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2 / 2)
春杏猛地抬頭。
嚴二看著春杏驚愕的目光,麵色不改地符合道,「是挺滑」
春杏:「」
兩人
誰也沒再說話,從房內出來,心裡的那疑團如同頭頂上化不開的天色,各自都搗起了鼓。
臨到頭了,似乎終於都反應了過來。
自己的酒沒事,不代表對方那壺酒就沒事。
在快要走出後廚時,春杏緩緩地轉過來頭,嚴二也跟著緩緩地轉過了頭。
書房內。
範伸候了一陣,沒見嚴二回來,先回了暖閣。
侯夫人等得了。
還未見過世子夫人的虞老夫人卻等不了。
出門前範伸下意識地扌莫了一下頸子,指腹輕輕地從那喉嚨口上的傷痕上蹭過,隨後提了提領口。
頸項間那紅痕有小指長。
很難藏住。
昨夜太過於投入,範伸也不記得何時被她撓的,但能留下如此傷痕,那貓爪子,也著實該修修。
範伸回到暖閣時,薑姝已收拾妥當。
屋裡的丫鬟都是侯夫人親自挑選,一雙巧手自是不用說。
之前披肩的素發,被梳成了婦人鬢,比起往日頭頂上的一隻素簪,如今這一番妝容,稱得上雍容華貴。
不知是妝容的緣故,還是昨兒夜裡初經人事的緣故,薑姝今日那雙頰上,便隱隱添了幾絲往日沒有的嫵媚。
範伸進來時,薑姝正立在那妝台前,微微彎月要,照著銅鏡。
海棠色的綢緞裹身,未披大氅。
月要肢一扭,圓臀畢現
範伸眸子一頓,輕輕瞟過,也沒再往前走,隻立在門口喚了一聲,「好了嗎。」
薑姝忙地轉身。
範伸立在珠簾前,身旁恰好是一扇窗戶。
昨夜到底是燭光暗淡,即便貼著身子,薑姝瞧見的也是一團模糊。
此時再看跟前這人,衣冠楚楚,儀表堂堂。
人模人樣的。
做的事卻非人。
春杏出去後還未回來,薑姝雖不敢斷定那酒就是範伸動的手腳,但也八九不離十。
能爬牆的人,還能是什麼好東西
薑姝雖不屑那手段,但既已成親,圓房也是理所當然。
範伸離開的這陣,薑姝早就平復了
下來,往後她還得靠著那人而活,如此那臉上的笑容便隨之一現,乖巧地站在那,嬌滴滴地喚了聲,「夫君」
喚完又往前迎了兩步,因著今兒頭一回挽發,薑姝總覺得頭上晃的厲害,不太習慣地伸手扶了扶鬢邊的發釵。
那一歪頭斜扭,恰好落入了剛抬起頭的範伸眼底。
極為熟悉。
像極了昨夜那搔首弄姿
範伸無聲地一笑,身後的手指隨之一敲,偏過了頭。
一身本事。
是他小瞧了她。
「收拾好了,便去請安。」範伸不待薑姝走近,撂下一句便轉身走了出去,立在門外,見薑姝出來後,才撐開了手裡的油紙傘。
也沒等她,也沒替她撐,先一步跨進了雪地裡。
適才阮嬤嬤從暖閣內取了帕子,回頭就交給了侯夫人。
新婚夜落紅,是規矩。
侯夫人讓雲姑收好了絹帕,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一樁心事得以了結一身是輕,問了幾句阮嬤嬤,世子夫人的情況。
阮嬤嬤均點頭,「老奴瞧著,臉色挺好。」
侯夫人終於安了心。
見兩人都起了,這才差雲姑去隔壁將虞老夫人接到正屋。
新人頭一回進門,按理說昨兒就該得敬茶,但侯夫人顧忌著薑姝的身子,怕她累了一日,再來行跪,到不了洞房便倒了,特意挪到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