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為什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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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時間總在不經意間流逝,雲家在這一年間雖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小事卻是不斷,最主要的原因在於蘇逸晨雖在雲家做事,卻連老爺的賬都不買,偏他做事勤奮,又沒犯什麼過錯,其他人也奈何不了他;所有人都看得出,唯獨麵對雲焉然時,他才肯開尊口回答一兩句問話。

不知從何時開始,雲焉然越來越怕麵對他,因為他總是用一種奇特的眼神瞅著她,日子越長,那現象就越明顯,明顯到她本能的想逃避。

為什麼要那樣看她?好幾回雲焉然都想開口問他,他看她的眼神好嚇人,好像想要一口把她吞下肚似的……想到這兒,她沒來由的臉一紅,連忙拍打下麵頰,打去腦中不莊重的念頭。老天!她想到哪裡去了?怎麼可能呢?

「小姐,你在想什麼?」小蘭將臉湊近的問。

雲焉然心虛的清清喉嚨,「咳,沒想什麼。」

「真的嗎?那麼讓奴婢來猜一猜小姐的心事好不好?」

她心一慌,佯道:「別胡說,我哪來的心事?」她一向隱藏得很好,應該不會有人看出她在想什麼才對。

「小姐別不承認,你一定在擔心老爺幫你挑的對象是什麼樣的人家對不對?」小蘭自以為了解的說。

「才不是。」好險!雲焉然籲了口氣。

小蘭奇道:「怎麼不是?小姐難道不擔心嗎?」

「雖然我寧願一輩子都不嫁人,守著爹和這個家,可是爹他是不會同意的,而且女大不嫁,會有多少人在背後閒言閒語,所以,我隻能選擇千百年來和每個女子相同的命運,況且我相信爹的眼光。」雲焉然不免興起一絲惆悵,嫁給一個從未謀麵的男人,那是多麼大的賭注,萬一她不喜歡怎麼辦?

小蘭感慨說:「小姐真的長大了。」

「不是長大了,而是想的比以前多,我明白自己不能再像過去一樣任性了。」如果人可以不長大,永遠停留在小孩子的階段就好了。

「老爺要是知道小姐想通了,心裡一定很欣慰,老爺現在正在前廳等著,說有事要和小姐談,奴婢想應該就是要談未來姑爺的事。」

雲焉然一愣,在走往前廳的途中心情更是忐忑不安。爹真的已經作下決定了嗎?太快了,雖然這天遲早會來,可是她仍舊沒有作好心理準備,她還不想出嫁,這裡有太多的東西讓她留戀,有慈愛的爹,有娘留下的花圃,家中的一瓦一木,還有……

「焉然,你來了,過來爹這裡。」雲老爺在堂前喚道。

「爹,您找我?」

「坐下,爹有事跟你說。」雲老爺將女兒招到身邊,拉著她的柔荑,「你已經大了,也該好好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爹已經幫你訂下一門好親事,對方是誰我想你心裡應該有數才是。」

雲焉然恍然,「是『神刀門』嗎?」在所有提親者當中,「神刀門」可說是最積極的了。

「不錯,雖然對方是江湖人,但也是威名顯赫的名門正派,絕對配得上我們,再說這兩年『神刀門』為了這門親事也花了不少心思,秦少門主最近即將繼承門主之位,他們想兩樁喜事一起辦,也讓我們有麵子,焉然,將來你可是門主夫人了,還滿意爹這樣的安排嗎?」

盡管她心中苦澀,但仍乖巧的說:「爹作主就好,女兒沒有意見。」

「那就好,有你這句話爹就放心了,那我就盡快派人通知對方,商量成親的事宜,唉,你娘要是還在該有多好。」雲老爺緬懷起夫妻的恩情,如今女兒即將出閣,更加思念死去的妻子。

雲焉然何嘗不希望娘還在世,至少有個對象可以傾訴心事,為她解答心中的困惑。

天呀!她究竟是怎麼了?誰來告訴她?

※ ※ ※

步出了前廳,雲焉然心事重重的獨自漫步在回廊間,不停的問自己,究竟她在猶豫什麼?其他的姑娘聽到自己有了這麼風光顯耀的婆家,不是都該含羞帶怯的期待婚期到來,可是她就是高興不起來,隻覺一顆心像遺落了一半,失去它的完整,要她如何麵對即將成為夫婿的男子,如何和他白首偕老?

她必須把那一半找回來,可是連自己都不知道掉在何處,又該往哪裡去尋?

「喀!」的劈柴聲讓她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她在無意間竟走到後院,而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她捂住小嘴,心髒「咚!咚!」的狂跳。

眼前的人好陌生又好熟悉,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這人真是一年前她在街上認識的少年嗎?是這一年來老是用暗黑的眼珠擾得她心神不寧的蘇逸晨嗎?此刻他打著赤膊,上身的每塊肌肉賁起,布滿了汗水,在陽光中閃耀著金光,看來性感到近乎邪氣,而他的下半身則著一條棉褲,也因流汗而緊貼著大腿,勾勒出窄臀和又長又直的腿部線條……她感到口乾舌燥,月匈口又漲痛起來,隨著他舉起斧頭劈柴的動作,手臂的肌肉看來孔武有力,他不再是個需要幫助的孩子,而是個真正的男人,這個認知像閃電般劈向她,莫名的懼意使她想逃開。

才跑沒兩步,一道黑影比她更快地擋住她的去路。

「既然來了,為什麼要走?」連嗓音也變得像男人了。

她一抬頭正對他的裸月匈,忙挪開眼,「我……還有別的事,不打擾你了。」

「你要躲我到什麼時候?」他單刀直入的問。

雲焉然臉一僵,「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讓開!」不該來這裡的,她有種感覺,再待下去會有危險,必須盡快遠離才行。

