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1 / 2)
現場一片混亂,那十幾個侍衛根本不是方路二人的對手,很快被揍的屁滾尿流,就在路丹緒踩著趴在地上的護衛要沖過去把綠衣男子也暴打一頓時,一道聲音高喝:「都住手!」
原來是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沖突,及時去把趙霆叫來了。
雙方暫時分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侍衛們唉吆著爬起來,臉上卻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堡主來了就好辦了,眾所周知大夫人是他的心頭肉,任這個新來的多受寵,恐怕也要狠狠挨一頓責罰。
果然,趙霆很是關切的把綠衣男子打量了一圈,緊張問:「阿冉,你可有受傷?」
紀冉看他一眼,硬邦邦道:「沒有。」
趙霆鬆了口氣,笑著道:「發生了何事,怎麼還動起手來了?沈公子沖撞你了嗎?」
紀冉冷冰冰說:「不管他有沒有沖撞我,我給他這個新人立立規矩,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趙霆搖了搖頭:「沒問題。但是你誤會了,沈公子隻是我聘請的煉器師,並無其他關係。」
紀冉顯然不信他這番說辭,冷笑道:「所以你是鐵了心要護著他了,是不是?」
「阿冉,不要任性。」趙霆的語氣有些無奈,「沈公子是我的貴客。」
紀冉沒再說話,看著趙霆的目光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失望憤怒,一言不發的轉身大步離開了。
趙霆略帶歉意的對沈不渡說:「冒犯公子了,改日我再帶阿冉去向你賠罪。」然後便追著那紀冉離開了。
路丹緒有些詫異,湊到沈不渡身邊嘀咕:「沒想到這堡主對他的大夫人還挺好啊。」
他原以為趙霆就是個滿腦子廢料的急色鬼,沒想到對那紀冉的態度卻溫柔耐心,一副十分重視的模樣。
趙霆的一個親信知道沈不渡身份尊貴,存了幾分討好的意思,低聲解釋說:「公子有所不知,大夫人年少時就和堡主相識了,感情很好,故堡主很看重他。」
方少鈞完全不能理解:「既然感情好,為何還要娶這麼多妾?」
「男人嘛,有
幾個不好色的?身邊美人自然是越多越好。」親信低聲說,臉上露出些許曖昧的神色,「而且,大夫人近兩年身子不太好,在房事上……不太能滿足堡主,堡主自然要去寵幸旁人了。」
沈不渡方才一直若有所思,此時聞言問:「大夫人身體不好?」
「對,也不知是得了什麼奇怪的病,大夫也看不出個什麼。」親信說,「所以堡主很注意他的安危,平時出個門總要許多人護著,任誰沖撞了大夫人,堡主都要大發雷霆的。」
末了還不忘奉承一句:「今日卻未苛責沈公子半分,可見堡主對您的重視呀。」
沈不渡不置可否,帶著路丹緒他們回去了。
路丹緒沒對這件事投入太多關注,對沈不渡說悄聲說:「師父,那趙霆此時應該在安慰他那大老婆,不然我趁機去他的住處搜一搜陣眼?」
「不用了。」
幾人都是一愣,不解的看著他。
「我有一個猜想,」沈不渡輕聲說,「晚上需要你們隨我去驗證一下。」
——
紀冉坐在桌前,望著躍動的燭火發呆。
「夫人,您還生氣呢?」屋裡侍奉的丫鬟以為他還在為白天的事耿耿於懷,走過來勸慰道,「要奴婢說,那個姓沈的狐狸精囂張不了多久的,您看堡主在這陪了您一晚上才走,他分明還是最在乎您的!」
「是麼。」
紀冉輕輕笑了笑,神情再無白日的冷傲囂張,而是顯出了幾分厭倦和疲憊:「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侍女連忙退下,紀冉又在桌前枯坐半晌,才終於站起身,揉著眉心向床榻走去。
然他一轉身,卻突然瞥見屋內角落有一道黑影,他心下一驚剛要喊人,對方卻已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巴。
「雖然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沒有惡意。」沈不渡附在紀冉耳邊道,「咱們聊聊。」
他說完鬆開了手,紀冉冷笑一聲,目光諷刺不屑:「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
但他也沒有立刻喊人,似乎想看看眼前這人究竟想耍什麼把戲。
「你是妖吧。
」沈不渡開門見山,頓了頓又補充,「蛇妖?」
紀冉瞳孔一縮,原本輕蔑的神色立刻變了,目光中盡是愕然,語氣憤怒而不可置信,每個字都浸著滔天怒火:「趙霆告訴你的!?」
「別誤會,」沈不渡失笑,「我和他可沒熟到那個地步。」
紀冉稍微冷靜了些,想想也覺得可能性不大,警惕萬分的盯著他:「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對妖的氣味比較熟悉。」沈不渡說。
至於為什麼能確切知道是蛇妖……
是因為以前有隻狐狸喜歡抓蛇當零食吃,他見的多了,對蛇的味道就有印象了。
不過這點就沒必要向紀冉解釋了。
紀冉驚疑不定的看著沈不渡。凡是能化成人形的妖,無一不是已經修煉到了極致,基本可以將身上的妖氣完美掩藏起來,別說凡人,就是修士也甚少能從外形上有所察覺。
可眼前這人卻一眼看透了他的身份,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時至此時,他再也不會把這人和那些勾引趙霆的狐狸精混作一談了。
沈不渡繼續道:「據我所知,妖的身體素質都很強悍,除了在戰鬥中受傷死亡,平時基本不會像凡人那樣受病痛折磨。但我聽說你的身子近年不太好……你想過原因嗎?」
紀冉當然想過,而且尤其困惑。
他的修為很高,年少時更是族中打架的好手,後來遇到趙霆,又和對方締結了靈魂契約。按道理講,他的修為應該是水漲船高的,可事實卻恰恰相反,他的身體卻越發羸弱了,修為更是不進反退。
他知道趙霆在趙家堡設了禁靈陣,可趙霆是專門解了針對他的禁製的,他平時也完全可以調動靈力。
可他的靈力還是日復一日的枯竭下去,仿佛得了一種無醫可治的奇怪病症。
他思緒混亂中看到了沈不渡的目光,發現裡麵帶了些惋惜和憐憫,心中頓時又煩躁又慌亂,咬牙喝:「你到底想說什麼?這些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要離開趙家堡,必須破除禁靈陣。」沈不渡也沒賣關子,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