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94章(1 / 2)
他的五官精致如雕刻,眼神鋒利深邃,讓人過目難忘,像一頭殺人無數的雄獅,容貌絕倫而霸氣的男人。
眉目間隱約有些像他應該說,他更像是他的一個偽劣的影子,他的絕色他的神韻他都沒有,他有的,他卻全都有。
眼見著萬順兵已經被樓王砍殺了不少。
樓王的隊伍裡,有名驍勇的小兵,連日來跟著樓王也立了不少大功,殺了敵軍不少死士,這個人就是追隨蹤跡來找人的白瑾瑜。
白瑾瑜一眼就認定了,那個男人,就是宋姑娘的男人。
可無塵把手裡的大戟一揮, 晃得脖子前的念珠啷當作響, 單手立掌,眯了眯刀疤眼道:
「美人殿下, 謝謝你替貧僧把他那玩意兒割了下來。隻是,要報仇,倘若不親自動手,終究是覺得人生有憾。這回你在後頭歇著,貧僧來——」
上回閔天澈闖入他的大帳, 殺了他的兵,毀他的事, 他處理得相當完美, 隻要被殺掉的那群兵馬一日沒被發現,他樓王丟的隻是命根不是命,那麼東昭皇就不會也沒有理由明打旗鼓去殺他。
相反,東昭皇和樓王暗裡利益沖突已久,有人來替他挫一挫樓王的銳氣,隻要是不弄得太過, 他還是樂於接受的,甚至偷著暗樂。所以那會樓王剛被傷,東昭皇表麵哄著樓王,實際也沒有對萬順采取什麼措施。
話說著, 刀疤和尚一身伽藍衣連戰甲都沒披,就躍上了一匹馬, 執戟往前沖鋒陷陣了。後頭浩浩盪盪的兵馬奔騰追踴在後, 黃霧迅速在身後籠罩,遠遠看去像是起伏的山巒。
樓王這次上陣,帶了病態的殺意。
瘋六眼睛都殺紅了,本來不管閔宴北把什麼人派來,在他眼裡都是權當泄憤的對象而已, 沒有理智可言。
是東昭皇太大意了吧,如今萬順欺壓入境,隻能想到派樓王出動,樓王被廢的那口怨氣,他總得找地方發泄,正好罪魁禍首踩上門來了,派他出去正好。
樓王汙言侮`辱間,就舉起了還淌著血、劍刃錚亮的刀,直直往和尚的腦袋劈下去 。
就在這時候,無塵突然睜開眼,圍在脖子上的念珠不知何時套在了樓王身上。
是他害死了他的宋姐姐!
白瑾瑜握緊了手裡的武器,廝殺得更加凶猛了。
「孫良愈?你是本王那個小良子嗎?」樓王看見無塵的時候,微微愣了一愣,表情詫異了一下就恢復如常,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念經?哈念什麼經,你當自己是觀世音菩薩還是如來佛?想讓本王放下屠刀?哈哈哈太好笑了」
樓王臉上滿是萬順士兵的血,這一路斬殺他一邊殺一邊讓後方的人收集屍體,把屍體的命根挖掉,送進瘋六帳中,他已經喪心病狂,一點不比瘋六差。
「和尚的裝扮是別有一番趣味,隻是你容貌毀了,穿什麼本王都隻感覺到惡心,就別再浪費心思了,本王早點送你下去投胎,下輩子換了新容貌後,記得愛惜別再如此想不開了!」
從閔六的方向看隻看得見一道刺眼的白光,繼而是爭先恐後不停上湧的白煙,樓王被炸得身體都蒸發了。
無塵立掌一鞠躬,「阿彌陀佛」了一下,冷笑道:「貧僧沒那麼閒勸你放下屠刀,貧僧那念的是往生咒,恭祝樓王殿下地獄一程走得順遂,可別為難了小鬼,又逃回人間了。」
東昭兵被大批大批地圍捕了起來。
閔天澈麻木不仁地命令道:「挖過命根的人自覺點站出來的,留他一個全屍,不承認的一律嚴刑,直到他肯親自挖自己的去餵野獸。」
瘋六口中的嚴刑,可不是尋常的鞭刑、杖刑一類,是要比這些程度更可怕的。
那些束於高閣中他用以悠閒休憩看的殘忍至極的書籍裡有記載,曾經讓長翎以及屋外光是偷聽的人聽了語言描述就能嘔吐個三天三夜的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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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瑜也無可避免被綁了起來,一支錚亮的□□對準了他。
「說吧,參與了多少?可曾參與?」盤問他的士兵剛剛痛失了兄弟,嗓音顫抖,有些不受控,尖銳的□□劃破他的頸項,溢出了血。
白瑾瑜倔強地不看他,遙遠地望著那位坐在木輪椅上在營地巡察的玄甲男子。
他已經看見了,他不時摩挲月匈前綁著的那串湘妃色琉璃珠。
白瑾瑜用惡狠的眼神瞪著他,直到他走近。
男人壓根沒注意到這裡的小少年。
隨著「啪!!」地一聲抽響他臉皮,白瑾瑜回過神來。
「還看什麼看!那是我們的太子殿下,你多看他一眼,說不定會比現在死得更慘!勸你還是趕緊召!」
白瑾瑜企圖掙紮,結果又遭了將士狠揍。
閔天澈麻木的目光不經意瞟了過來,在看清楚白瑾瑜的容貌後登時眯起了眼。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告說,外麵抓進來幾個戰俘,其中一個是個年輕姑娘,那姑娘說自己的太子妃,說一定要見太子殿下一麵。
可太子殿下已經抓了個少年單獨關起來盤問,任何人不得進內。
「怎麼辦?那個姑娘要把她綁起來嗎?」來人問。
守在牢外的將領是為數不多得知殿下那十天失蹤,是因為痛失太子妃悲慟導致的,聽見這個消息,勃然大怒了起來:「消息是什麼時候走漏出去的?趕緊給本將把人員集起來盤問!!真的是,都把什麼人給引來冒充太子妃了!!」
「那那人該怎麼處置呢?」那人惶恐道。
「膽敢冒充太子妃,自然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