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爭吵(1 / 2)
鬱祁泠眉心一跳, 有些不明白岑紫瀟為什麼突然這樣。
怎麼突然生氣了?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鬱祁泠微皺起眉頭,將手機放下,將發絲撩到耳後, 輕步朝岑紫瀟走去。
「瀟瀟, 我說過的,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不是啊。
她說過的, 岑紫瀟也知道的, 但她就是很生氣。這個坎一直在她心裡,怎麼也邁不過去。
明明她才是女朋友,為什麼連發個朋友圈她都不樂意?
或者說,這麼怕被別人看見到?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在乎別人怎麼想?
「是啊,她不是你的未婚妻,所有人卻都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岑紫瀟看著, 還是忍不住將這些話說出口。
這種感覺真的太難受了,到現在微博上還有好多人轉發著鬱祁泠和景華麗走紅毯的照片,甚至建起了c超話。
剪視頻, 同人文,全都安排上了。
在所有人眼裡, 鬱祁泠和景華麗就是一對。
天生一對。
而她呢, 隻能被鬱祁泠藏在這棟別墅裡,無名無分,甚至被說是小三,情人。
「你知不知道,在別人眼裡, 你們有多般配?」岑紫瀟冷冷道,嗓音裡帶著幾分顫抖。
鬱祁泠怔住,動了動唇, 一下子講不出話。
岑紫瀟諷笑一聲,「你猜這條朋友圈發出去大家會怎麼想?,在她們眼裡景華麗才是你的正宮,我隻是個下賤的情人……」
下賤的情人……
聽到岑紫瀟這樣說自己,鬱祁泠眉頭緊鎖起來,又猛地想起,剛剛朋友圈給她評論的那個人也是這麼想的。
「對啊,我本來就是你的情人,還簽了合同呢,對……」
說著,岑紫瀟竟帶上了幾分哭腔,別過眼去不看她,微博爐裡的早餐正好熱好了,她將微波爐打開,伸手進去要拿。
聽著岑紫瀟的話,鬱祁泠的心口像是被針紮了一下,麵色慌亂了些,上前去牽住岑紫瀟的手,「瀟瀟,對不起,昨天是我太心急了,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道歉有什麼用?」岑紫瀟煩躁的將鬱祁泠的手甩開,盯著她,眼眶有些紅:「道歉有什麼用嗎?」
鬱祁泠的手本就受傷,被她狠甩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涼氣。
岑紫瀟看了眼她的手腕,又氣又心疼,眼淚一下子就控製不住的湧出來:「你知不知道我簽合同那天黃姐是怎麼說我的?」
岑紫瀟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鼻頭變得粉紅粉紅的,哽咽著:「黃姐說我沒底線,為了資源,能不要臉到去做別人的情人,做別人的小三……」
「不是!」鬱祁泠打斷她的話,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不是情人,她們不知道,她們不懂,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從來就沒有說過分手。」
她們是女女朋友,從來都沒有分過手。
這話說得多動聽啊,可是她越是這樣說,岑紫瀟就越委屈,忍不住想把這幾天憋在心裡的話全都說出來,
「不是情人?鬱總,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呢,你說我們沒分手,所以你就可以擅自不經過我的同意跟別人搞什麼合作,還訂婚了?對外宣稱她是你的未婚妻?」
岑紫瀟越說越激動,往後退了幾步,「鬱祁泠,我們分手了,就在前天,你讓我簽那份合同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分手了,我們現在的關係不過是金主和情人,是你自己毀了的!」
岑紫瀟說完,氣氛立刻陷入死寂,冰冷得不行。
鬱祁泠眯起眼睛,一股憤怒和難過的情緒湧上心頭。
是她毀了的嗎?
