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瀾冰天(1 / 2)
一隻青鳥飛過樹梢,不停的鳴叫,秦子墨拿起幾朵桃花別在少女的秀發上,用著木梳緩緩打理秀發,對著銅鏡發自內心的笑。
「那個啥,用不用烤了那隻鳥啊。」
青鳥好像有些了靈性了,飛走了。
「都說了,不要打那些小家夥的注意。你還是好好去打獵吧」
聲音從林中一間小木屋中傳出。
穿著獸皮的少年與衣著鵝黃衣衫的女子走出木屋,看著女子不知道說啥,隻好撓了撓頭。
女子率先開口,
「不要問我你是誰,我自己好像也失憶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個榆木腦袋就不要想了,快點去打獵,不然本姑娘都餓壞了。」
鵝黃衣衫的女子嘰嘰喳喳的說了半天,少年隻好在旁尷尬的笑了笑,默默地將一柄斷刃別在月要間,背著弓箭走入山林深處。
樹林很大一邊連接著一望無際的荒漠,另一側連接著一個遺棄的國度。
「記得,不要去樹林盡頭的國度,那是個被神遺棄的地方!」
「還有太陽懸掛於頭頂之時記得歸來!」
少女聲音猶如黃鸝的鳴叫讓人悅耳,秦子墨的眼中閃過一絲鋒芒。
「被神遺棄的地方嗎?」
秦子墨自言自語,樹林的盡頭真的是神遺棄之地嗎?
少女能感受到秦子墨的疑惑,可她擺了擺手指了指額頭,表示這是腦海中蹦出來的信息。
秦子墨思忖片刻,「太陽懸掛於頭頂之時嗎?」
「嗡」
億萬隻血蟲在吞噬識海,雙眸之中有血光泛濫,肩膀微微拱起似有未知的生物要孕育而出。
「轟!」
星海似要再次幻化成手掌要將秦子墨拍死,在距離秦子墨三尺之外,手掌伸進了秦子墨的識海。
血蟲感受了星光的照耀,巢穴有著強敵的鮮血鑄就,血液翻轉形成一個門戶,門戶上刻著黑白二常,黑白二常走出門戶,合力形成一個太極圖將手掌正麵接下了。
但陽光終究會灑落人間,即便會遲到,但絕對不會滅絕!
巢穴中的血蟲統統化為了劫灰。
殘存的血蟲又縮在識海的角落建了一個巢穴,這次的巢穴有著絲絲紋絡與靈魂相連。
星光化作一枚小聖陽掛在識海籠罩血蟲的巢穴。
秦子墨咬牙雙手撕扯著衣物與身軀,身軀盡管已是金剛不壞的地步,但此刻仍留有大量傷痕。
秦子墨的雙手與雙眸盡管在第三重天失去,可在額頭上的字上吹拂後皆重新接上。
幾隻落地雞正在揮動翅膀,一隻年老的落地雞在樹林間跳躍。
想來是在教育他的孩子。
何為落地雞,乃是仙禽鳳凰與凡鳥所孕育的飛禽,原名青鸞,可隨著血脈的不斷淡化,又被戲稱為「落地雞此類飛禽因有雙翼傍地走,安能辨我真偽,與神凰幼崽極為相似。
走地雞也有著神獸血脈隻不過降低到了冰點,與一般的妖道修行者無異!
秦子墨右手取出長弓,左手搭箭。
長弓取自椿木枝葉作為枝乾,有著寶光縈繞。
秦子墨向前跨步,繃緊了臂膀拉開了三度弓箭,銳利的殺氣令前方的落地雞心脈凝固。
「嗖」
一隻利箭貫穿幾隻落地雞,定在了樹木之上。
「吃幾隻落地雞,想來那名姑娘也不會怪罪。」
無聲的殺氣從秦子墨身旁掠過,幾乎都要實質化。、
秦子墨條件發射身軀向前,鋒利的爪牙劃過秦子墨的臉龐。
一隻雷紋豹沖著秦子墨低吼!
樹林中數以及萬的荒獸浩浩盪盪的來到此地,他們的目的都是一致的,收為寵物。
左拳捏成一個拳印隨風將雷紋豹的幾顆牙崩掉,拳拳到肉將雷紋豹打的殘廢,
拳印每震動一次都有著白虎的虛影在身後淡淡顯示一角!
每一次雷文虎喋血,秦子墨的虎口都振開啦,
麵對數以萬計的荒獸,秦子墨感受到了山嶽一般的壓力,將弓與箭放在了原地取出別在月要間的斷劍。
斷劍隻有劍柄,劍柄上有著絲絲裂開的紋路,看上去很殘破,可秦子墨握在手中心中十分平靜,就像是大海中一根擎天柱。
「你可願隨我一戰!」
斷劍嗡嗡顫抖,秦子墨也被自己所說的話震驚了,不知為何自己跟一柄斷劍溝通,這好像是記憶深處的碎片。
秦子墨磨砂手中的斷刃,一股熟悉之感襲來,可隨之又被陌生感代替。
「拔劍術!」
修士學習劍道的基礎劍法之一,修劍之人皆精通之法,可此刻在秦子墨手中的拔劍術化作審判的神靈的劍術!
黑壓壓一片的荒獸在平淡無奇的劍光下全部斬殺!
生機盎然的深林被抹上了一絲血色,
眼前萬頃的樹木都伴隨著妖獸的隕落消失了,
沒錯是消失!
奇怪的景象,同一片大地,一側有著樹木含有生機,另一側有著不滅的劍氣抹除一切來犯之敵!
先前秦子墨的拔劍術不應有如此威力,可斷劍含有殘餘的磅礴靈氣被引動,才有如此景象。
寸草不長的劍氣肆虐之地有著淡黃色的氣體在環繞,劍氣聚集在一起插在地表。
不滅的劍氣在此地生根發芽,依據此地生機,包含萬年氣雲,有著一絲天地氣雲孕育道劍的韻味。
秦子墨也被自己無意間迸發的強大力量所震撼到,險些將手中斷劍扔掉。
劍氣化作攀岩的蟒蛇對著秦子墨吐著性子,蛇目中有著血色溢出。
秦子墨被巨蟒攜帶的殺意所驚到,急忙後退幾步。
秦子墨失憶,猶如出生的嬰兒對著周遭一切有著好奇心,同時也擁有著對未知的恐懼。
巨蟒隨著秦子墨的後退而前行,巨蟒所到之處劍氣皆肆虐。
秦子墨看著身後的萬頃樹木,看著樹林後的少女,心一橫,以單薄之軀矗立在巨蟒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