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狗血（1 / 2）
30、
文南, 阿照他們走後，司禹，晉彰兩人依偎在沙發上。橙紅色的夕陽從落地窗照進來, 映在兩人身上, 場麵看起來十分溫馨。
司禹手裡拿著攝影機，播放著文南今天錄的視頻。
視頻裡的他們笑著鬧著，臉上俱是遮掩不住的幸福神色。視頻播放完了, 司禹意猶未盡, 又戳開了九年前的那個視頻。
心意既已說開，司禹也不藏著掖著, 他十分坦然，邊看視頻還邊講解：「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敢跟你表白。」
他指著視頻：「這禮堂是我拜托冉呈學長幫我找人開的門，暑假了，找人真不容易。你再看看這紅玫瑰, 我跑了好多地方，最後訂的最紅、最漂亮的一家。哎。」
他用胳膊碰了晉彰一下：「你知道紅玫瑰的花語是什麼嗎？」
「我愛你。」
司禹轉頭在晉彰唇上碰了一下，說：「我也愛你。」他滿臉遮不住的得意，顯然是為自己的小計謀成功而感到開心。
這種行為實在是傻乎乎的, 晉彰卻覺得心都要化了。他說：「我知道。」
司禹臉頰微紅，卻還是強做鎮定，他將注意力轉到視頻上，視頻已放到文南，阿照他們奪了攝影機在旁邊使壞，司禹道：「這幾個臭小子真煩，我一定要找時間收拾他們。」
晉彰笑道：「好。」他嘴上這麼應，心裡卻知道，文南, 阿照他們對司禹的重要性。
那些孤獨、難過的歲月，多虧了這些好友的陪伴，他才會不那麼寂寞。
晉彰道：「找時間要好好謝謝文南他們。」
「你前一秒還說幫我收拾他們，怎麼這麼快又要謝謝他們了？」司禹哼道：「謝他們什麼？」
「謝謝他們在我不在的日子，陪著你。」
司禹覺得臉上更燒了，他忍不住捏住晉彰的臉頰，湊上去道：「你是何方妖孽，把我家學長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晉彰配合道：「吃了。」
兩人嬉鬧成一團，再次撿起攝影機的時候，司禹頭發，衣服都有些淩亂，嘴唇也微微發紅，他抿著唇，過了一會兒說：「禮堂我布置的可漂亮了，還有氣球和小彩帶，可惜你沒看到。」
「不。」晉彰道：「我看到了。」
「啊？」司禹呆住了：「你看到了，你當時……」
晉彰道：「我去了。」
司禹激動的一下子坐起身：「當時你去了為什麼不……」
晉彰安撫的拍拍司禹的背：「我到的時候，剛好聽到你跟冉呈表白。」
那攝影機像是有靈性似的，晉彰的話說完，它恰好播到司禹磕磕巴巴的表白：「……我喜歡你。」
司禹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道：「……不是，我跟別人表白，叫你去小禮堂做什麼？我閒的嗎？」
晉彰苦笑一聲：「你們這批新生，從入學到軍訓再到後麵的很多學校活動，一直都是我負責的，我還以為你叫我來當見證人，畢竟我也是算是你的學長。還有……你當時見到我就躲，一直黏在冉呈身邊，至於你那邀請函，隻寫了有事拜托我，叫我去小禮堂，我沒想到到的時候會看到那副畫麵。」
晉彰其實當時是決定去表白的。
司禹急道：「……我那是害羞，不敢問你說話，至於我總跟冉呈在一起，其實是想通過他要到你的聯係方式。那邀請函……那邀請函是我斟酌了好久的結果，畢竟咱們學校這麼多學生，你又這麼優秀，身邊人太多了，我跟你也不太熟，擔心你不會來，就說有事找你幫忙。」
他深吸一口氣：「所以你是以為我向冉呈表白了，才突然改了主意出國了？」
司禹越說越覺得這事太坑爹太狗血了，就這樣，他們生生錯過了這麼多年？
晉彰也同樣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會是如此。
司禹道：「那後來呢，八年後咱們家長輩撮合咱倆結婚，都結婚了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弄得我以為你不喜歡。」
說起這個，晉彰難得有些遲疑，司禹眯起眼睛：「說！」
晉彰嘆了口氣：「結婚前一天夜裡我們撞見過。」
司禹皺起眉，前一天夜裡？
那天文南為他安排了一場單身酒會。他有些狐疑：「我跟冉呈學長前不久才碰到，那時候應該沒他什麼事才對啊。」
晉彰道：「是心結。」
司禹：「你……」
「當時你喝多了。」晉彰道：「抱著我又哭又叫，嘴裡一直念著學長我喜歡你，哭的很厲害，我以為……」
司禹懂了：「你以為我說的學長是冉呈？」
晉彰頗有些艱澀道:「是。知道你同意跟我結婚後，我有多開心，婚後就有多難過。我一直知道你是活潑的性子，可跟我結婚後，你像是變了一個人，我以為你是被家人強迫的，可惜木已成舟，兩家又都有上了年紀的老人，我不敢貿然離婚，便想著能在婚後放你自由，待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
他沒有再說下去，司禹卻懂了，晉彰是想過徹底還他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