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宮(營養液破萬加更)〔「皇上,臣妾不敢栽贓佳妃...〕(1 / 2)

加入書籤

「沒什麼可委屈的。」顧鸞溫聲, 「事關皇長子,皇後娘娘愛子心切,已存了氣。現下最要緊的, 一則是把事情查明白, 二則是平復紛爭,讓皇後娘娘消消火氣, 也讓六宮的議論都平一平, 便該怎樣看著公正怎樣來。」

楚稷輕笑:「『看著公正』有什麼用?都是做樣子的。」

「可是做樣子有時最能平息火氣。」顧鸞睇一眼殿門的方向,「我瞧皇後娘娘方才也隻是想在你這裡要個態度。」

楚稷還是搖頭:「平息皇後火氣、平息六宮紛爭, 靠的最終都是查明真相,不靠其他。」

顧鸞皺皺眉:「可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何必這樣強著?」

「怎麼就不是大事了?」楚稷站起身,雙手搭在她雙肩上, 口口勿深沉, 「你別跟我說什麼顧全大局, 大局不是這樣顧的。你也知道, 現下正是闔宮上下都看我態度的時候,我此時將你禁足,不論來日憑著證據解釋得多清楚,總歸要有人說你必有不乾淨的地方, 隻是脫罪脫得巧妙。這種議論我若讓你沾上, 就配不上你這樣信我。」

「但……」顧鸞意欲據理力爭, 他手指一抬,按在她唇上:「我知道你心好,平日你願意寬容體諒都隨你。可這不是能退讓的事, 我不跟你商量。」

他眉宇淺蹙,認認真真地說完就坐回去, 拿起麵前的奏章繼續讀起來。顧鸞看看他,心覺動容,也看出他確無半分退讓之意。但想想皇後方才的忿忿,她還是不想他被夾在中間這樣硬撐,低眼福了福:「那我先回純熙宮了。」

「阿鸞。」不及退開一步,他的手扣在她腕上,抬眸看她一眼,他嘆了聲,「燕歌,這幾日不許佳妃隨意離開紫宸殿,否則朕拿你問罪。」

燕歌直打了個哆嗦,慌忙跪地叩首:「奴婢遵旨!」

顧鸞擰著眉,無可奈何地看了他半晌,隻好說:「聽你的。」

楚稷低著眼,一語不發地將她拉到膝頭坐下。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心底卻頂著一股氣。

禁她的足,誰都別想。

上一世她直至離世都隻是禦前女官,他也沒讓她受過這樣的委屈。這一世若撐不住這點事,他就不配娶她。

棲鳳宮,皇後回宮不多時,就有幾位嬪妃結伴來了。

這幾日雖是免了晨省,但身為嬪妃來拜見皇後總是不需要理由的。況且皇長子又剛遭了算計,眾人不論是拿「探望皇長子」還是「給皇後寬心」說事,都是理所當然的。

想著方才去紫宸殿走的那一遭,皇後心下多有些疲憊,仍是客客氣氣地請她們坐了,好好著宮人上了茶。

馮昭儀抿了口茶,神情淡淡道:「臣妾聽聞宮人們查出了些新的罪證……到底是佳妃娘娘命好,都這樣了還能被皇上護在紫宸殿裡。若換做旁人,怕是早被送進宮正司受審了。」

「可不是麼?」顧才人無奈地搖搖頭,「其實要臣妾說,這事要查清也不難。佳妃身子嬌貴,進了宮正司必定頂不住幾句盤問,自會有什麼說什麼。隻是現如今皇上這般護著,倒讓事情不好辦了,哪怕真相就在眼前,咱們怕是也無從得知。」

皇後麵無表情地聽著,冷聲而笑:「既知皇上不會鬆口,這些話多說無益。」

「是。」二人都訕訕地應了聲,緊接著,馮昭儀卻話鋒一轉:「臣妾倒不明白,皇上怎的就被佳妃迷成了這樣?旁的也還罷了,臣妾卻聽說在她有孕的時候皇上也隻守著她一人,不願多看旁人一眼,這聽著可新鮮。」

皇後沒心思細聽佳妃究竟有多得寵,眼皮稍抬:「佳妃生得美,又曾在禦前侍奉,辦事體貼。」

「這就更奇了。」馮昭儀指指顧才人,「佳妃生得美,可娘娘您瞧才人妹妹可差得多麼?便是不提顧才人,此番進宮的姐妹裡也還很有幾位才貌出眾,不輸佳妃。再論這體貼……」馮昭儀唇邊銜著笑,「六宮妃嬪多出自名門閨秀,又有哪個不懂得體貼呢?佳妃真就那麼好,能僅憑這兩點就將旁人全比下去?」

她輕聲細語地說到此處,皇後終是品出了些不同尋常的意味,視線便定在她麵上:「昭儀究竟想說什麼?」

馮昭儀離席起身,伏地一拜:「臣妾隻是閒來無事胡亂琢磨,娘娘隻當聽個樂子。若有不妥之處,求娘娘別怪罪。」

皇後頷首:「若有不妥之處,本宮隻當你沒說過。你起來,慢慢說吧。」

「謝娘娘。」馮昭儀嘴角劃過一縷若有似無的笑,起身落座回去,娓娓道來,「臣妾隻是那日忽然想起了些家中舊事罷了……臣妾的母親是當家主母,為人嚴厲,妾室們無不畏懼。可在臣妾七八歲的時候,父親還是有過一位寵妾,父親看她便如皇上看佳妃一樣,怎麼看都覺得好。那時候,連母親都動不得她,反吃了不少啞巴虧,家中一度有了寵妾滅妻之兆。」

