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心頭〔也不知顧鸞吃著合不合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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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姑姑放心,奴婢必定好生做事。」顧鸞恭謹應下。柳宜睇了眼紫宸殿的方向:「眼下正好就是輪值的時候,你去吧。」

顧鸞一怔。

病既大好,她知自己必定要回殿中當差,卻沒想到柳宜即刻要安排她去。

但她也沒有過問什麼,隻說要回去好生梳妝。柳宜點了頭,她就匆匆回了房,收拾妥當又往紫宸殿趕。

行至殿門口時,她正巧與尚寢局差來的宦官碰了個照麵。那宦官手裡捧著一方托盤,盤中盛著幾塊牌子,便是後宮嬪妃的綠頭牌了。

中宮皇後並無綠頭牌,如今後宮嬪妃又還不多。算上剛冊封的倪氏,總共也就五塊。

二人一並入殿,這宦官要將綠頭牌呈給皇帝,自是走在當中。顧鸞依著宮人的規矩貼著側邊走,無聲地行至禦案一側。

她低眉一看,楚稷手邊的茶盞已空了一半,瞧著也半涼了,便端起茶盞又悄無聲息地要退開,欲沏新的來。

那宦官躬身開口:「請皇上翻牌子。」

楚稷略微抬了下眼皮:「朕忙著,退下吧。」

「諾。」那宦官就往外退去,一個字也不多說。過去的近兩個月都是如此,尚寢局都習慣了,每日非來這一趟不過是例行公事。

接著,皇帝的目光卻一定。視線停在正往外退的另一道身影上,他幾不敢信,怔了怔才道:「顧鸞?」

顧鸞聞聲,上前幾步聽命:「皇上。」

楚稷不由自主地站起身:「……病好了?」

「是,已無事了。」她抿起點笑,輕輕淺淺,卻讓他心裡一動。

他走向她,凝在她麵上的視線難以挪開。從前他不願多看她,因為她生得太美,他不肯讓自己不覺間沉溺美色。

但現在,他想她了。

她臉上的憔悴其實尚未褪盡,若論姿容,大抵不如從前。他卻很想盯著她多看一會兒,好像著了什麼魔,很怕一轉眼就又出了什麼事,接連數日見不著她。

行至近處,他注意到她手中端著的茶盞。低眼一看,見是飲去了半盞的,就開口:「張俊。」

話音未落,顧鸞就覺手中一空,茶盞被他接了過去。

他信手將茶盞往剛行上前的張俊手中一遞:「換茶去。」

說著忽而莫名窘迫,他睇著她乾咳:「大病初愈,你坐。」

這話直令那剛退出內殿的尚寢局宦官一訝,下意識地抬頭張望。

「看什麼看。」柳宜出現在他身後,聲線平穩,「什麼事該知道,什麼事知道了也該裝不知道,你當心裡有數,免得平白丟了性命。」

「……謝姑姑提點。」那宦官一縮脖子,不敢再多做停留,趕忙端著牌子走了。

殿中,顧鸞怔然回不過神。

「你坐」。這兩個字若放在上一世時,她必大大方方地坐了。可現下她竟不知如何應付,她欣喜又彷徨不安,每一分神思都想去探究他的心思,心慌意亂之下卻又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她局促地站著。上一世在他麵前待了二十多年,她都從不曾這樣局促過。

「顧鸞。」柳宜銜著笑邁進內殿門檻,「坐吧。你這一病大半個月,身子且要虛些時日,若休養不當,怕是還要再病起來。」

柳宜說罷就牽住她的手,往一旁的座椅處走:「正好,我有些繡線還沒理好。你坐,幫我理一理。」

「諾……」顧鸞應聲,慌亂略散,她終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楚稷驀地避開了。

她隻看到他一襲玄色常服,負手靜立,低垂的眼眸中光華內斂。

拉回幾分神思,她終是跟著柳宜向側旁行去。二人落座不久,就有宮女捧著一籃繡線進了殿,籃中還有繡圖,栩栩如生,色彩斑斕,可見要用的線不少。

柳宜臉上笑容不減,率先比照著繡圖挑起線來。顧鸞按捺心事,平心靜氣地動手幫她。

楚稷不動聲色地再看看她,回身折回案前,也繼續料理自己的事情。奏章拿在手裡卻再看不下去,他禁不住地總想看她。

其實她與柳宜相對而坐,他從此處看去,隻能看見一個側後的背影。也說不清著迷在何處,眼睛就這樣不再聽使喚。

而後他又鬼使神差地動了腦筋,暗想她委實瘦了不少。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人擔憂,該好好進補才是。

還有,她晚上來當什麼值?

傍晚來輪值的這一班宮人是要到半夜才去歇息的。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顧鸞幫柳宜理好了繡線,用得著的整整齊齊碼放在竹籃裡,用不上的讓宮女收走。柳宜活動了一下月要身,好聲好氣地跟她道謝:「多虧了你,不然不知要弄到什麼時候。」

剛說完,就聞皇帝沉聲:「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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