蘇逸晨帶著惡意的笑,逼近她,「你懂,你怕我對不對?」

「我為什麼要怕你?不要靠近我。」她隻能輕顫著身子屏住氣。

「為什麼?因為我身上的汗臭味嗎?」說著,他便從月要際中掏出一條女人的手絹往月匈前抹了抹,挑眉一笑,「我還以為女人都喜歡聞這種氣味,看來千金小姐果然是與眾不同。」

「什麼女人?」她無意間瞟向他手上的手絹,「那是……」

他不在意的聳肩,「府裡的一個婢女給我的,名字我不記得了。」

「她……為什麼要送你?」話一出口,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人家送他手絹乾她何事,這麼問好像在吃醋似的。

蘇逸晨笑得十足的男性,「大概是為了報答昨晚的事,畢竟我滿足了她的需要,有沒有興趣知道細節?」

聽那曖昧的語調想也知道不是好事,雲焉然氣呼呼的說:「不想,讓開,我要回去了。」

「你在嫉妒,別否認,你也喜歡我對不對?」這一年來她為他做得夠多了,不隻替他說話,更處處為他設想,這不叫喜歡又是什麼。

她的小臉紅辣辣的一片,「你弄錯了,我……隻是把你當弟弟一樣……」

「去他的弟弟,我不是你弟弟,也永遠不可能是,不要以為我比你小兩歲就跟我扯什麼姊弟,我是個男人,你是個女人,這才是我們的關係。」他憤怒的吼道。

雲焉然聽了簡直快昏倒了,「不是!不是這樣!」好像有人拿針戳破她的秘密,讓她不知所措。

「就是這樣!你以為我為什麼不拒絕那些自動上我床的女人?」他扣住她細致的下巴,譏誚的笑說:「府裡的那些婢女表麵上個個都看不起我,卻又在半夜偷偷爬上我的床引誘我,雖然我根本就不想要,可是想到萬一將來有一天要抱你的時候,什麼經驗都沒有,豈不反而弄傷你,所以我就利用她們做練習,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

她驚訝的張口結舌,「你……」

「是你把我帶進府的,有這樣的後果也該由你自己承擔是不是?」他笑得好無邪,像個天真的孩子,卻又使人毛骨悚然。

「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可怕?」天老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逸晨笑得冷酷,「如果我再不變就隻有被人整死的份,你知道我這一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嗎?當我從早忙到半夜,天還沒亮就又被人拖起來,連好好睡一覺都不能,餓得不得不吃下餿掉的飯菜時,我就知道自己非變不可!

你可嘗過大冷天睡著濕透的床,蓋著被故意淋濕的棉被的滋味?你以為是你的好心救了我,不過用另一種角度來想,我還得感激你,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是你讓我變強了。「

其實他可以一走了之,她不是說他是自由約嗎?隻是他一離開雲家就代表自己被打敗了,所以不論他們怎麼對付,他都咬緊牙關熬下去。

「怎麼會這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真的不知道。

他大笑兩聲,「然後讓他們更有理由整我?我沒有笨到那種地步。」

雲焉然萬分內疚,「對不起,我該多注意一點,要是早點知道……」

「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因為我早晚會討回個公道,現在時候到了。」蘇逸晨輕撫著她滑嫩的臉頰,那眼神是赤裸裸的不懷好意。

「你想乾什麼?」她畏縮的閃開,「難道你想將所受的罪全報復在我身上?」

蘇逸晨已褪去孩童容貌的臉孔,俊挺的迫向她,「不是報復,是報恩,我要報答你對我所做的一切。」

「我不需要你報答,你……不能這麼做。」她全身繃緊,除了恐懼之外,似乎還有什麼。

他邪惡的朝她臉上吹氣,「為什麼不能?你何妨捫心自問,真的不想讓我抱嗎?據那些女人說,我讓她們很快樂,你不想試試看嗎?」

雲焉然被那露骨的言詞嚇壞了,「不想!」

「那麼你該先試一試,再來告訴我想不想。」冷不防的,他攫住她的嬌軀往柴房一帶,旋風似地落下門栓,動作快得讓她措手不及。

「蘇逸晨,你太放肆了!我要你馬上讓我走,不然我要叫了,唔……」

她的唇瓣被粗魯的堵住,隻能咿咿呀呀的發出聲音。

蘇逸晨將她按在牆上,毫不留情的將舌頭探進她驚愕的小嘴中,體內壓抑多時的憤怒與不滿像山洪爆發,全部化成征服的欲望,隻想讓她承受他累積多時的恨意。什麼恩情?他不會感激她的,現在他隻想讓所有人明白他不再是過去的蘇逸晨。

他的舌攻掠完畢,滿意的瞅著她被口勿腫的唇瓣,和因憋氣而通紅的小臉,嘲笑道!

「別忘了要呼吸,不然可會斷氣的。」

「你……無恥!」雲焉然氣憤的揚起手,但他比她更快。

「我不否認,可是我還是要你,還記得一年前你怎麼說的嗎?是你自己要我進雲家的,我也說過會還你人情,而這就是我選擇的方式。」他的眼緩緩的溜向她劇烈起伏的酥月匈。

雲焉然嬌聲怒罵,「那我寧願你不要還,你到底想怎麼樣?別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你不怕我趕你出去,讓你再到街頭當乞丐嗎?」

「你以為我還是一年前的我嗎?從那一天你到這裡照顧生病的我開始,就注定我們要一輩子糾纏下去,你沒忘記吧?」他故意罩住她一邊的乳房,感覺包裹在掌心的堅實。

她倒抽口氣,拍掉他那邪惡的手,「放肆!早知道當時我就該讓你病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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