她深吸一口氣,朝岑紫瀟走,整個人陰沉了不少,眸色深了些:「瀟瀟,我為什麼這樣做你不知道麼?」
「你跟別人官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那天晚上是怎麼過來的?」
那天晚上她差點就死了。
唯一那麼點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她心裡的那點偏執。
她就要岑紫瀟在身邊,怎樣都好
說完,鬱祁泠又有些後悔,想著不能對瀟瀟這麼凶。她的臉色柔了下去,伸手想將岑紫瀟摟進懷裡,卻被一把推開。
被推得一踉蹌,鬱祁泠撞到了身後的桌子,抬眸一看 ,隻見岑紫瀟此刻已經滿臉淚水,眼眶紅得不行,讓鬱祁泠覺得像是全世界都對不起她。
心裡真的很難受。
「我官宣你傷心,是你先傷我心的,鬱祁泠,你跟景華麗一起出現的時候我就不傷心嗎?」
那種傷心不是她一句是合作就能解決的。像一顆罪惡的種子種在了岑紫瀟的心裡,要是不拔,它就會繼續生根發芽,給兩個人建造成一道磨滅不掉的隔閡。
「鬱祁泠,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人?所以你才能想到用資源威脅我,覺得我為了這些東西能毫無底線,沒底線到能去做別人的情人?」
鬱祁泠緊皺著眉頭,不認同岑紫瀟說的話,卻又無可反駁。
這些事確實是她做出來的。
在沒有看到岑紫瀟的手機之前,她多多少少也是這樣以為的。
鬱祁泠臉上有些落寞,她張了張唇,「對不起。」
「嗬」
對不起。
岑紫瀟抹了一把眼淚,轉過身去,知道自己又被情緒牽動了,早餐也不打算吃了,朝外走去。
見岑紫瀟要走,鬱祁泠快步走上去,從後麵一把將她圈住,岑紫瀟下意識掙紮,她便抱得更緊。
讓她整個人都依靠在她懷裡。
「放開!」岑紫瀟掙紮著,正在氣頭上,她允許她抱了麼?
「不放。鬱祁泠搖搖頭,下巴輕磕到她的肩膀上,將臉埋進她的肩窩,閉上眼睛,緊緊將人禁錮著。
鬱祁泠的身上暖暖的,柔軟貼著她的後背,在她懷裡,岑紫瀟甚至覺得比窩在被子裡還要舒服些。
「想去哪裡?哪裡都不要去,好不好?」
不能離開她的視線。
鬱祁泠知道沒有她的感覺有多難熬。
她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她不曾見過光明。
鬱祁泠柔軟的語氣和姿態真的很能安撫岑紫瀟,她沒之前掙紮得那麼厲害了,不過還是氣道:「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就算是金主,也沒權利限製我的自由。」
聞言,鬱祁泠沒說話,僵持了一會,竟突然鬆開了手,任由岑紫瀟掙紮出去。
禁錮突然消失,岑紫瀟呆滯了一下,原本消了點的氣又升上來了,突然,整個人又被帶著轉身。
趁岑紫瀟還反應過來,鬱祁泠一手掐起她的臉,摟住她的月要,垂眸口勿上去。
岑紫瀟睜大眼睛,下意識就要掙紮,隻是她越掙紮,鬱祁泠就摟得越緊,強勢得不行,帶著滿滿的侵略性。
「唔」
怕她手上的傷口又裂開,岑紫瀟也不敢掙紮得多厲害。
混蛋!
岑紫瀟在心裡罵她,罵著,又情不自禁的沉迷在她給予的香口勿裡。
鬱祁泠還記得怎麼對付炸毛的岑紫瀟,邊輕輕的親她,一點一點吮吸著她還未消腫的唇瓣,掐著她的手慢慢移到後頸,輕輕的揉。像貓一樣,她很快就乖了,軟在她懷裡,任由她怎麼親。
「哼」
鬱祁泠退開身看了一下她的表情,眼睛都被親得舒服的眯了起來。
鬱祁泠的眸子彎起一道愉悅的弧度,底下頭,繼續親她。
沒有很激烈,甚至可以說是很溫柔,黏黏膩膩的,岑紫瀟整個人都被親得迷糊,任由她索取,原本推搡著她肩膀的手已已經不自覺的攀上她的脖子,不由自主的迎合。
好幾分鍾,鬱祁泠才把她鬆開。
鬱祁泠勾起一絲饜足的笑,岑紫瀟則是臉紅得不行,眼睛裡滿是迷離的水汽,輕喘著,軟趴趴的貼在她懷裡。
「嗯」
鬱祁泠摟著她,輕撫著她的發絲,乖乖的岑紫瀟特別讓她心動,很享受這種感覺,比小貓還磨人。
她原本就腫的唇更腫了些。
鬱祁泠抬起手,用大拇指輕拭著她的嘴角,慢悠悠道:「這麼腫了,原本都不舍得親的。」
岑紫瀟眨了眨眼睛,脾氣什麼都被她親沒了,整個人軟軟的,哼唧道:「那你還親」
還親得這麼有感覺,親得她渾身發軟。
「炸毛的瀟瀟好可愛,凶巴巴的也很可愛」
特別欠親,親了就乖了。
「哼」岑紫瀟靠在鬱祁泠懷裡,手指勾扯著她的毛衣袖子。
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想想剛才,鬱祁泠心疼得不行,看她委屈,她也很難受。
她當然難受。
鬱祁泠用側臉蹭了蹭她的額頭,聲音柔柔的,又讓人不由得信服,
「瀟瀟,不要生氣了,給姐姐一點時間解決,好嗎?」
岑紫瀟等的不就是她這一句話麼?