她說及此處,語中一頓,顧才人等不及地追問:「後來呢?」

馮昭儀輕哂:「後來,是府裡的一位老嬤嬤偶然發現了些好東西。才知那位寵妾容貌好才氣佳原都是次要的,能把持住臣妾父親的心,無非是憑著些奇藥,讓父親時時念著她。」

她說著,笑意更濃了兩分,眼簾輕垂:「家中瑣事,讓皇後娘娘見笑了。」

皇後禁不住地輕吸了口涼氣。一直以來她也有過困惑,覺得佳妃縱有千般好萬般好,總歸也不至於讓皇上為她著迷至此才是。

馮昭儀所言,而就像一根針,刺破了那層不薄不厚的窗戶紙,讓裡頭的東西倏爾顯現出來,令她豁然開朗。

好一陣心驚肉跳,皇後按捺住心神,跟自己說:莫急。

馮昭儀隻是憑空一想,未有證據,佳妃也未必就是那樣惡劣的人。

可若佳妃是,那則必要清君側才好。

皇後幽幽地長緩一息:「佳妃身份尊貴,膝下還有皇子,不是憑著幾句猜忌就能動得了她的,還需有實證才好。」

「皇後娘娘所言極是。」馮昭儀溫婉頷首,「臣妾隻是想著,萬一自己胡思亂想地猜對了,此事或許就是毒芹一案的轉機。而這事要查明白,也未必需要佳妃從紫宸殿出來,隻需先查查純熙宮便是了。」

「查純熙宮……」皇後麵顯猶豫。

倘是早些時候才好,偏偏今日她剛為佳妃的事在紫宸殿與皇帝起了幾句爭執,若貿然去查,即便查出了什麼,他怕是也不會信。

馮昭儀卻像是看破了她的疑慮,垂眸含笑:「這查純熙宮,也不必是娘娘親自去。因著毒芹一案尚未查明,娘娘反該避嫌才好,免得平白惹上什麼栽贓之嫌。臣妾覺著,娘娘可從後宮之中選一位與佳妃不曾交惡亦不算親近的主位娘娘去查,如此自能行事公正,既能查個明白,也不會讓小人有可趁之機以致汙了佳妃清白。」

這一席話,可謂將是非曲直都說了個明白,再公正不過。

皇後不自覺地點了頭,首先想到的自是位份最高的舒妃,無奈舒妃還在稱病,閉門不出。

接著就是賢嬪與謹嬪了,可賢嬪又與佳妃要好,她於是道:「那就謹嬪吧。若雲,你去傳她來。」

「諾。」若雲福身,即刻從殿中告退。皇後將馮昭儀所言反反復復想了一遍,愈想愈覺心驚。

紫宸殿,燈火通明至入夜。

楚稷想著事情牽扯到顧鸞就睡不著,索性著人取了這幾日查下來的案卷,翻來覆去地讀。

其實,根本沒查出什麼,首先便卡在了那去送餃子的宮女那裡。

那宮女打著顧鸞與禦膳房的名號,送完就走,張俊自是先查了禦膳房與純熙宮,一無所獲。可除去這兩個地方,宮中的宮女就太多了,皇後也沒記住她長什麼樣子,想把這人找出來,如同大海撈針。

除此之外,最關鍵的罪證就是那幾根毒芹。張俊已仔細盤問過附近的宮人,問他們可曾見過什麼形跡可疑的人靠近純熙宮。無奈栽種毒芹的那片地方狹窄偏僻,實在人跡罕至,宮人們都沒有印象。

這般下去,事情便很棘手。若是不了了之,一則會給永昌留下隱患,二則也難洗清顧鸞的嫌隙。

半夜裡,顧鸞翻了個身,光線一亮,她就清醒過來。

抬了抬眼皮,她望著殿中通明的燈火一愣,視線轉而落在楚稷身上。

他就在她身邊,卻沒睡著,坐在床上,手裡不知翻著什麼東西。

她便也撐坐起來,靠到他的肩頭:「怎的還不睡?便是不上朝也不能這麼熬呀。」

「睡不著。」他說。她定睛,看出他手裡拿的乃是案卷,於是伸手,將兩本薄薄的冊子都合了起來:「明日再看吧。事情終是要你做主的,你別這樣發愁。」

楚稷苦笑:「一盆盆髒水潑過來,硬是一點端倪都查不出,我不信。若她們覺得遮掩得好就能讓事情不了了之,可是打錯了算盤。」

顧鸞寬慰他:「不會不了了之的。」

這樣的安慰聽來很是無力,楚稷沒當回事。靜了半晌,卻聽她怔怔又說:「便是我們想不了了之,始作俑者也不會願意的。」

楚稷一滯,轉頭看她。

她笑了聲:「做了這麼大一個局,當然是要拉我下水,豈能止於不了了之之時?眼下你不治我的罪,她們必定還要有所為,或許便能露出馬腳了!」

楚稷回過味,也笑一聲。她就勢將那些案卷交給張俊撤走,拽著他躺下:「先睡吧。」

「好。」他翻身抱住她,薄唇不老實地在她麵上親來口勿去,「還好你聰明,沒有你我怎麼辦。」

「說什麼呢。」顧鸞嗤笑,「你不過是一葉障目罷了。」

「不是。」他矢口否認,語中一頓,邊說邊繃不住笑音,「我是關心則亂。」

「還誇上自己了!」她信手拍他,被他捉住手,抱得更緊了些:「快睡,不要鬧了。」

誰先鬧的!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我寫的劇情成真了 她每天都在撩女主(快穿) 靈氣復蘇:極寒冰帝 棄仙 偏執大佬靠愛我續命[穿書] 別人科舉我科學 恐怖角色模擬器聊齋 被上神穿過後我修為暴漲了 三國亂世傳奇 掌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