著粉嫩的小耳尖一臉饜足,尾巴、粉耳,還有小肉墊簡直是最無法讓人抵禦的存在,就被看不過去的寒臨霄強行頂上,見林秋白眼眸空濛茫然似乎沒有聽進去,他又再度重復了一遍:「返祖也會偶爾出現體表徽征紊亂的情況。」

寒臨霄嗓音疏冷鎮靜,麵部輪廓冷淡而銳利,談吐似乎天然帶著冷冽的寒意非常容易辨認。

若是其他人肯定會覺得不苟言笑不容易接近,但林秋白卻覺得安心。

寒臨霄於他而言是最有師尊威嚴的,充滿信服的語氣頓時讓他逐漸平靜下來。

「別多想,」寒臨霄扌莫扌莫他的發頂,淡淡道:「現在,起床。」

寒臨霄的嗓音平靜且具有感染力,林秋白努力讓自己忘卻屁股後麵的大尾巴,扭頭望了一眼窗外,外麵正值日落時分,夕陽餘暉在天幕有如鎏金染透留下濃抹重彩的一筆。

「我還想……」再躺一天。

話還未說出口,寒臨霄靜靜望他一眼道:「你已經躺了五日了。」

!?

林秋白閉了閉眼,他回想起之前在酆都那些不分晝日的荒誕日子,心中有個小秋白在尖叫,覺得不寒而栗的同時又忍不住把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五日、五日,整整五日,這五日裡他從來就沒有長時間清醒過,這祝西燭簡直就是牲口!

裹緊小被子,他勾起搭在床尾的衣衫勉強往身上套,係扣子的時候,手部肌肉都在微微顫抖。

寒臨霄闔眼坐在榻邊,表情平淡波瀾不驚,看似什麼都沒有關注,實則內室發生的每一幕都逃不過他的神識。

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魚水之歡。

上一次是劍靈把握身體,他醒來已經是事後,而這一次他卻是在這具身體裡,感知、觸碰……

並不是總是被動,就是他進分辨不出來那樣激動灼熱的情緒,究竟是來自祝西燭還是他自己內心萌生出來的。

腦海裡雪白身體躺在紅綢錦床上,布滿細密薄汗,那一幀一幕似乎怎樣都揮之不去。

林秋白穿戴整齊湊過來,寒臨霄掩去眸中深色睜開眼:「可想去看燈會?」

神君大婚乃是普天同慶的大事,修真界各大主城一連七日張燈結彩舉辦燈會。

林秋白:「想去。」

於是稍作準備之後,兩人縮地千裡,轉眼就站在白玉京繁華如潮的街道上。

一別半年,朱雀大道兩旁的店鋪鱗次櫛比似乎和之前沒什麼兩樣,商鋪門口梁柱上懸掛著各式各樣的工藝紙燈,一盞一盞從腳下連綿到盡頭,匯集形成一條赤紅長河,驅散了漆黑如墨夜色,將整座白玉京點亮燈火通明。

將皎月映得黯然失色。

各家店鋪趁著節日推出打折活動,幾乎隔家商鋪都是人山人海人滿為患,而琅琊閣,作為白月仙君登仙,後來林秋白大出風頭一曲動天下的故地,這裡匯集的人數最多。

途經琅琊閣,林秋白聽見許多修士同至交好友悄悄低聲議論。

「林秋白和神君結契後,來這裡燒香放燈的單身才俊仙子都多了起來。」

「你呀你,才發現?現在早就流傳開來了好麼?」

「全都是為了來討姻緣的?我還以為隻有我想到了呢。」

除了想來沾喜氣討好姻緣的修士,還有就是單純是兩人的追隨者。

「神君遙不可及,仙君一劍驚天,都是冰壑秋月蘭芝玉樹的人物為什麼就湊做一堆了呢?」

「是啊,留點肥水出來也好啊。」

正嘀嘀咕咕的修士們忽然眼前一亮:「那是不是神君——」

眾人紛紛抬頭望過去,但寒臨霄已經拉著林秋白瞬行到城外,離光轉流連的燈河稍遠一些,周圍光線變得晦暗不明。

見周圍再無人注意到他們,寒臨霄微頓,緩緩放開握住林秋白的手掌。

溫熱在掌心悵然若失。

這種感覺沒有一次如今天這般清晰分明。

他甚至需要很強的抑製力才能按捺住重新攥住那雙手的沖動,默念兩遍清心咒,寒臨霄道:「可要吃點東西?」

平素即使是化身小狐狸,林秋白一頓也沒少吃半兩肉,何況五日不曾進食。

林秋白隨口報出一串菜名,然後手掌一揮:「就這。」

聽完他的報菜,寒臨霄表情倒很平靜,頷首道:「你在這裡等我。」

寒臨霄走得很快,林秋白就在附近隨便找了個坐。

一彎弦月高懸夜幕,透過遮遮掩掩的樹杈灑落下來,隔壁是就是人聲鼎沸的棧橋,許多青年男女在棧橋上往河裡放河燈。

河燈宛如抱壠的團花隨波逐流飄飄盪盪,偶爾淋上飛濺的河水,就同時染了半空玉珠般皎潔的銀輝。

棧橋旁還有音修撥琴弄弦,餘聲裊裊不絕於耳。

林秋白聽了一會兒,然後觀察四周趁著無人注意,將頭頂帷幔摘下來釋放出一對毛茸茸的尖耳。

其實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還想把褲子脫下來。

尾巴藏在褲子裡實在太緊繃了。

他未曾注意到的是,一雙眼睛正悄無聲息在暗處窺伺著他,滿眼都是不容錯認的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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