眨了眨酸澀的眸子,她從喉嚨裡哼出一聲。
「嗯」
「瀟瀟不委屈了,瀟瀟不是小三。」
鬱祁泠輕撫著她的臉蛋,慢慢哄著:「朋友圈姐姐不刪的,一直掛著,也沒有不高興,姐姐的手機也給你看,什麼都告訴你,什麼都可以給你,不委屈了,不哭了,嗯?」
這樣哄人的鬱祁泠岑紫瀟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要乖順,想要沉淪在她的溫柔之下。
「哼」
「姐姐等一會就去把合同解除了,不是情人,也不是金主,我們」
鬱祁泠剛想說她們的關係,想了想,又不說話了。
還是女朋友嗎?
岑紫瀟剛才說了,她們已經分手了,那她是不是要追回來才行?
那就追吧,反正都是她的,多哄一哄呢。
「什麼事情都可以答應麼?」岑紫瀟突然這麼一問。
鬱祁泠笑了一下,「瀟瀟想要什麼?」
岑紫瀟想了想,開口:「那我要搬出去,不在這裡住。」
話音剛落,鬱祁泠撫著她發絲的手果然僵住了。
岑紫瀟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看看鬱祁泠的反應,是不是真的什麼都答應?
鬱祁泠的臉色沉了沉,岑紫瀟能感受到,周圍的氣壓都低了一個度。
她甚至莫名感到有些害怕,這種壓迫感。
鬱祁泠控製不住的在岑紫瀟月要上掐了一下,語氣有些無奈,耐心哄著:「瀟瀟,你不在的話,金漸層妹妹怎麼辦?」
「它那麼喜歡你呢,睡醒看不到你怎麼辦?」
岑紫瀟聞言,挑了挑眉。
看似這樣的挽留,岑紫瀟知道,她要離開,基本就是不可能的。
隻是沒想到鬱祁泠會這樣「利用」金漸層妹妹。
「你不是說把它送給我了麼?我把它一起帶走呀。」岑紫瀟說道。
鬱祁泠:
安靜了半響,鬱祁泠又道:「真的很想走?」
語氣中帶著幾分隱忍和克製。
「你走了,我怎麼辦呢?」
岑紫瀟靠在她懷裡,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能想象到,她的那種委屈。
看一眼就讓人不舍得傷害的那種。
想不怕死的說一句:你怎麼辦關我什麼是?
最終還是不舍得的。
鬱祁泠又道:「瀟瀟不要走,留下來陪貓貓玩,好不好?它還小,剛開始適應這裡的環境」
任由她說,岑紫瀟沉默著不出聲,突然從鬱祁泠懷裡退了出來。
懷裡的柔軟消失,懇求得不到回應,鬱祁泠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看著岑紫瀟,緊張克製,眼底又暗藏著陰鷙。
「不許走。」
她的反應,岑紫瀟一點也不意外。
她甚至可以預料到,要是自己的態度再強硬一點的話,她會是什麼樣子。
「要是我就是想走呢?」岑紫瀟笑道,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你能拿我怎麼樣?」
這些話真的很能刺激她。
鬱祁泠眼神一狠,身上的暴戾隱藏不住,像是撕掉了溫柔的麵具,突然一把將岑紫瀟掐住,壓到了後麵的牆上,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不能走……」
絕對不能走。
不能再分開。
岑紫瀟悶哼一聲,被迫著仰起頭跟她對視。
這個人的眼睛裡,全都是對她的占有欲。
甚至有點癲狂了。
「你剛親完我,就這樣凶我……」岑紫瀟委屈巴巴的看著她,眼睛像小鹿一樣濕潤。
她知道怎麼治這樣的鬱祁泠。
鬱祁泠僵了下,掐著她脖子的手鬆開來,突然傾身,把頭靠在她的肩上,摟著她的月要。
鬱祁泠比岑紫瀟高三四厘米,顯得這個姿勢特別依戀。
其實她掐的時候並不重,也不會讓岑紫瀟感到不適,隻是享受那種把她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覺。